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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桐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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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②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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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自从樊帆和桐童在校园里匆匆一别后,樊帆的心就变得懒懒的,做什么也提不起神来,干什么什么出错。他的脑海里依旧充满了桐童的身影,或喜或悲,或娇或嗔的面孔。就在那一刻,他才意识到桐童在自己心里的地位有多么重要。白天如此,夜里,他更是睡不着,一闭上眼,桐童的样子就一下子浮现在了自己面前,可睁开眼一瞧,桐童的床位依旧是空的。床虽在,可人已去矣!如此一想,他的泪流地更唤了,心也跟着碎了。他轻轻地搂着桐童的枕头,仿佛搂着桐童的身子一般忘情地吻着;可等他清醒过来,泪眼朦胧。第二天,他醒来精神也是散散的,无法提起来。他只觉得自己脑子里昏昏沉沉的,身子也不用自己使唤,干什么什么出错。他的老板疑心他神经出了问题,于是借故辞了他。没事干的樊帆心里更乱,因为这样一来,他会有更多的时间去思念近在咫尺而又远在天涯的桐童。曾经偷偷去过桐童的宿舍,呆呆地站在桐童他们宿舍的不远处偷看宿舍里的桐童,但他每次都扑了个空!有时会坐在桐童他们学校的长椅上,呆滞地看着看着匆忙走着的人群。他每看到一个人朝自己的方向走来,他就想“这个人背后的那个人一定是桐童吧!”但人走了又来,来了又走,人依旧来来往往,却就少了他的桐童。偶尔会看到桐童蜡黄着脸面无表情地走着,但他就是不敢朝桐童走去——他会躲在亭子背后偷偷流泪——他怕他忍不住会流泪,他怕他的出现会搅乱桐童正常的学习生活。他相见桐童,又怕见到他,所以每次他都怀着希望地走在桐童他们的校园里,每次又心灰意懒地离开。希望多了,失望也多了起来。他曾在背地里哭过很多次,也曾醉过多少次,但每次哭过、醉过后,他的心却像明镜似的,明亮明亮的,能看到桐童的影儿——而且是双层的。但在近些日子以来,他发现桐童不见了。当他偷偷去过桐童的宿舍,呆呆地站在桐童他们宿舍的不远处偷看宿舍里的桐童,他却看不到桐童的身影,他们的宿舍也老熄了灯;校园的长凳上等桐童,也看不到他期盼已久的身影。于是,一种不祥的预感从他心里慢慢升起,然后再不曾消失过,这种不祥的预感让他寝食难安。其实这种预感在他一个月前的一个午后就有了。当时他在喝酒,心却不由得痛了一下,然后他拿酒杯的手不由得抖了一下,酒撒了一地。从此,这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就再也没有消失过。他预感到桐童出事了,但他不知道自己该这么帮他。每晚,他都会梦到桐童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大叫,旁边有莲裳在给他说些什么。他会在梦中惊醒,然后他就狠命地给桐童打电话。但当他拨通桐童的电话,他老听到的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这一句机械的、毫无感情的声音。这更会加重他的猜疑,所以他每隔几分钟就给桐童一个电话,疯了似地打。但电话打得多了,希望也就没了。有时会恨自己的懦弱和桐童的狠心,故意赌气不打电话给他。但他不知道,思念这东西最会折磨人。你哪痛它就会在哪狠狠戳你。它是无形的、流质的,既无质量,却又会把你压得喘不过气来。它会把你的心拉长,变薄,甚至会把你的心拉得透明透明的。它会折磨你的眼睛,会折磨你的耳朵,甚至会在感官上狠狠地打击你,让你摸不着北。它会折磨你的思想,骨子里折磨。想人想得多了,心也就会跟着变懒,会让你失去对生活的热忱。想人想得多了,那思念就会变成一种隔膜——虽薄,但却像隔着千山万水似的。于是,思念就会变成一种怨,怨多了也就成了猜疑——哪坏就猜哪——虽不是有心却胜似有心,**却残忍,就像被活生生地剥你的皮,血淋淋的。樊帆对桐童的思念就是这样露骨。“他出什么事了!他让人骗了?他生病了?他让人揍了?甚至……他死了?!”种种念头因此而生,甚至一个比一个残忍。种种的猜疑齐涌心头,让他百感交集。电话摁一次不过瘾,索性摁个够,直摁到手酸了没劲再摁为止。心理时间把空间时间拉长了。于是,在樊帆眼里,时间仿佛就在一瞬间戛然而止。一种莫名的委屈会乘机侵蚀他脆弱的情感,于是泪便跟着流了下来。电话打不通了,就发短信,一条条地发,直到桐童肯接为止。电话费完了就充,一百一百的,仿佛不是自己的钱,冲到衣兜见底了才肯罢休。此刻,他的情感仿佛就像没有任何物质可以填充的水一样,必须加了杂七杂八的东西后,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百般滋味在心头,于是心便明晰了起来,开始觉得痛了,痛彻心扉。但那空虚的情感就像无底洞一样,是无法用杂七杂八的东西填满的,永无止境的空虚就像幽灵一样折磨着他。有时,当希望会变成失望,当听的那机械的声音多了,他的世界也变得虚幻了起来;有时,当短信发的多了,却都像石子掉入无底洞、无法听到回声的时候,一种无明火会在心里突然升起,让他烦闷地把手机扔在地上狠命地砸、狠命地摔。但砸完、摔完后,一种疲惫就涌上心头,然后看着空空的房间哭得声嘶力竭。有时会狠心关机,希望自己隔一点时间打开手机后就会蹦出一个“未接来电”或一条“未读文字信息”,然后打开它们后就会蹦出“爱人桐童”这几个让他欣喜若狂的字眼。但希望总是空的。如此几回后,他觉得折磨自己够累了,于是决定用酒精在精神上麻醉自己。起先是在自己的屋里小酌小饮,后来便胆大了起来,拖着瓶子在街上一摇一晃地走。桔黄的灯光下突然就会出现一个黑色的缺口,于是樊帆便出现了。路灯似乎斜着眼看着他,睡眼惺忪的样子。这使他很不舒服,于是他朝路灯胡乱咆哮几声后便颓废地倒下了。

    车子是冷不防的出现在他面前的。那时,樊帆还拖着酒瓶在街上摇摆着,心里还想着如何去报复那“狠心的贼”。心里有若干种方法,于是心里就有了一种很满足的情绪,表情也是痴痴的,似乎在笑,嘴角一动,却是一大串口水。走累了,于是身子一歪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躺在地上,他仿佛又看到桐童躺在他旁边,倚着自己傻乎乎地睡。于是,他对桐童怎么也恨不起来。他对桐童的“恨”早已化成了一潭柔情的水,一荡一荡的。不知过了多久,估计是地上的寒气弄醒了他,也可能是桐童的呢喃哄醒了他。他一摇一摆地挣扎着要起来,东倒西歪的。他刚起来,他便看到了那刺眼的光就远远地朝他飘来。看着这暖心的光,他的心也活了。他傻傻地笑着,一个劲地朝车挪。但当他愈靠近那车,他却看到桐童朝车子一个劲地飘,比他快多了。他也看见莲裳一个劲地朝桐童招手,桐童也兴奋地跟他飘去。莲裳对桐童耳语一阵后,他们一起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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