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当太阳给他致送神奇而又美丽的玫瑰红的光晕,樱花也踏着夕阳的余晖,感情复杂地出现在桐童面前。在桐童吃饭期间,二人都不说话。樱花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看到桐童忧郁的眼神,她的这这种想法也只是想想而已,并没有付之实践。吃晚饭,桐童要樱花给他准备一个杯子。樱花沉默着答应他。等樱花给他拿来杯子,看着这空空的杯子,桐童心里百感交集,一时只能望着酒杯发怔。说不上是为什么,很想喝酒的他现在得到酒杯后,却没了喝酒的欲望。酒是个好东西,可桐童却无福享受它。前面提到过,桐童在喝酒方面绝对是个旱鸭子。樊帆走后,虽然他喝了几次酒,可他对酒的态度也只能做到“敬而远之”,根本无法做到某些人所谓的那种狂热。所以,在桐童眼里看来,“喝酒”的概念就是“看酒”,除非有心事非要喝几口,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喝酒”。和上几次喝酒一样,桐童这次喝酒就也是因为有心事,也是为了逃避和放纵。
桐童打开一坛糜酒,然后倒了一杯,放在窗台上仔细地看。糜酒的成色本就略带点黄,再加上在夕阳的余晖的照耀下,当酒中的杂质渐渐沉淀后,杯子里的酒显出两种不同的颜色:杯底的糜酒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出少有的棕黄,而被澄清的那一部分则是金黄色的。看到这一小小的杯子会有如此大的乐趣,桐童又不由地看痴了。看着酒中沉沉浮浮的杂质,桐童又想到了很多很多,眼睛也似乎有朦胧了。擦干泪,再次看到这些积满尘土的酒坛,桐童不胜唏嘘。看着这些孤独地被堆放在墙角的酒坛,桐童仿佛看到当时人们做这些酒时的情形。如今,酒还在,只是当年的繁华却已不在,那些人却不知被光阴抛到哪里去了。酒虽在,可人去矣。也许酝酿这些糜酒是某人为他心爱的人酝酿的,只是还没等他的爱人喝到,他们已经被命运推向了未知的远方,然后就是分隔两地,天水一方。桥上的人儿哟,你那心爱的人去了何方,他做的那坛酒又在何方?端起酒杯,想到这些,感受到命运的反复无常,桐童的眼睛又湿润了,心里被一种无法说出的感觉堵得难受。他又想起了他和樊帆,想起了所谓的命运。在桐童眼里看来,若干个轮回前,他或许只是樊帆为他心爱的人酝酿的一坛酒。樊帆在做酒的时候,已经投入了所有的感情,所以这坛酒也有了灵性,并深深爱上了他,有自己寻找和依赖主人的本能。若干个轮回后的今天,当桐童第一次见到樊帆的时候,他便有了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不是偶然,这是命里注定的。出于本能,也许出于命运的捉弄,最后桐童和樊帆走在一起,替代了那个樊帆以前深爱的那个人的位置,发生了这段错位的爱情。只是,酒还是那坛酒,可做酒的人已经去矣。也就是说,现在的樊帆怎么可以与若干个轮回前的樊帆相提并论?桐童顺着这些想法做了一个设想,假使他就是那坛具有灵性的酒的化身,而樊帆怎么会忆起往昔那段做酒的日子?如此乱想一气,就连桐童本人也搞不清自己在想什么。但不可否认的是,因为这些胡思乱想,他的心里又有了一种很古怪的思想和情感作祟,桐童的脑海里又有了一种很古怪的旋律和文字。桐童一口气喝完那杯糜酒,又想了一回樊帆,这才抓住笔匆匆地在发黄的纸张上写道:
吟酒曲
是谁让我等待千年,是谁让我的容颜在流逝的岁月里化成柔弱的骨。
是谁让我在各种器皿中被揉成各种形状,
用各种颜色渲染千年的孤独和空洞华丽的梦。
我在器皿中等待千年,尘埃已在我的脸上刻上轮回的痕迹。
我在等待,我在无望的等待。我的等待只会填饱蛛丝虚走的轨迹。-
在某年某月某天某时某刻,我在某地看到了你。
你忧郁的脸写满我的前世,你的容颜,我的风景,我们一起在尘埃中唤起彼此刻骨的思念。
我在你的喉管流淌,你的胸脯成了我永久的坟墓。
坟墓,厚厚的肉和干瘪的骨,我将长睡于此,只是你的寂寞我岂能猜透?-
是我灼烧了你的灵魂,还是你冰封了我狂热骚动的心?
为什么我们彼此的渗透只能让你我更累?
哦,你薄薄的嘴唇已勾勒出你寂寞的形状,只是我不想猜,亦不想谈及。
我们互相渗透,我们互相依赖,我们又彼此伤害!当我成了你体内的一滴水珠,你是否能记得那销魂的滋味?!
桐童
这篇最难谱曲、体裁又游离在“诗歌”和“歌词”之间的东西给桐童的创作带来了很大的麻烦,甚至,有好几次因无法确定其旋律而被迫中断了好几次。当天桐童无法再写歌词的时候,他就自酌自饮。最后,当歌词完成的时候,桐童也喝得相当朦胧了。再次看着自己写的手稿,桐童的脑中又浮现出了很多古怪的旋律,这让几度准备放弃创作的桐童欲罢不能且很窝火。他心中的那份失落和对樊帆那段有始无终的爱情也乘机折磨着他的神经。想想尘世间的男男女女拥有他们的爱情是那么易如反掌,而自己想拥有一份爱情和拥有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却是这么不易,桐童的心情又变得十分烦躁,一种极不平衡且急于报复的情绪也毫无预兆地掌控着他的意识。愤怒!出奇的愤怒!然后,自己心中仅存的理智和人性中少得可怜的良知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啊”随着一声压抑的呐喊,桐童顺手抓住一个小酒坛朝墙上扔去。“啪”的一声,小酒坛应声而碎,空气中便弥漫浓浓的酒味。“哈哈~~~~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凭什么!”如此愤怒地自语着,桐童顺手拿起一根小铁棒朝墙角的酒坛疯狂地抡去。顷刻间,小屋里的乒乓声不绝入耳,空气中弥漫的酒味也愈发浓了。桐童陶醉地闻了一下酒味,更如注了兴奋剂一般,手中的铁棒也轮的愈来愈狠,一个个酒坛也应声而碎,地上有了不少的酒。桐童的身上也溅上了不少酒,样子看上去很诡秘。
樱花本就牵挂桐童,很为桐童担心,怕他再出什么意外。送饭后,又躺在床上假寐了一会,突然听见桐童的房内传来阵阵乒乒乓乓的声音,遂心里委实放心不下,赶紧起身过去看看究竟。突然,她看见桐童拿着小铁棒毫无意识地乱舞着,又担心桐嘉佳他们找桐童的不自在,赶紧穿上鞋子朝桐童处急急走来。老远处,她听见桐童又在乱嚷着什么,脚下的步伐又急了很多,更是没命地跑来。当她听见坛子破碎的声音,又怕桐童被伤着,更是卯了劲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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