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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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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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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儿志在四方,怎么能因为前路的艰辛而止步呢?一个人的快乐不是快乐;一个人的幸福不算是幸福。我现在想的跟哥当时想的一样,我不能因为身心的疲惫而接受一份只对我有利的工作。

    老师再好,它也只能满足我一个人。那姐姐、哥哥、弟弟怎么办?从生下来的那一天起,我们就是一个整体。身上流淌着同一种血液,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又怎能中途退场呢?

    “弟,听爸爸妈妈的话,读完书后回来做个老师,了却妈妈这桩心愿。”哥哥开始劝阻我道。我多想问:“哥哥,难道你后悔啦?如果当初你真听从了妈妈的话,我想现在我们家还是建不起房子、买不起车。”可是到最后我还是紧闭了嘴。

    人生有失有得,如果当时不是你的果断放弃,我们家早就四分五裂,那里还会为了一个共同梦想而努力。所以,我要把这个优良传统延续下去。

    “啊龙,你去把啊福(村支书)盖过章的证明拿来。”妈妈把话题转向了其他。

    尽管我的脸热得发烫,但我还是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不分辨,更不想在这团圆的日子里惹得全家不高兴。

    这是妈妈第几次向我提起这件事,我已数不清;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以家族会议的形式讨论我的未来——即做老师,还是第一次。我希望我的未来能活出自己,不求轰轰烈烈,但求一生无悔。

    哥哥把证明拿上来后首先交给妈妈,由妈妈过目再转到我爸的手中:“文新,你看一下。”(妈妈只念到了小学四年级)

    “嗯,天生。”爸爸大致浏览了一下就把它递给我。

    我接过证明,认真、仔细地看了两遍。然后随手交给了我姐:“姐,你拿着。”

    “九姑爷说这个东西有用,你拿去学校后要好好保管,需要用的时候再拿出来。”妈妈嘱咐我道。

    “好。”我干净利索地答道。

    “那…以后你要给我回来当老师。”妈妈终于对我下达了命令。

    “不,我不回。”这时候,月亮已渐渐变圆。

    “你必须得回。趁我们的人还在,你回来先做个代课老师也好。”妈妈没有给我留下任何的商量余地。

    “那我更不能回。”我坚决地说。

    “为什么?”我哥说道。

    “没有为什么,我不喜欢。”

    聊到水深火热处我们几乎吵了起来,最后还是我爸比较明事理,出来圆场道:“老婆子,现在的年轻人我们哪里还能管得了。都把他们养这么大了,以后的路就由他们自己选择吧。”

    “唉,你啊!就是把他给宠坏了,以前一直不舍得打,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想教都难咯!”说完,妈妈用两手撑着腿站起身走下了楼梯。

    “我怎么不舍得了?那一次你不记得了吗?”爸爸紧跟在妈妈身后。

    脑子里又重现了爸爸打我的情形:“你别跑,让我抓住你非打断你的腿不可。”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外面下着小雨,我拼命地在田埂上跑,爸爸在身后舍命地追。几个回合下来后,我累得气喘吁吁,想停下,可是又怕爸爸的鞭子再一次落在我身上。眼看就要被捉住了,无奈之下我冲进了田中央。以为爸爸会放弃对我的追赶,却不知这一次他动了真格。

    最后,不是爸爸没有能力捉到我,而是受了伤:脚底被一块玻璃深深地插入了、血不停地流。回来后,妈妈哭了。

    十几年过去了,爸爸再也没有打过我。那是第一次,也许也是最后一次打我。在我们眼中爸爸一直是一个慈祥的父亲,从来不轻易对我们下手。可是那一次,是一个例外、一个大大的例外。

    除了逢年过节之外,要不每天我都几乎尝到妈妈鞭子的厉害。所以我恨透了那个家、恨透了我妈妈,有几次我离家出走但到最后又不得不乖乖回来。可是,恨一直没变。

    我问苍天,为什么我要生在这个家庭?为什么我不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为什么我不能像其他孩子一样地快乐……妈妈又再一次扬起她的鞭子,我感到很害怕,但是没有选择退缩、而是眼睁睁地看着鞭子落在自己的身上。这一次与以往的唯一区别就是我没有流眼泪,她打得越用力我的怨恨就越深;我的怨恨越深她就打得越用力,可是自始至终我都没有流下任何一滴眼泪。

    “当初叫你别生那么多,你偏要生,现在你看…”妈妈指着爸爸说。

    “你教不教?你不教,我就当他不生。”妈妈拿起一根木棒就要往我身上打,见此情形我迅速离开了原地。同时也激起了我的所有愤怒,我就把妈妈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爸爸抢过木棒、狠狠地砸在我的屁股上。后来我挣脱了、再后来爸爸的脚受伤了。

    虽然妈妈个子不高,但是外公、舅舅以及其他亲人都不同意这门婚事;外婆既不赞成也不反对。一是,由于她是爸爸的学生,容易招人闲话;二是,爸爸单手睽擂,遇到难题没有人帮忙。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妈妈还是义无返顾地嫁给爸爸。

    我从没听爸爸对妈妈说过一句:“我爱你!”,但是每当妈妈胆结石发作的时候爸爸就会回到妈妈身边,为她熬药、为她煽扇……

    两天后,我离开了家乡,独自一人去到了文地火车站。坐在列车上、风拂过我的脸颊让我回想起了那张证明。

    终究我还是没有拿,因为我觉得我家能供得起一个不是大学的大学生。它应该给予像我哥当时的那种贫困孩子,他们比我更需要它。他们需要国家的帮助才能真正渡过难关;他们需要一个公正的平台;他们需要同等的对待。

    回到学校后,我们很少再谈论“甲流”的事情,而是更多地把精力放在学习上。

    星期一,全校举行升国旗仪式;星期三,轮到我们中文系出操,但是我们三个都迟到了。接着就被体育部的人记了名字,可是没有谁能服气。

    “师姐,我们来了。”程带着我们两个紧跟在她身后。

    “来了也没办法,你们已经迟到了。”言外之意就是我们的名字永远无法消除。

    “还没有正式做操我们就来到这里了,可没想到你们体育部的人还真够快的。”杨略带讽刺地说。

    “刚才放的明明是预备操,可你们…难道这也算是迟到吗?”我毫不留情地问道。

    “那么多的女生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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