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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马山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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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上)凉亭有风景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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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凉亭不远处有一小片白桦树林,临近路旁一棵最为粗壮也最为高大。这棵树下有两个人影时隐时现,看样子是在替人望风。

    他两个的确是在替一人望风,此人正是曾国禄,此刻的曾国禄已悄声无息地攀越至树顶,离最顶端的那根细弱的枝头已不到一尺半。他朝凉亭的方向瞭望,那儿的情形便一览无余,只是不能听到亭内人的话语声。

    姓秦的派咱来打探姓宫的行迹,咱不得不应付,虽不能知晓你们这些宫廷内大人物的内幕,说不定也多少能瞧上一鳞半爪……曾国禄正寻思间,忽瞥见有一人影以极其轻盈快捷地步子进入了凉亭。再定睛一瞧,不由得生出了惊疑,松明火把的映照下,见其去除了头上的头巾面罩和披在身上的披风,这分明是个女子?并露出了一个他熟识的身影,这位女子——是紫衣姑娘!

    秦文彪带领其属下离开这座凉亭之时,宫达仁的神情看似毫不经意,目光却如闪电般极为迅速地朝他的背影扫视了一下。他在暗夜间的目力也确非常人能及,须臾,便又瞧见远远地有一身影从另一方向朝此处赶来。

    紫儿来了!宫达仁的嗓音虽然极轻,却也掩饰不住一丝惊喜。将手中的一只小酒杯放下,随即将目光朝身则那位随从示意,这人便挥手退开站立在他身后左右的卫士,自个儿也一同走出了亭子。这样,所有的下属侍卫皆守候在凉亭之外,离宫大人最近的几位也相距在十步开外的地方,接近亭子的几个随从中,有两人举着火把站立在亭子的左右,两支松明的火焰还正燃烧得欢。

    相距有一些距离的曾国禄也能清楚地瞧见凉亭内两个人的情形,只是无法听见对方的只言片语。

    “小女子奉夫人之命前来面见宫大人。”紫衣女子立在宫达仁面前,恭恭敬敬地行礼。

    “你——坐下吧,你、你呼唤我啥?”宫达仁面色微变,发出的嗓音虽不大,仍环视一眼四周,见属下们皆已离他远远的。

    紫衣女子似乎没听见他的话语,仍旧一字一句地道:“小女子是奉毋极夫人之命赶来拜见宫大人。”

    “……你,该明白应当怎么称呼……” 宫达仁嗓音仍是不高,听去极像是在喃喃自语,神色越发变得有些难看,不过在飘忽着的火光下只有离他最近的紫衣女子方能瞧出来。

    紫衣女子接着便不疾不徐地道:“大人乃宫廷内身居高位之要人,不过小女子并不知晓大人所任官职的称谓……称一声大人可有不妥?”言毕,方才微微低头朝向自己脚下的目光抬了起来,瞧向了对方。

    宫达仁只能在心下叹息一声,面色也疾速回复如常,当下只得点头道一句:“你说吧。”

    紫衣女子道:“夫人要小女子禀告宫大人,湖堂宫行事看去是有些不太合规矩章法,但从来都是在暗中替朝廷效力的,即便是最难驾驭的闽东堂堂主也没生出对朝廷不利之事,这位堂主也已被夫人易了人。”

    宫达仁心下哼声,古往今来,凡纠集起了一伙人来结社抱团,无论是隐于朝中或者立于江湖,只要是能够存活下去甚至弄出点动静来的,莫不与朝廷有着割不断的脐带,至少有着至关重要的人物在背后撑腰……这个毋极,她肚子里的肠子有几道弯弯绕,以为我就毫无所知么?

    他面上并不露声色,瞥一眼面前的女子,只淡淡地道:“你们那宫主只要明白就好。”

    紫衣女子又道:“夫人与洋夷打交道,也十分注意不可做出有损大清天朝的事来。”

    宫达仁闻言后心下虽不以为然,恢复了冷峻的眼神,回话道:“好啦,湖堂宫的情形我也略知一二,前不久也稍过信与她,不过是提醒她一下,只要毋极她能把握好分寸,朝廷这边我还是能够说上一两句话的。”

    紫衣女子道:“夫人所安排的事项,无一不是周密妥帖,有关原娜姆则山上几件宝物的事,夫人心中也是有数的。”

    宫达仁点头微微一笑道:“蜀中藏地那边的情形你可都清楚?”

    紫衣女子不解其意,只得回道:“小女子还算知晓。”

    宫达仁便追问道:“离那打箭炉跑马山两三百里可有一处碉楼群?”

    紫衣女子点头道:“在打箭炉以西,沿雅砻江一带皆有大大小小的碉楼,尤其在美人谷一带的碉楼是要比其他地段多些,不知大人所指是哪一处?”

    宫达仁仍然不露声色地道:“离打箭炉较为近的一处。”

    紫衣女子略为迟疑一下,道:“大人对此处的碉楼有兴致?”

    宫达仁似乎极为平淡地道:“此处碉楼下的情形非同一般。”

    紫衣女子心下一惊,急掩饰道:“据小女子所知,藏地的每一座碉楼皆是不尽相同的,墙体有四角、五角、六角和八角,高低也不一致……”

    宫达仁将手一摆打断她话道:“高者达十五六丈,最低者也有三四丈,可容三五十人乃至一两百人……这些我都知晓,我说的是地下,地下的情形?你未必一点也不知晓?”

    紫衣女子只得硬着头皮回道:“小女子没去地下瞧过,也不知有无地窖。”

    宫达仁转念到,看样子她们也是不会认承的,也罢,只要不到最后的紧要之时,眼下还是不必点破。便道:“转告你们宫主,还是要管束好属下的三个堂主,只要不生出大的麻烦,一切都是好说的。那个姓孟的蜀南堂堂主已离开了打箭炉一带,毋极夫人她未必不知这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倒像是寻不着合适的人选了?——弄上这么个办事不冷不热没啥气色的半老头儿。”

    紫衣女子回道:“那位姓孟的不过是宫主用来临时对应的,自上次在跑马山麓让他应付一下后,已让他归隐去养老。” 她明白,不必在对方面前提起此人与王鹏在十多年前的渊源以及同秦文彪的瓜葛。

    宫达仁此刻并不言语,只静静地听着,他如何不知,正是秦文彪想利用这个当年临阵脱逃的统制官替他办些见不得人的隐秘私事。

    “宫主也知道此人没多大能耐——尤其是上了些年纪就连胆气儿也变得小多了,夫人之所以要用他也就是他的这般秉性,夫人说此人虽是成事不足,倒也不会泄密败事的。”紫衣女子补上两句,接着又道:“那打箭炉跑马山五色海子里的那两只金鸭子中的一只已被……”

    “这我都知晓。”宫达仁只手朝她一摆,心下暗道,这个毋极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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