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犯人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十四章第(1/3)页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第十四章

    我不知道我该怎样形容我此刻的心情,村长已经彻底疯了,他不但把那个寡妇,疯子,荡妇留在了村子,一起留下的还有那两个野种晨星和迎霞。我渐渐的意识到那棵神树的重要性了,以及那个充满神话色彩的传说,树死了,即使现在有人为它建了庙,可是它的灵根已经断了,这是毋庸置疑的。它在不能像一前一样保护着这片神奇的土地,它已经失去了镇压邪崇的作用。我固执的认为这场浩劫已经来到了,而且比以往的老鼠精作怪更为可怕,几乎全村人同时陷入了对妖魔的顶礼膜拜之中,这是很危险的,我想我有必要做点什么来拯救我的乡亲,拯救我的村庄,拯救这片世世代代繁衍不息的土地。

    屋里的白炽灯像一颗仙藤上结了一轮太阳,村长把那面锣摆堂屋中间桌子的最显眼地方,他依旧像个领袖那样不慌不忙往烟锅里放着烟叶,依旧从容不迫的点着烟锅,抽第一口烟的时候他习惯性的皱了皱眉头,不知是享受还是痛苦,他无限爱怜的抚摸着这柄跟着他已有几十个春秋的烟袋,他充满感激的看着他,似乎它也无限深情的望着他,他爱它的忠诚,它爱他几十年的不离不弃。他与烟袋的友谊同他与胖婶的爱情一样伟大,甚至后者比前者更伟大。当年他就是腰里别着这柄烟袋把胖婶娶回家的,要是论起时间他是先爱上他的烟袋的。

    屋里正襟危坐着几个年轻的面孔,张爱民,金旺,晨星,迎霞。迎霞尴尬的坐在堂屋里,显然这是一场紧限于男人参加的会议,就连张焕,村长的女儿也没有参加,她不清楚村长为什么会把她喊来。她把一双手首先放在衣服的口袋里,感觉极不自然,于是她又把手从口袋里抽出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不过她还是感觉不自然。

    村长不急不慢的抽完整整一锅烟,然后坐起身子拽了拽大衣,眼睛了里烧着当年第一眼看见胖婶时所呈现出来的狼一样的激情。

    “娃们,我的老太爷只有我爷爷一个孩子,我爷爷也只有我爹爹一个孩子,我的娘刘氏也只有我这一根独苗,后来我娘就给我起了个名字叫“刘跟”其实也就是留根的意思,二老希望我能多生几个娃延续香火哩,几代单传传到我这里眼看着就要断了香火……。”

    除了金旺没有人能够听懂村长唧唧歪歪讲半天在讲什么。这是他俩头一天商量好的。

    “香火断了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生碌碌无为毫无建树,有人说村里的山药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还有人建议把山药统统拔出来种上庄稼…。。。只要我刘跟还能够用两个鼻孔出气我就不能看着山药毁掉!”像美国总统的就职演说,他把所以的精力所有的激情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一张嘴上,配上他独一无二的手势,在场的每一个人似乎都笼罩在他光辉的形象下。每个人都被感染着,他们莫名的兴奋着,莫名的感动着。村长给了他们希望,他是他们的救世主。这里没有基督徒,要是有的话他一定会感激涕零的在胸前划个十字然后无比沉重无比庄严的说一声“阿门”。

    “晨星娃,迎霞闺女,叔也尽力了,你们看得见的,你们怪叔也没有用,既然留下来了那就是村子里的一员。全村几十年就出了你们两个大学生,不是叔不疼你们,咱这山沟沟穷呀!乡亲们巴不得有个人能够出来带领他们致富哩!”

    “叔,我哪能怪你呢?我和迎霞都感激你哩!”他说。

    “爹,我看你也年纪大了,那面锣也该换换人了,那面锣你都敲了几十年了乡亲们也都看够了,没意思,我看干脆把锣交出来给晨星,让他敲。”金旺喜出望外的说。

    “不不,我不行,乡亲们信不过我哩!前几天不是还有人……。”他把话语说到这里戛然而止,余下的用不着说了大家都是看得见的。

    “你不当村长就没有权利,没权利谁会听你的?这是一件大事呀!当初是我扶着犁带领大家种山药的,现在看着满山的山药都沤掉了,我心里愧疚!”村长似乎痛心疾首的说。

    “要不这样,让我哥当你的军师,你还要发挥你的领导作用。”迎霞说。

    “对,对,我看这个主意顶好,虽然村长老了,那也是老当益壮,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张爱民恍然大悟眉飞色舞的说。

    “屁,你小子从来就没说过人话,要不是看在你为村里的山药立下汗马功劳,我情愿让那个傻子来当发起人。”村长生气的骂道。

    “就是,以后谁在编排我老丈人我跟他没完。”金旺咋咋胡胡的说。

    二

    我不用猜就知道一定是晨星那个王八羔子出的主意,除了他谁会想到在山里开一条宽阔的大路,等着吧,到时候你们一定会遭到报应的,我看着大家伙热火朝天的铺着山里的路,他们都不是好人,都不是,好好的地方为什么非要开一条路。难道他们真的把这里当成了女人的肚皮随便开个口子就能抱出一个孩子?他们真的相信了晨星的鬼话,只要开一条通往山里来的路,就能从那条路上捡到好多的银子?

    安葬过阿祥后,晨星和迎霞的心情渐渐的好转,连同黄艳。她现在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只是偶尔自言自语大的说“阿祥,回不来了,他死了,我亲自葬了他。”天气好的时候她便坐在自己家的门槛前晒太阳,要是不留意她那双散了光的眼睛没有人会认为她是个疯子。

    男人们裸着上身露出结实的脊梁和胸膛,他们是大山的孩子生就一身顶天立地的气力;女人们把毛巾扎在头上,她们是大山的女儿,是在大山的石头缝里磕磕碰碰长大的不是泥捏的。

    张焕已经给工头通了电话表示自己不会在去工地干活了,工头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他对她说“有你我省了两个男人,你来我给你双倍的工资”。无论工头怎么说张焕就只回答一句话“俺男人吃醋哩,我不能不顾家”,工头气哼哼的挂掉了电话。

    修这条路几乎调动了全村所有的劳动力,村里的爷们儿带着自家的工具上了战场,有人拿着铁锹有人拿着铁镐最不济的把自家的菜刀都给掂了过来,也有人把自己结婚时候买的大红床单揭了来扯成一面红旗,这面红旗迎风飘扬,旗帜的中央是他揩了锅底上的灰画的“镰刀锤子。”后来,这件事惊动了乡里,乡里的领导以为这里要爆发农民起义赶快派代表来查看,乡长说他是一乡之长所以不能去,书记说他身兼重任也不能去,派来派去把乡里那个说话结结巴巴带着眼镜的领导给派了

    -->>(第1/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