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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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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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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刘跟把老亲家让到屋里,胖婶在院子里喂鸡,刘跟当上村长之前家里来了男人胖婶也会搬个凳子坐在堂屋里听他们谈话,有时候她也不时地发表一些个人见解,自从刘跟当上村长之后这一切改变了,凡有男人来家里讨论村里的“大计方针”她都远远的避着从不去刻意的听什么。不过,一到了晚上村长刘跟的枕头风就刮不止,村里的很多大事竟是她做得决定!

    刘跟和德全几乎在同时点着的烟袋,他们似乎都有话要说可是这会儿却都憋在肚子里,他们谁也不愿意首先开口,就像俩个顶尖的武林高手对决那样,先出手就意味着先把自己的破绽暴露给对方,他们谁都不愿意输所以谁也不愿意首先开口,堂屋里已经是烟雾缭绕了,德全和刘跟都已经抽完了满满一锅烟。是的,这两个男人都依据自己对对方的了解做着个人的猜测,势必在必要的时候赢得主动权。

    德全黑着个脸暗暗生气,明明知道我来干什么的,明明知道我有难言之隐,为什么你不首先开口,这是哪门子的好亲!难道自己坐在这里一天不开口他也陪到天黑不成!

    “晨星那娃回来了。”德全把烟锅里的烟灰磕到地上,又从口袋里抓出一撮上到烟锅里。

    “嗯,我听说了”刘跟耷拉着的眼皮微微一抬。

    又是一片死寂,德全继续抽着他刚刚上好的烟,刘跟则把一锅烟灰磕在地上从新装上烟叶,院子里胖婶“咕咕,咕咕”的叫着乱跑的鸡,那群鸡只顾自己干自己的事情,爪子在这里挠挠,嘴巴在那里啄啄,还有几只公鸡得意的追着无路可走的母鸡,都不愿意理她。索性从瓢里抓出一把俾麦往地上一撒,公鸡立刻就停在了对母鸡的追逐,母鸡也忘记了要逃,所有的鸡都伸着头,架着翅膀往胖婶身边跑,胖婶乐的哈哈大笑,哼着歌儿玩去了。

    “迎霞也回来了。”德全吐出一团烟。

    “嗯,邻居说了。”他也吐出一团烟。

    此时,德全老汉的内心七上八下的,这个亲家可真是老奸巨猾呀,可是不管怎样,阿祥是他亲兄弟,他不管谁管。

    “黄艳也回来了,疯了!”德全老汉说。

    “疯了?!”

    “对,阿祥走了,没地方安葬,她是急疯的。”

    德全无比失落,你什么不知道?村里的什么事能够瞒得了你?不愧为村长!滴水不漏,真真难得。

    “这倒是个问题呀”刘跟说。

    王八羔子,现在德全已经在心里暗暗的骂起村长来了,自己就是来找他商讨问题的,好不容易把问题抛出来了,他竟像踢皮球一样又把问题踢了回来。

    “昨天,黄艳差点过去,你也是知道的。”

    “嗯,疯疯癫癫的自己病了也不知道。”村长说。

    “不是,不是呀!亲家,医生可是说她没有病。”

    “那是咋回事”

    “她想把阿祥葬在家里,可是,可是不容易呀!就是这块心病她才疯的,也是这块心病差点要了她的命。”

    “阿祥是个杀人犯,你不怕坏了你家的风水。”

    其实村长担心的不是这个问题,他怕的是村子里其它村民有意见,德全家的祖坟跟张爱民那小子家的祖坟只有一射之地,他是怕张爱民,那小子鬼灵鬼灵的。

    “阿祥的为人我还能不清楚,他是我亲哥唉!他活着的时候无论自己过得怎么样,每月总不忘往家里寄钱”德全泪眼模糊的说。

    “唉,我是知道的,亲家呀!我也难办呀!你当我真的恨阿祥?先不提提阿祥,就是晨星和迎霞不也是在村里长大的?我还不了解他们?可是你想想村里的人,他们那个愿意为阿祥抬棺,你再想想张爱民那娃,他好糊弄?”

    刘跟走进里屋,从床头的箱子里拿出那面层层包裹着的锣。

    “这面锣,我不敢敲呀!”他说。

    “亲家呀!苦了娃呀!”德全开始抹鼻涕和眼泪。

    “要不我来敲!你只要站在台上看个场子就行了”德全说。

    二

    金旺提着早饭去村头给晨星和迎霞送早饭,他想到了他俩这会儿该是怎样的凄惨,那天他给晨星出了这条苦肉计,村里的人愚昧归愚昧,还不至于那么无情,只要自己用发乎内心的虔诚就一定会打动村里的人,只要打动了他们什么事情就都好办了,村长那边不用说了,作为岳父他不会刁难,到时候他喊上张爱民再加上以前一起上学的同学,抬棺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就是晨星那小子心太死了点,要是自己,磕头不过头点地,要是他俩真的认真起来,磕一个早上的响头任你是铜头铁额也受不了,想到这里,金旺赶紧加快了脚步。

    “晨星!迎霞!”金旺把饭盒往地上一扔嚎叫起来。

    两个人已经倒了下去了,同样脸色苍白,同样唇上没有一丝血色,迎霞的长发贴在前额的血疤上。两个可怜的人完全不知道来的人是谁,听到有人来只顾挣扎着起来磕头。

    “是我呀,金旺。”金旺搀起挣扎着的晨星和迎霞。

    “我是来给你俩送饭的。”金旺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爱民,爱民”金旺跑到村头张爱民家拍着他家的门。

    “快,快,晨星晕倒了,咱俩得把他们送回家。”

    发了愿要葬父的晨星和迎霞并没有立即听从金旺的劝阻,尽管他们气息微弱,尽管他们生命垂微,可是那股意念的力量却异常强大,就像那些虔诚的西藏苦行僧人围绕着青海湖朝拜一样,一步三叩首,手上的铁掌磨破了,腿上的护膝磨破了,褴褛的着装,简单的食物,一个从不离身的水瓶,几千里的路程一路叩拜,无怨无悔,只为偿还那几世几劫的孽帐!不同的是晨星和迎霞偿还的这笔孽帐不是他们自己的而是他们死去的父亲的,当初阿祥以为自己死了该偿还的也就偿还了,该了的也就了了,可是欲了何曾了!

    “晨星,迎霞,别傻了快回去吧。”张爱民馋着晨星说。

    “不,我还不能回去。”晨星说。

    “迎霞呀!你是个姑娘,你跟我回家去。”金旺决绝的说。

    “不,金旺哥,我也不能回去,我妈他尸骨未寒!我妈她眼泪未干!我怎能回去。”

    “回去吧,可怜的人!你的孝心不单单村里的人都看见了,天上的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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