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医生他们虽从惊骇中清醒过来,但看着眼前正在“亲热”的两位,他们倒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看着他们默默地等待。但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两个小时便飞快地过去了。看着渐渐西沉的夕阳,不提醒他们是不行了。王医生故意重重咳了一声,樊帆他们这才反应过来,脸色通红地和王医生他们一起吃晚饭。“桐童,接吻的滋味怎么样?什么时候也教教爸爸啊!”王医生不忘拿桐童开涮。桐童脸色紫涨,头垂得更低了,一个劲地只顾扒饭。樊帆见了他这可爱样,更是乐呵呵把桐童搂在怀里。桐童更是脸红着反抗,却被樊帆抱得死死的,丝毫动弹不得,只好放弃了挣扎,缩在樊帆怀里不敢出来。他这窘样又惹得樊帆他们大笑不已。吃完饭后,收拾了残席,他们还是由狄峰开着车打道回府。
回到家,那已是晚上八点的时候。桐童一下躺在床上,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樊帆朝他无奈地笑了笑,然后心事重重地给桐童脱衣服、睡觉。但令他想不到的是,桐童一下抓住了他的手,眼神犀利地看着他。“哥,看着我的眼睛!你今天有心事!”樊帆听了他的话后,心里更是一酸,险些掉下泪来,头侧着不敢看桐童。桐童小心翼翼地扳着樊帆的头,让他正对着自己的眼睛;但当他看着樊帆时,却看见樊帆满脸泪痕,似乎还带有隐隐的哭腔:“今天是他的生日。”桐童知道樊帆说的“他”指的是谁,于是便没了言语。他轻轻地把樊帆搂在怀里,默默地摸着樊帆的头:“为什么不早说,你也让我也祭拜祭拜他啊!别的什么情面都不顾,但也要看在他啃你伤疤的份上也要祭拜祭拜啊!”樊帆一听,知道他又多想了,自己又羞又愧,赶紧搂着桐童:“都过去了,我以后只爱你一个好不好?”桐童不怒反笑:“爱我你能顾得来吗?心里已有一个了,你还那有什么闲工夫想我啊!”樊帆一听,心里更是悲恸不已。他恨桐童不理解自己,负了自己平日里对他的心,于是发狠似地说:“你也不用这样。我明天打算去河北,一年半载也不会来一次,这样也省得你看我心烦了!”桐童本来就为自己说话造次而羞愧不已,听了樊帆前半句话后,心里已活动了些,准备给樊帆道歉;但听了樊帆后半句话后,他脸色雪白,不由冷笑:“是啊。看我心烦了,再找一个换换鲜也是好的。在我生日上说这些,你不就有‘一段感情的结束,宣告另一段感情的开始’的意思在里面吗?哼,枉我平日里这么对你,没想到你也是喜新厌旧的主,我平日里对你算是白操心了!你爱去那就去那,我不会说半个‘不’字!只是奉劝你一句,忘我你可以,但你绝不能忘了你摩挲了五年的莲裳!”说完,他便偷偷抹泪。樊帆一听他的这段抢白,脸早已气得煞白如纸边哭边说:“姓桐的,我樊帆自省平日里没做对不起你的事,你何苦这么挖苦我!今天不得已我才提及莲裳的。这是一。二、我要去河北,我并不是讨厌你!谁不想和自己心爱的人朝夕相处?!只是现实是残酷的,我们必须要生活啊!我的积蓄已经所剩无几了,我必须去赚钱啊!在河北找雕刻的活比较容易些,我不去那里能行吗?你为什么不替我好好想想,只顾自己小性!我樊帆平日里那里对不起你,你说!你何必这么挖苦我、曲解我!”“是。是我给樊大爷添麻烦了!是我平日里太小性了,不合你樊大爷的味!是我平日里犯贱让你讨厌了行吧!我走还不行吗,何必你樊大爷装模作样地演戏给我看!我滚行了吧!”说完,他便冲出了樊帆的房子。樊帆一见桐童走了,心里又急又悔,心里早憋了一股气没出撒,情急之下,顺手把一桌子东西全扔在了地上,指着敞开的门咆哮:“你滚,以后再也别回来了,省得我心烦!滚!”说完,他只觉得胸闷得生疼,只得颓唐地坐下抚胸不已。
桐童也不如往日,没走几步旧伤就复发,他只得强挨着痛朝王医生家挪去。一路上,看着让自己眩晕的霓虹灯,再想起樊帆坚决的眼神和刻薄的言语,他的泪更多了。好不容易挨到王医生家,他只觉得两眼发黑,便一头栽了下去。王医生正和狄峰谈论今天在沙漠发生的怪事情,没想到桐童一头栽倒在他们的面前,于是心里诧异无比。等王医生一把脉,他便咆哮起来:“桐童受过伤你们怎么不早说!”狄峰很无辜地看着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唉,我这辈子做了什么孽,摊上这两个活宝,让我顷刻也不得安生!这不知道他们又在唱哪一处啊!狄峰,赶紧给我取几片‘白加黑’来,顺便给他冲上一碗红糖水再加上几颗红枣。”说完,他又给桐童推拿了一会。不久,桐童醒来,在狄峰的服侍下吃了药丸。他突然想起他和樊帆的吵架来,于是声泪俱下地哭诉了一番。王医生强忍着火气,只是低低地对桐童说:“跟我回去,今天晚上别指望我留你过夜!夫妻吵吵很正常,一吵就跑像什么话!其他事我们过去再谈!我估计‘那位’也倒了!狄峰,我们今晚又有活干了!”桐童心里更是惦记樊帆,只是在这种场合下自己反倒不好意思说出来,只好低着头跟在王医生他们后面。王医生他们也知道桐童的心事,只是微笑不语。“小东西,快点走呀!”王医生摸了摸桐童的头,忍笑叫骂;而狄峰则瞅着桐童不语,也只是笑笑而已。
刚进樊帆的房门,大家都被樊帆吓了一大跳。樊帆脸色雪白地缩在墙角,只是傻傻流泪。王医生在衣兜里取出几粒药丸,并给樊帆倒了一杯水,要他服下去。樊帆吃完药,又过了一段时间后,脸色才恢复过来。王医生一听樊帆他们吵架的缘由樊帆他们说得差不多,并且樊帆他们都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于是笑了笑,更觉得事情好处理了。“你们也别闹了,也没什么大事。樊帆去河北的事我早听说了,我也赞成他这么做!男人总不能窝在家里一辈子,是吧,桐童?”王医生见桐童不语,他便替樊帆说:“长痛不如短痛!反正你们迟早要离别的,所以车票我买好了。明天的车。”桐童和樊帆一听,都大吃一惊,彼此心里更是又灰了一层。“狄峰,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走吧,不要打扰他们休息了。”狄峰一听说,便转身告辞,随着王医生去了。桐童没有料到今天是他和樊帆相处的最后一天,所以他不顾一切地抱住了樊帆,早已哭成一团。樊帆一看桐童的流泪样,自悔自己太鲁莽,又惹桐童生气了,况且他是大病初愈的人。于是,他又急又悔地抱着桐童。“弟弟,让哥为你最后搓一次澡好吗?”桐童含泪答应。洗完澡后,两人都没睡意,互相摸着对方的手,给对方不住的道歉不已。但他们都知道此刻他能给对方什么,所以他们不约而同地搂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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