覆了一条丝绸段面薄被。瀑布般的黑发倾泻而下,已经被汗水浸透。
见主子近来,大丫鬟樱桃走上前来万福,回禀道:“主子,再这么下去,只怕郡主撑不下去了,您还是快点想办法吧。”
西陵沣默默地点了点头,说“都出去吧。”
丫鬟们退出去,小肥回身替主子把门关上,西陵沣叹了口气,坐在了床边,握住她的手,痴痴地看着。
“怎样才能救你?真儿,怎样才能救你?-----,茜香国的名医我都请来了,可是,没人能解这个毒,连他,他也不救,真儿,我不能看着你死。我该怎么办?
屋内传出低低的哭泣声,门口守着的小肥顿时觉得自己那颗本就不坚强的心也快碎了,主子一向洒脱不羁,即便王妃病重时也没看他掉过一滴泪,可见这回主子真是动了情,也真被这解不了的毒难住了。
他正站在门口抹眼泪,突然指缝里隐约看见一个人影由远而近,晃晃悠悠的,他慢慢放下手,眼睛越睁越大,越睁越大。
“还不过来扶我!”
“嗐!”小肥喜出望外,简直是扑了过去,一把扶住摸着墙行走艰难的南宫朔。
他刚想喊自己主子出来,被南宫朔一把拉住,让他禁声,小肥只有压住满腔的激动,轻轻替他拉开东厢房的门。
只见屋内,西陵沣坐在床前,胸口靠着只穿一件粉色肚兜的依真,墨发长垂,遮住了她半边脸。
“主子,主子?你,你这是在给她输内功?这,这能管用吗?”小肥探着头看着一脸冷汗的主子。
“出去!不许任何人入内。”
西陵沣真的想不出别的办法来了,他只是想试一下,或许自己的真气能帮依真撑久点。
“你这么做只能让她死得更快。“小肥身后,南宫朔扶着门走了进来。
西陵沣收了真气,扯过丝绸薄被,一把裹住了依真的身躯,回头看着南宫朔。
“你不用避我,我眼睛瞎了,什么也看不见。”
西陵沣一愣,疑惑地看了他好一阵子,这才轻轻放好依真。
小肥扶着南宫朔走到床前,拉过椅子让他坐好,他抬手锁住依真的脉搏,许久才说:“她中了父王的独门‘红蝎’之毒,我也只能先给她施针,封住穴位,防止毒素倒流,不过------,她体内好似还有另一种毒,这种毒,无解,三年前,我好像记得给她封过穴道,不然她不会撑到今天,怎么会是她?”
西陵沣给他问懵了?
“三年前你救过依真,在哪里?”
“容我想想。”南宫朔轻轻舒了口气,“堰月江畔,花泽霓裳!”
“对,她就是花泽霓裳,花泽王之女。“
闻言,南宫朔不由得浑身一阵,他沉吟了片刻,说:“取针来。”
“是!”小肥小跑取了针来。
“世子,把她扶起来,靠好,你握住我施针的手腕,运内力,我们合二为一,封住她穴道。”
西陵沣一一照做,只是在他按住南宫朔手腕的那一瞬,心里不由得一颤,他能试出此时的南宫朔竟然一点内力也没有,简直弱如风中残烛。想来刚才他不是愿意救,只是怕自己撑不下去,救不了依真,反而害了她,不由得心里一热,内力加大了几分,却被南宫朔及时止住。
“真气太猛,很容易针走偏锋,她就再也醒不来了。”
一句话惊得西陵沣冷汗顺着耳际发间流了下来,忙整理思绪,全神贯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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