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缠绵起来。“宝贝,给哥哥纪念好吗?”“恩。”桐童摸着莲裳给樊帆留下的伤疤许久,然后他狠心似的在樊帆肩膀的另一侧狠狠咬了下去。樊帆吃痛,把桐童搂得更紧了。樊帆的坚挺抵着桐童的小腹,桐童一下弯腰含住了它。樊帆要阻止是不行了,所以他也放弃了。起先,他的坚挺在桐童嘴里慢慢抽动,后来幅度大了起来。当樊帆快要爆发时,桐童摁住了他,然后几股便进了桐童嘴里,桐童咽下去了它。而后,他们又做了一次,樊帆射进了桐童体内。“哥,我爱你!不要离开我好吗?我爱你!不要离开我!”桐童泣不成声地轻叫着。樊帆吻了吻他的额头,有泪也往肚子里咽。“宝贝,哥爱你!”他没说完泪便夺去了他的声音。一个晚上,桐童一个劲地哭着。他知道自己挽留不住樊帆的脚步,所以他只好用泪给自己打气。彻夜无眠,彻夜无声的倾诉!爱情,感觉。感觉,爱情。桐童不知道,樊帆更不知道。他们只想挽救自己的爱人而已,他们也在对抗整个世界。一个小家庭的彻夜无眠,却划出了整个世界尴尬的面孔来。也许,人生就是如此。它在成全某些人,它也在摧残某些人。更可悲的是,它是用不幸人的幸福成全幸福的人。这叫不叫一种悲哀,目前难以定论,但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我们的后辈会给我们一个完整的答案。
第二天,当樊帆他们醒来时,王医生和狄峰已等候多时了。桐童一边替樊帆打点行李,一边偷偷流泪。王医生他们都心知肚明,但谁也不敢说一句话。“哥,把它们收好。”樊帆接过一看,便是桐童和莲裳的照片。他诧异地看了看桐童,桐童对他说:“两个都记着点,不要忘了他。不要在外面胡找。我就不信两个人还拴不住一个人的心!”樊帆含泪点头。樊帆最后还是坐上了车子,开始了他远征河北的路。桐童在他身边坐着,紧紧搂住了他的腰。但时间是世界上最无情的东西,它既不给人多一点,也不给人少点。它带走了人太多的东西,给人的却是太多的伤感和无奈。它带走了人的精力、青春;它也带走了人的感情,人的爱和人的恨;它带走了人的思念,也带走人的记忆。它是无质的,却流过了人的思想,让他们发现自己的感情像残破的漏斗中的沙子一样流失;它虽无形状,但它流过人的全身,抽取了人的精力,雕刻了人的皱纹,岁月的轮回。但,人是脆弱的。这种脆弱是自欺欺人的,是毫无意义的。有人妄想改变自己脆弱的一面,想参透人类长生不来的秘诀,但结果却是残酷的,它无情地打了人嘴巴,而且是狠狠地。这些人死得比谁都要早,而且是服所谓的“长生不老丹”涨死的。不少人是活在幻想里——不仅让自己精神分裂,更让别人也跟着受罪。他们创造了神话,他们给那个长着虎牙、掌管长生不老仙丹的女人取了一个温柔的名字——碧瑶。人是自欺欺人的动物,人更是比畜生还畜生的动物。他们编造阎罗殿,他们编造谎言蛊惑同类,他们赚尽了不义之财,却满嘴仁义道德,打着“改良”的口号逆天而行。其实,在时间面前,我们应该像小孩一样乖顺,应该把握现有的时间、珍惜时间,而不是编谎话骗人。如果按这点考虑,樊帆他们无疑是明智的。他们努力把握着每分每秒,努力在最后一刻再抱抱恋人。“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桐童在樊帆下车时这样对他说。樊帆在桐童额头吻了吻,然后下了车。车外,空气分外清新,是个外出的好日子。但樊帆他们却憎恨它,憎恨得要命。“我不是舍不得你,我是憎恨别离!”桐童在送樊帆上站台时说。樊帆久久不肯上火车,久久不肯进入18号车厢。他看着桐童,泪流满面。他上了车又下来,跟桐童告别后再告别。他心里有一个愿望:如果桐童对他说“哥,你留下!”他会立即跳下车,但桐童选择了相反。他看着樊帆在火车上忽上忽下,知道是自己该说话的时候了。“王八蛋,你滚!我不想见到你!你滚啊!”说完后,他早已泣不成声,不敢再看樊帆第二眼。但当列车徐徐离开的时候,桐童使劲地抓住樊帆的手,跟着火车一路小跑。“哥,我爱你!留下来!留下来,好吗?我需要你!”他对着樊帆喊。王医生和狄峰使劲地抓着桐童,桐童也眼睁睁地看着列车离开了他的视线,在他的视野里只有空空的展台,像他空空的思想,空空,空空。。。。
当樊帆最后一次上火车的时候,桐童给樊帆唱了赵薇的《离别的车站》。当时人群中有一个人提醒他:“哥们,给你出站的女朋友唱的吧。可惜,假使你在火车上她给你唱还合适一点,而现在你错位了,也糟蹋了歌。”桐童听后,他朝那个人笑了笑:“哥们,我是给我男朋友唱的。我们喜欢颠倒的人生。”说完之后,他又唱起了那首歌,然后唱到回家了也没有听过,直到嗓子唱哑了,发不出声了,他才歇了下来。
现在,偌大的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了。月光如流水一般泄了下来,照得桐童的脸贼亮贼亮的。以前,就在昨天的时候,他的樊帆还和他在一起,而现在他却不在了。樊帆像影子一样被人屏蔽了,然后他的思想也被人挖得一点都不剩。他傻傻地坐着,像缅怀自己的爱情一样缅怀他被挖去的思想。曾经,狄峰要求要陪他,但他和王医生都不同意。王医生说:“你陪了他今晚,明晚他要谁陪?他自己的事情他自己解决。”;而他则不希望狄峰破坏了樊帆存在的气息。是的,他仿佛觉得樊帆依旧存在。他躺在床上,轻轻地舔着樊帆盖过的被子、樊帆枕过的枕头。他仿佛觉得樊帆以另一种流体的形式存在,所以他拒绝所有人来他的家,包括王医生之类的人。他怕他们一不小心会把“樊帆”放跑,然后留下自己孤独地哭泣。他轻轻地吻着樊帆的枕头,很仔细地吻,就像吻樊帆的脸一样。有时,他会出去走走,他希望“流体的樊帆”会形成一个淡淡的影子来;但他更希望在自己出去的那段时间里,有位好心的天使会把他的樊帆带回来,然后樊帆会孩子气地拧着自己的脸,嘴里嚷着“傻弟弟”。他多么希望樊帆现在就站在他面前,那怕他变傻变呆了也好。他有时会想樊帆会不会已经回来了,只不过他和他玩捉迷藏而已。所以,当他从外面回家后,他会翻箱倒柜地去找樊帆,甚至连一条缝隙和一个废烟纸盒都不放过。有时找累了,他照例会哭,哭得一塌糊涂。樊帆最有同情心了,他相信他会趁自己哭得时候替他擦去泪水。“猪宝贝,不哭!你哭了哥会心疼死的!”他经常会在自己哭鼻子的时候这样说。但现在,当自己哭的时候,他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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