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却几乎盖住了她那怯怯的呢喃。
“若我们拿不到华胥笛,是不是会死在这里……”
她感觉他的手有一刹那的颤动,静默半响后,他的声音才缓缓地散在夜雾里。
“嗯,也许吧。”
这样说罢,他又揉着她脑袋,笑得很是明亮,“但,我一定会保护你。”
“寒鞘,你——”
“嘘!”嘴巴忽然被捂住,她看见他脸色一变,然后快速地带着她躲在了一丛草丛后。
“怎么了?”池染低低问,紧张得脊骨都僵硬起来。
“前面好像……”寒鞘也答不上来,只小心地将草丛拨开了一些,待他看清眼前场景,脑海瞬间化为了空白。
是昼却比夜黑,潜藏着无限的危险。头顶的血空诡谲得让你心底发寒。无数恶灵凄厉地嚎叫着,纷纷冲进那天之裂痕去。
而这里,寒风习习,雪落无声。
雪衣男子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人,执着断影剑的手不由得握紧,“果然是你。”
那背影闻言似乎轻颤了一下,他缓缓回过身,手中还缠绕着无数幽蓝的长线,密密麻麻的长线伸向天空,随着那笛声不断地交织抖动,在空中结出一个巨大的封印。
天空的血光映在那张脸上,银色的面具寒光泠泠。他撩了下胸前的白发,逸出一声轻笑,“唔,没困住你么?竟被你识穿了……”
墨浔站在三丈外,静静地看着,眸光清冷而又虚空。氤氲的血光裹着那如绢丝泼墨般的青丝,趁着那张清俊的脸,竟生出一种夺人心魄的清魅。
“我记得,先师曾说过,华胥笛看是长笛,但实际上,在笛心处,还有一暗设,能从笛身中抽出一支短笛来。”
眸光滑过那男子手中那段短笛,一声叹息微微落下,“那丫头定是要伤心了,你说是么……落扇公子。”
落扇无谓地笑出声来,面具下的双眸木然得毫无光彩,“谁在乎——”
“我不伤心!”
那小侍女也不知从哪里忽然跑了出来,直奔到他面前。落扇眸光一变,望着那双透澈的紫瞳,嘴边的话忽然变得那样难以启齿。
池染望着那陪伴他整整百年的男子,那冷漠的表情……冰冷的虚空寸寸渗入身体。
“我不相信……”她攥紧了拳头,露出一抹涩然的笑,“公子,能解释给阿池听听么?”
落扇别过眼,不说话。
“这一百年,阿池与公子日日相伴。你对我那样好,又怎么会,怎么会……”她急切地挽住他的衣袂,声音不断地颤抖,“公子,求求你给阿池一个解释,求求你……”
寒鞘不忍地将她拉开,却被她用力挣脱,“别拉我!我要听公子解释……我不信,不信……”
“好。”落扇忽然抓住她的手,摸上他的面具。这一瞬,他的眼里似乎有什么在闪烁,“你要解释是么?我给你。”
“啪”地一声轻响,面具掉落。
她不明所以。
这并不是一副让人惊艳的容貌,却让寒鞘浑身一震,声音里全是不可置信。
“你……”
眼瞳缓缓变成酒红,落扇转身望向寒鞘,缓缓吐出一句:“我本名,将司。”
“哥,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段日子难熬,时隔多日才更文,我都没脸说话了,只希望温柔的姑娘们,能对某妆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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