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用慵懒的目光看了一眼这个病人,不满意的的拿起听诊器听诊。
“把东西放到下。”他懊恼的对病人说。
“不,不”黄艳惊恐的抱着骨灰盒,环顾四周。
“医生,我妈她疯了,你给行个方便吧”晨星说。
“疯了,疯了来这里干什么,疯子应该去疯人院去!”医生的听诊器在桌子上敲打当当响。
“医生呀!你就给看看有什么问题吧!娃有孝心舍不得把亲人送去不是。”德全说。
医生不无聊赖的拿起拿起听诊器在黄艳的心脏上听了起来,后来又摸了摸脉象,看看舌苔。
“心率有点快,没其他的问题。”他说。
“医生,你看拿点什么药好呢?”迎霞问他。
“没病吃什么药。”
“要是你们真的有孝心,好好地问问你妈有什么心愿没了,好好地伺候伺候,心率渐渐的舒缓下来病也就好了。”医生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他肯定以为是这对不孝的夫妻结婚后不行孝道虐待了自己的母亲,母亲又无处伸冤一致如此的。
三
他们回来几天后,村子里已经开始沸沸扬扬的传递着各种流言。“村长的女婿尽然也这么不顾大局”;“我们真是白瞎了眼了,眼瞅着山药卖不出去他竟然去帮着邪魔行歪道。”村子里每个人都在对这件事做着自己的解释,“人家到底是一家人,打碎了牙也要往肚里咽,要我说干脆另选村长。”有人出了坏主意。
家里已经没有柴禾了,那天我去山上打柴,我看见金旺和晨星坐在山顶上抽烟,我很担心金旺那娃被晨星带坏。是的,我曾经以为金旺也是个孬种,不过后来我发现他不是,他那是机灵哩!
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不过可以肯定不可能是好事,我甚至可以断定,当初晨星他爹就是这样密谋把人杀死的。
第二天,我看见晨星和迎霞穿着白色孝衣跪在村头的庙前,他们不是朝里跪着,而是背对着庙跪着,他俩是向村里人跪下的。
每有一个人经过他俩就磕一个响头,我经过的时候看见他们的嘴唇在蠕动,当然他们已经筋疲力尽了,我不可能听见他们在说什么。我想,他们一定是在骂我,因为我看出了他们的本性,我也猜出了他们的目的。“不就是想让村里的人发善心为那个杀人犯抬棺材吗,骗的了谁!”我自为得意的想。
当我愤愤的打他俩身边经过后,忽然觉得这不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应该做的,作为村里的一员,我有必要表示一下自己的愤怒。于是我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他俩一眼,哼,这一眼不是白看的,我注意到他俩几乎只有跪的力没有拜的力了,脑门上是个碗底大的血红的疤,我看见晨星那个小混蛋用手搀扶着迎霞在她的耳边说着什么,我暗暗好笑。
我突然脑筋一转来了一个想法,对,我应该去德全家去看看,我看看那个疯婆子现在怎么样,她是不是又在发疯了。
我走进他家的时候看见金旺正在捆山药,张焕也在家里,她正忙着给驴往槽里倒饲料,德全不在家,估计这会儿下地干活了,或者是中了邪去村长家帮他那个杀人犯兄弟说情去了,刘氏果然好心肠,她在端着碗喂那个疯婆子吃饭。
“叔,闲哈!”金旺首先看见了我。
“嗯,我来打听打听山药卖的咋样了”我支支吾吾的说。
“山里的山药太多了,不好卖呀!”金旺把一捆山药码在身边。
“阿祥,阿祥,你来了,我看见你来了。”黄艳忽然打掉刘氏的碗瞪着眼珠子看着我。
天呀,她又疯了。
张焕给我掂过来一张凳子。
“叔,你坐下说。”她对我说。
我忽然感觉这一家人真是不幸呀!这是什么道理呢,本来一家人都是好人,金旺那孩子为村子里的山药忙前忙后自不必说,张焕也不容易,一个人跑到县城里给人家盖大楼,当然了,现在村里也就是数他这一家有钱了,去年他家要盖房子的时候我还帮着拉砖头呢!又有什么办法呢,他们有一个这样的亲戚,一个杀了人的亲戚。唉,有时候命真的不由的自己做主呦!
我看见疯婆娘的怀里一直抱着那个骨灰盒,真是莫名其妙。
“德全老哥呢?”我试着问。
“串门去了。”刘氏轻描淡写的说。
不过我还是敏锐的感觉到了这句话所包含的全部信息,他一定是去村长家里去商讨如何让村里的人协作起来葬那个杀人犯。
“金旺,去给晨星、迎霞送饭去。”刘氏放下碗对金旺说。
“哎,我这就去。”
“快去快回,顺便叫上你爸,回来一起开饭。”刘氏叮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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