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竟然静得仿佛可以听见时间流逝的声音,可时间非物,看不见,听不见,可“滴答滴答”错杂落地声却又如此清晰。
地上,一条红流蜿蜒地刺目,在灯下亮过一抹诡异的怒意。
“蓝时!”蓝夙此刻俊雅全无,在保镖手中挣扎着,像是一头欲要逃出囚笼的狮子,骇人,却又英勇无比。
蓝时见那血竟微微一愣,随即邪笑一浮:“叫哥哥!”
你妹!到现在你们还有心情论辈分!!!
我怕死,看着从我脖颈处流下来的血,竟有种误入死神布下的地狱网中。
头有点晕。
蓝夙依旧拼命地挣扎,“混蛋!混蛋!”
“啧啧!我弟弟真没礼貌。”蓝时长身而立,如野狼寻觅到猎物般的快感之意尤为明显而刺眼。他踱步而去,在蓝夙身前停下。
他是疯子!!!变态!!!
我禁不住清醒,瞪眼蓝时,生怕他伤害蓝夙。
蓝夙停止拳脚的动作,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我说……你要杀要剐就冲着我来!”
“我是好哥哥,怎么可能会害你呢?”蓝时脸不红心不跳,继续,“只是身为哥哥,看到弟弟如此不体谅哥哥,我只好——教训你!”
紧接着,就是拳脚展开攻击身体的声音。
“哼……”蓝夙闷哼,咬紧牙关决不求饶。
残月在枝梢,缺了的一角,是流逝的神智。
蓝夙鼻青脸肿。
我哭得眼泪比血还要刺眼,眼紧紧闭着,不敢看,不忍心。
可是我又不甘心!
河东狮吼:“蓝时!你怎么可以冲一个和你长的极像的弟弟出手!!!”
话出,蓝时果然停止对蓝夙的暴打,蓝夙亦是愣愣地低垂着头,而我,也怔在原地,嘴巴还来不及闭上。
对啊!
蓝夙和蓝时为何如此相像?!
犹然记得几月前在顾阿姨房间里看到她的照片,无理可辩,蓝夙像顾阿姨,而蓝夙,亦像蓝时……
这其间怪异之处,一看明了。
——除非其中一方整容,那么,蓝时和蓝夙就是——亲、兄、弟!
亲兄弟!
我倒吸了一口气,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
可是,蓝时的母亲不是江阿姨么?那个害死顾阿姨的母亲!
“呵呵……呵呵……对啊!我为什么要对长得像我的弟弟下手呢?还这么重……”蓝时笑得如醉鬼,口中喃喃不成语,别人以为他是疯子,可是,他那双眼睛却锐利地像一把杀人不遂的刀!
屈辱!
深深的屈辱!
“为什么我们长得那么像!!!”蓝时突然咆哮起来。他更像狮子。
我吞口水,忧心地看着蓝夙。
他却倏地“呸”一声,“我长得只像我妈!”
蓝时见蓝夙态度如此,目露凶光。
却忽闻门铃声。
众人诧异。
门铃声响了许久才停,众人也沉默很久。
忽然——
“我说楼下的是新婚了怎么招!大半夜地吵什么吵!”是大妈的声音。
“噗——”
蓝夙望来,眼神深如潭水,荡漾着许久的悲,他整个人,仿佛沉浸在一片悲凉的海中,没有挣扎,没有 生气。像一具尸体。
我倏地闭嘴不笑。
门铃声又响起。
蓝时皱眉。
门铃声不久,便又有清脆的声音传来。
蓝时眉头皱的更深。
那声音——是钥匙开门的声音!
我和蓝夙忍不住都往门口望。
那人也适时走进来,熟稔地换上干净的拖鞋,抬头,漂亮如星辰的眼睛满是惊愕,随后,来人慌乱地跑 来,推开保镖。
蓝夙无力地站着,摇摇晃晃。
那人眉心一蹙,扶着蓝夙,“蓝夙蓝夙!”
我心一阵痉挛。
如此美丽的人,暮晨晨。
暮晨晨怒视蓝时:“你凭什么打他!”
语气责怪,没有与凶手的陌生。
也是,暮晨晨曾在美国,蓝时也曾在美国。
两人定是在美国相遇,然后蓝时不过美人关。可惜暮晨晨心有他人。
这个人,就是蓝夙。
他高高在上,她面若桃花。
蓝夙和暮晨晨,多么美好的一对。
郎才女貌,绝世一双。
心有点痛,头有点晕。
“晨晨……”方才凶悍的男人瞬间变得温柔起来,似乎有点自责怎得让暮晨晨生气。
我有些不可置信,蓝夙却笑得极为讽刺。
暮晨晨不理会,扶着蓝夙,柔声:“你可还好?”
蓝夙摇头,抽回手臂,一步一步朝我艰难走来。
暮晨晨表情一滞,苦笑。
我心头一酸,泪满眶。
“蓝夙……我要死了……”见蓝夙面目担忧,我有些委屈地朝他哭诉,心里有点得意地看着失神的暮晨晨。
我终究是心肠不大。
可是,深爱着一个人的女人,不能容忍着心里那个人在别的女人怀中。
这是二十一世纪。我不是皇后,不是后宫妃嫔。
“不深。”蓝夙细细看我的伤口,松了一口气。
“可我头晕。”
“不晕。”神色疲惫。
“我晕血……”
“……”蓝夙叹了口气,不顾别人,解开绳索。
“放了他们吧。”暮晨晨别过眼光。
窗外是寂寥的月色。
蓝时怒:“不行!”
暮晨晨皱眉,素净的容颜上,冰冷如霜。
蓝时的心瞬间软了:“就此一回。”话罢,一摆手,那保镖齐齐站在门口,其中一人打开门,做了一 个“请”的手势。
暮晨晨目光森冷,“也只要这一次,此后不要去打扰他们了,你要什么,我都听你的。”
解开绳子的手一震,蓝夙猛地回头:“不行!不要被他逼迫!”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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