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童一边手忙脚乱地收拾着他们的新家,一边和桐童说着什么,蛮开心的样子;而樊帆则一边和桐童你一言我一语地答腔,一边替自己的胃节哀不已,因为桐童从没有做过饭,甚至连勺子是什么他都不知道,他做的饭就可想而知,所以,凭经验,桐童会让他的胃过得很“舒服”。果然不出樊帆所料,当桐童以一头乱蓬蓬的头发、脸上被眼熏得像黑炭一样,拿着锅铲很不雅观地站在他床头生气的吐气时,他差点笑得背过气去。他怜惜地看着沮丧的桐童,不停地安慰:“谁干事都有第一次的时候,你也不要太较真了,你已经做的够不错了。我记得我第一次做饭的时候还不如你呢。毁了一口大锅不说,还不家里弄得乌烟瘴气的,连人都不敢进。别生气了,宝贝!过来,哥替你擦擦脸。”说完,他忍着笑给桐童擦脸上的灰。桐童看他笑的淫贱样,心里阵阵发毛。但他的任性和牛劲是巨大的。他挣开樊帆的手,又拿着锅铲忙着做饭去了。樊帆看着他离去的样,心里有些不安地笑着替自己的胃节哀着。但半个小时后,当桐童把一块烧得黑漆漆地牛排摆在樊帆面前时,没等樊帆说什么,他自己就沮丧的“嗷嗷”直叫。樊帆看了桐童的样,大气都不敢出,只好看着“牛排”发愣。但为了不伤桐童的心,只好拿着牛排津津有味地啃着,心里却直犯嘀咕:“天啊,这那叫什么‘牛排’嘛,这分明是块砖头啊!等等,砖头好像没有这个味。这是什么味啊?!但一吃不知道,二吃吓一跳。天啊,他把盐的祖宗都请来了。请来就请来吧,你又何必弄得又辣又麻,这叫我怎么吃啊!唉~歹命啊!我是世上最命苦的病人啊!”他心里虽然如此叫苦连天,面子上却不好表现出来,一边“津津有味”地啃着,一边还给桐童直竖大拇指。他的苦嘴上不好说出来,再看桐童紧绷着的沮丧的脸色和神情,自己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甭提多难受了。
桐童一看樊帆啃牛排时怪里怪气的样,心里早已老大不自在,憋了一肚子的气没出撒。如今,当他看到樊帆偷看自己时脸上难堪的模样,知道他是在察言观色,看着自己的脸色好见机行事,心里更是懊悔不已。一方面,他恨自己没用,连给自己心爱的宝贝做一顿饱饭的能力都没有,眼睁睁地看着他挨饿不说,还要看着自己的脸色行事;另一方面,他又对樊帆对自己的体贴和善解人意欣慰不已。“你都成这样了,还要顾及我的感受,可见你在我身上以下工夫了,我又怎么能对你发火,负了你对我的一番情意?但纵使你装这样子不说你此刻的感受,故意逗我开心,我又何尝不知道我自己的厨艺?假使你说出来了,我还好受一些;而如今你越这样我就越难受,你这样违心糟蹋自己岂不是让我脸上更难看?现在,你的心意我又何尝不知道,你也就不用再装了,该说什么就什么,我又何尝会在意!你这一装,分明就说明你还是对我心存芥蒂的。”如此一想,他赌气把那盘牛排拿过来扔掉,然后再准备出去给樊帆买点可口的流食充饥,并顺便买几本关于烹饪的书籍看看。谁知当他准备拿牛排时,牛排却被樊帆死命护着,一边装着狼吞虎咽地吃牛排,一边还说“很好吃啊,小弟!这么好吃的牛排扔了怪可惜的,我要吃完它。”他不说则已,一说就说及了桐童的痛楚。他没等樊帆说完,就狠劲地夺过牛排,坐在床边气得直哭。桐童这一气可非同小可。只见他满脸泪痕地坐在床边,一边哭一边骂自己没用,樊帆怎么劝也劝不住。正当二人弄得不可开交处,一个声音打断了桐童的啼哭,也给不知所措地樊帆解了围。“怎么了,这是?我刚叫你过来看你哥哥,你倒好,哥哥没看好,自己倒弄得哭了起来,谁又欺负你了!你可以不管自己的死活,但你看着你哥的面你也不该哭啊!你哥还是个病人啊,他连自己都照顾不来,又怎么照顾你!难为他还为你着想,不顾自己死活死命劝你,换着是我,我不打你才怪!”桐童一听是王医生的声音,不好再闹下去,只好慌忙拭去眼泪,忙着照顾王医生。谁知,当他一抬头,王医生一边指着桐童,一边大笑不已,最后忍不住竟毫无风度地蹲在抚肚大笑不已;再看樊帆,只见他一边忍笑捂着脸,一边透过指缝看着桐童的脸色见机行事。桐童一看他们的反应,心里更是迷惑不已,只得去洗手间的镜子前,看看自己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竟惹得樊帆他们二人如此大笑!但当他一看到自己在镜子中的模样时,他自己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原来,樊帆哪是替自己擦脸上的灰,是他不知在哪弄得墨水,事先擦在毛巾上,在自己浑然不觉的情况下,偷偷在自己脸上画了一个熊猫脸谱,而他在哭鼻子的时候,却把墨水弄得满脸都是,难怪他们笑得那么厉害!桐童狠狠地瞪了樊帆一眼,扔下还在大笑的樊帆二人,自己匆匆洗脸去了。
“闹了这么久,我想你们也该累了,所以我来的时候给你们买了些流食,你们趁热吃了吧。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了。桐童,你以后可不许这么任性了。你以后可不许欺负你哥了,否则我会不依的。他现在是病人,你要顺着他点。”桐童听完,不顾自己满脸的肥皂泡泡,匆匆地跑了出来。“王伯伯让您看笑话了。不坐坐再走吗,时间还很早啊!”“不了,办完事也该回家好好休息了。不知为什么,可能年纪大了吧,常常会觉得很累。你们也该好好休息了。”说完他便走了。樊帆听着他们寒暄着下楼去了,心里却迷惑不已。这个老人看起来慈颜善目,不像是个坏人,为什么他对桐童和自己那么好?看他的样子,他和桐童应该认识了很久,为什么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他是出于善意的,并不是心怀恶意的人,但他对他们好得未免太过头了?况且,为什么他一进门,自己觉得好像是去了好久的故人回来一样,心里充满了亲切感。这一切并不大符合常理啊。如此一想,他觉得自己应该问问桐童才好。
桐童送完王医生后刚踏进病房,樊帆就问了这些问题。“我也不知道啊。他对我很好。当时,他听说我们没钱住院时,他还特意给我们安排了这个病房供我们休息。除此之外,他还给我们多安排了几个护士照顾你的病情。我也私下里想过他为什么对怎么这么好,但就是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你也知道的,我们在新疆并没有什么亲戚,所以这一切太过于古怪了。但哥,我们就不妨来个‘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不要想这些了。试想一下,我们一没钱二没色,他要图我们什么啊!”樊帆听后,也知道桐童的不解不下于自己,索性也什么不想了。但他还是要故意捉弄一下桐童,故意朝桐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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