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他只在乎桐童。当他听到桐童的名字正要莲裳解释清楚时,只觉得一股强光射得他睁不开眼睛,莲裳移动得更快了,让他追上仅是不可能,他只得停住追赶莲裳的脚步。他眼前的世界又安静了下来,变得黑暗寒冷起来。又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嘶嘶”的声音阵阵的传来,接着而来的是痛彻心扉的感觉,他只觉得自己的生命被四分五裂地拉扯着,周身的疼痛让他生不如死;刻骨铭心的疼痛一下子让他失去了一切感知;他犹如在火窖里一般,灼热的火焰把他的肌肤烧得“滋滋”的响;自己的心仿佛被半空悬着,根本就分不出东南西北。正当他在痛苦中艰难地摸索时,他突然感到一股湿湿的液体流过他的全身,干涸的心此刻也湿润了起来,灵魂好像受到无限温暖的洗礼一般,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然后桐童的轮廓也渐渐清晰起来了。“哥~”那包含无数柔情的声音渐渐把他拉回了现实。他看着满脸泪痕的桐童,一月来的委屈一下子聚集在了心头,让他顷刻间没了言语,只有流泪的份。但人是个感性动物,一旦有什么感观刺激他悲哀的神经,他就越哭越想哭,越流泪越想流,是刹不住、没完没了的。“桐童~哥的宝贝,你还是来看哥来了!哥还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桐童……”正当他们哭得难解难分时,破门而入的狄峰一句话提醒了正在哭泣的两人。“傻桐童,你哥才刚恢复,那能经得起你这番折腾!你看他脸上的伤口都迸出血丝了。”桐童内疚地替樊帆小心翼翼地擦着血丝,心里怪自己太过于鲁莽:“哥,痛吗?”“不痛!只要我的桐童在我身边,我就不痛!只要我的桐童在我身边,什么痛我也不在乎!我心里在乎的只有一个叫”桐童‘的人,哪怕他把我抛弃一辈子,我还是要在乎他。“”哥,“桐童”是个坏蛋,他害哥担心了不是吗?我去打他给你解恨好不好?“说着他用手朝自己脸上抡过去,却被樊帆一把抓住:”你还要个担心到什么程度!桐童,哥真的爱你!不要让哥担惊受怕了好吗?……“狄峰再也忍不住了,他轻轻地咳了一声,稍微地暗示了一下正在谈情说爱的那对活宝,要不这样下去,谁知道他们会打情骂俏到什么时候。分明把自己当透明人看嘛。”活宝“们脸红了,尤其是桐童。”我去学校去办请假手续,你们慢慢聊。“说完便一溜烟似的跑了。
但所谓“好事多磨”这四个字用在桐童身上是最贴切不过的了。当他向祁老师提出请假申请时,祁老师面露难色。其实,樊帆的事他也听说了,虽然他恨樊帆在桐童被打住院期间一直没有出面、对桐童的关心不够;他还是不忍让桐童灰心,他又尝试着去院里反映了一下桐童的情况,希望院里可以酌情处理,再帮桐童一次。但得到的答案还是残酷的。当院里听到“桐童”二字时,二话没说,大手一挥以“不行”二字回绝了祁老师。祁老师虽同情樊帆和桐童的遭遇,但他在这个节骨眼上也无能为力。他现在能做的只有小心翼翼地谨慎地选用词语,尽可能的用委婉的语气把桐童的伤心降到最低的限度。桐童听后,精神防线一下子崩溃了。他砰的一声跪在了祁老师面前,声泪俱下:“祁老师,我知道我给您带来的麻烦够多了,论理来说,我是没有资格也没有颜面再跪在您面前求您的,但我也有我的苦衷,不得已才这么做!表哥在新疆只有我一个亲人,如果我不去照顾他,他怎么过啊!我住院期间,尚有同学轮番照顾;而他却孑然一身、形单影吊,凄惨无助。这是其一。其二,一个人学历越高,他明白的事理应该越多,更应该懂得”滴水之恩必当以泉相报“的道理。我在腰伤期间,表哥日日夜夜不离不弃地照顾我,而他现在有难,我岂能袖手旁观?况且,所谓的”学习“就是指一个人在生活中、上学期间,他不仅要搞好自己的工作和学习,他更应该要学会怎么”做人“的道理。如果他连这个目的都达不到,他的”学习“还有什么意义?假使你看到一个陌生人有难了,你都有恻隐之心,更何况他是帮助过你和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人?祁老师,学生的任务不仅仅是怎么搞好自己的学业,而是要在搞好自己的学业的同时,应该学会怎么做人。今天,我含泪跪在老师面前,乞求老师大发慈悲,帮我们兄弟二人共度难关。如果老师真的铁了心不帮我们,我情愿冒着被开除的罪名执意去照顾表哥。一个人如果不懂得报恩,那么他与禽兽何异?如果一个人只求学历上的作为而忽略了道德上的修养,那么他的学历还有何意义?今天,我在此杵逆老师并不是我所愿,但我恳请老师再次为我向他们求情一次,我桐童来世愿做牛做马报答老师今日的恩情。”祁老师听后,沉默了半晌,然后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出去了,只留下桐童一个人提心吊胆地等待着……
桐童在教室的走廊里不安的踱步等着,等了半天他的事情才有了眉目。但当他看到祁老师紧蹙的双眉和铁青的脸色时,他的心一下子跌入了深谷。他木然地看着那些老师们都紧绷着脸走进了会议室,然后便是“框”的一声,一扇门把他们和桐童分成了两个世界——一个世界充满了喧嚣和争议;一个世界平静如水,充满了期盼和等待。门被重重地掩上,想赌气似的,然后一切沉默……
桐童当然不会知道他这次的事情办起来有多么地棘手,而且要面对这一切棘手的麻烦的只有祁老师这一个与这件事情毫不相干的局外人。可想而知,这对其老师来说,这件事是多么麻烦,他身上的担子有多重;他要背负的心理压力有多重!首先向祁老师发难的是一个叫姜伟昆的老师。他先从桐童“无故”搬出宿舍说起,然后又大肆渲染最近发生的“桐童事件”。但未等他说完,祁老师马上接过了他的话头,因为他说得越多,对桐童就越不利。祁老师当然知道这一点,所以他及时的打断了姜伟昆的话头。“关于桐童在他”表哥“那边疗养腰伤的事,我想大家比我都清楚,我就力求从简说起。桐童不慎从床头摔下来,伤势很重,无法自理自己的生活,更不能在学校里做到正常学习和生活。正当学校愁于无人照顾受伤的桐童时,桐童的表哥不但帮助我们照顾桐童,而且桐童的功课也没有因腰伤而垮下来;相反的,他的成绩稳居班级第三,精神状况也有了明显的改善,我想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桐童表哥的此举不仅为学校省了不少的麻烦,更为桐童提供了便利和优越的学习和生活环境。所以,桐童并不是你们想象的不可救药的差生。”“就算你说的都是事实,我们除了心悦诚服和佩服之外并无他说,但你又如何解释最近发生的”桐童事件“?这件事可是牵扯到两个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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