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了出来,把请公主进屋。
一切仪式比照着上回又重演了一次,女儿岛风俗大同小异,宝珏和月清澄也算驾轻就熟,比上回花的时间自然少了许多,庆熙嘉佑退出新房,宝珏和月清澄二渡新婚夜。
第二天日上三杆,月清澄懵懂醒来,只见坐在床边的妻子正笑睇着自己,面上一红,忙不迭地起身,正要唤人进来服侍,宝珏道:“我可舍不得让别人瞧你。”说着,却是亲自拿了亵衣亵裤过来,为他穿上,又拿了中衣外套,一件一件地为他穿戴整齐,然后才叫人进来服侍月清澄洗漱。月清澄却一定要庆熙嘉佑先服侍她,二人相互推诿,最后是庆熙“自作主张”,折中处理——他和嘉佑,一人服侍一个。十六个小厮本就各司其职,分别跟在他二人手下,做起事来倒是井井有序,有条不紊。
和月清澄一起用了早膳,宝珏正想寻个借口出去瞧瞧其他几房夫君,庆熙进来,说是韩管家在外面求见。
宝珏暗自纳罕:家务事由文儿做主便是,天到这般光景,就是要赶着上朝也晚了,她来找我做什么?心中狐疑,却还是吩咐了请她进来。
韩秀娟一进门来,便给公主、驸马道喜,又说了些讨口彩的吉利话,这才进入正题:官轿已备妥,请示两位主子,是否即刻进宫给女皇陛下请安。说是请示,实际就是提醒——轿子都备好了,只等人坐上去就走了,宝珏难道还能寻借口推托不成?当年的“混世魔王”天不怕地不怕,倒是做的出来,现在的宝公主拖家带口、瞻前顾后,自是没有当初的那份“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魄力。
庆熙派小厮去芙蓉院传话,没一会儿功夫,紫玉领着金樱和银翘过来,紫玉和金樱手里捧的,是公主的服饰,银翘手中的,却是虹国驸马的官场行头,这边紫玉服侍公主更换朝服,妆点仪容,那边庆熙嘉佑也忙着为月清澄更衣打扮,又忙了大半个时辰,这才在众人簇拥下上轿进宫谢恩。
此刻早朝已经散了,女皇正在御书房里处理国务。守在门口的永寿见公主驸马前来,忙进去禀报,女皇便宣了两人进来。
月清澄已是名正言顺的皇室驸马,和女皇的关系是不折不扣的姐姐和妹夫,自不必象先前那么避讳,因此并没有以面纱遮容。
女皇这是第一次见到月清澄的容貌,只觉实在只能衬得上“清秀”二字,要说如何的貌美如花,倾国倾城,绝对是夸大其词了,不过,她早已听后宫诸位夫君讲过,心中既有准备,加之本身城府极深,脸上竟是半点都不曾露出失望之色,反而面带微笑,神态和蔼可亲。
给陛下请安之后,两人赐座一边。
“赵学士,”女皇看向垂手而立的中年女子,“传朕口谕,着翰林院速拟国书一份,向月国女皇告知本国公主与月国皇子已经择日完婚,朕已加封月国皇子一品诰命,将来所出,女孩儿晋封公主,男孩儿晋封王爷,荣华富贵,比当朕的亲生子女。”
“谢陛下圣恩!”月清澄听闻,急忙跪倒在地,“陛下圣恩浩荡,如此殊荣,清澄实不敢当。”
宝珏也跪地谢道:“陛下,这实在是……”
女皇笑道:“朕是金口玉言,朕既然说了,就没有改口的道理。朕明白你的顾忌,但是,月清澄,你是皇室子弟、凤子龙孙,出身原就与众不同,朕的御妹本来也是与你门当户对,只是终究是娶过一房正室的,平白让你受了委屈,难为你还肯将就和个平民平起平坐,朕也不能欺负老实人,自当对你有所补偿,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安排才能弥补对你的亏欠呐!”
“陛下言重了,”月清澄道,“清澄实在是不敢当。”
女皇并不理会,只是对着那中年女子道:“赵学士,你快下去办差吧!”那中年女子马上领旨离开。
“秀云,”女皇看着自己的妹妹,“清澄为你千里远嫁,这份情谊弥足珍贵,你要好好珍惜,万万不可委屈了他,知道吗?”
“是。”宝珏应道。
“皇室子弟身份高贵,本就不是寻常百姓能比的,你那元配若对朕的旨意有所不满,你务必要好好开导于他,若是不能识得大体……朕既然能赏他,自然也就能罚他。”女皇的说话极为高明,既是说给月清澄听,也是说给宝珏听,这话听在不同人的耳中,却又是截然不同的意思。
想到府中遍布都是女皇的眼线,宝珏心中暗惊:“臣妹惶恐!臣妹无能,竟让皇上在为国事操劳的同时,还要为臣的家务事烦心,臣妹实在是无地自容了。陛下还请放心,臣妹回去定当严加管束,臣妹也当以身作则,以使府中上下相安无事,祥和宁定。”
“如此甚好。”女皇点头,“月清澄,朕这个御妹说话向来讲信用,她既应允不会亏待你,自然就会对你好——这一点,朕是深信不疑的。说起来……当年她娶元配的时候,也没想着要领到宫里来见见朕这个做姐姐的,对你果然是不同啊!”
这话倒是不假,当年“宝珏”因爱生恨,亲手设计害死了从小喜欢的人,偏巧萧文的长相与那人一般无二,她心里有鬼,自是不会给萧文好脸色,也不愿意给萧文讨什么封赏,平日相处,能不见就不见,见了也多是横挑鼻子竖挑眼,鸡蛋里边找骨头,没少让萧文难堪,萧文如今“一品诰命”的封号,还是宝珏来了以后一番努力得来的结果。
月清澄听了女皇的话,低头不语,似是十分羞涩,心中却不免怨怼女皇多事:这不是挑拨是什么?明着是为我撑腰,可惜,被你这么一说,难保不会激起秀云的逆反心里,我与萧文,以现在的状况,加以时日,未必就输了他,只是有权势从中作梗,怕是永远都占不了秀云心中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了。
他于宫中生长,宫中人物说话多是言不由衷,明着是一个意思,实际又是一个意思,他揣测着虹女皇的意图,却不明白虹女皇要把自己妹妹家搅得一团乱对她有什么好处,只当是自己想得太多,或者是女皇无心之过,却不知道虹女皇本就有些顾忌这个突然脱胎换骨变聪明的妹妹,后来迫于战事不得不解燃眉之急,应了她与月国皇子的婚事,事后想来却是担心这个妹妹万一生了异心,会借机里通外国、兴兵造反,要想防患未然,来硬的,只能是投鼠忌器,唯今之计,也只有让月清澄和萧文能互相牵制,这样,宝珏既不会与月清澄太亲近,给她借兵的机会,又不致其和月清澄闹僵,给月国出兵的借口,两房正室相互制肘,成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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