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杨率先问道。
“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还说喜欢人家。”程在一旁偷笑道。
“那你又不追?”杨抢着问。
我轻声地叹了口气,然后就把那天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们。他们先是安慰我,接着就帮我出主意。
“既然是这样,那我建议你下次见到她的时候,直接去到她面前问她要号码或QQ。”杨一脸正经地说道。
“这样也太直接了吧?不行、不行,这个方法我不太敢。”我摇摇头说道。
“叼,怕什么。直接一点才够浪漫、才能让她知道你有多么地爱她。”杨一边享受着那浪漫的时刻,一边微笑地一字一顿地对我说。
“这个方法真的不太适合我,还是换一个吧。”
“哦,可以叫四班的男生帮忙啊!”程大叫了一声。
“诶,这个主意不错。”杨也投出了赞许的目光。
“可是我还不确定她是不是四班的啊?”
抬起头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天空很蓝。可我不知道是我在看它还是它在看我,因为我脑海里又闪现出她回眸的那一瞬间;那一幕就犹如刀刻一般地印在我脑子里。我多么希望现在就能见到她,向她表达我心中的爱意。可是我怕,我怕她不是四班的;我怕以后再也见不到她。我在心里祈祷,祈祷她是四班的;祈祷我们每天都能在一起上课。
“不是四班的还会是哪个班的?你不用想那么多,她应该是四班的。”程预先给我吃一颗定心丸。
“绝对是。”杨增加筹码道。
一天,我们接到班主任的通知,他说:“从二十八号起学校开始放假,假期十天。望同学们相互转告,按时到校。”
刚接到通知的那一天下午,陆耀杰就打包回家了;第二天程和陈也北上了;宿舍里就只剩下我和杨跟山波,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三十号的那天杨也早早地离开了宿舍。
在这三天当中,我每天都会选择一个人到校园里转悠。而每一次我都会绕道而行,希望能在她的宿舍门前遇见她,可是老天偏偏不肯给我这个机会。
晚上回来的时候,我心灰意冷地问山波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明天。”
“几点?坐什么车回去?”
“火车,但还不知道是几点。”
“那好,明天我跟你一起回去。”
火车站的人真多,而买票的人更是排成一条又一条的长龙。看到此番情形,我全身立马起了鸡皮疙瘩,但内心仍有所期盼。
长这么大以来,我还从没见过火车。小时候我就常常在幻想火车的模样,希望长大后能搭上火车、满足这个小小的心愿。可二十一年过去了,这个愿望一直没有实现。
今天,它终于要实现了。人潮拥挤的火车站,手里握着的火车票是我来柳州最令我感到开心的一件事情。
K5537,柳州——玉林,十二点四十一分开,无座。这些字幕虽有小小的瑕疵,但是也令我很振奋。
“人真多啊!”买到票的时候,由于时间还早我就和山波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唉,有什么办法。”山波叹息道。
在座位上苦苦等了一个多小时后终于等到了十二点半,当我们满心欢喜地拿起行旅准备检票的时候,喇叭突然响起:“同志们,你们好!我是本站的站长。由于交通运输繁忙,K5537次列车大概需要晚点一个小时才到达本站。对此,我仅代表铁路部门向你们表达诚挚的歉意。望乘坐K5537次列车的同志不要轻易离开,随时等候铁路部门的通知。”广播重复了一遍。
“妈的,这什么世道?走,我们吃饭去。”山波听到广播后,生气地把行旅一甩。
“不了吧?人那么多,我们带着行旅不太方便走动。”后来我们就在火车站里随便买了一些零食、几瓶水。
一点四十的时候,广播又再一次响起:“尊敬的旅客,你们好!晚点一小时的K5537次列车已经由前方站开过来了,请旅客们做好机车准备工作。”广播依旧在重复。
先是工作人员检票,然后就跟着大部队一起走下阑珊。当我们回头一望时,发现整个候车室已经空了一大半:“搭这趟车的人真多啊,怪不得我们没有座位!”我感慨道。
“那有什么办法。”山波一边走一边回答我的话。
走下楼梯,我第一次看见铁轨。像齿轮一样,一望无际地画面蔓延在我的脑海里:“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告诉他们我的幸福…”可他的幸福是什么?是不是要成为铁轨下的一缕亡魂才算是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是不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就是他想要的幸福?
多么有才华的一个人啊!可是他却要用这样的方式离开世界、离开我们?多么令人惋惜啊!可是,谁又能真正地读懂他呢?这个中国哪里又有他的容身之处呢?
我们的幸福即是他的幸福;他的幸福即是中华民族的幸福;中华民族的幸福即是我们的幸福。
抬起头,望着远方,海子躺在铁轨里的画面若隐若现。他没有离开,他一直都活在我们的心中。他是我们祖国的骄傲;他是我们心中永远的英雄!海子,祝您一路安好!
带着思念、带着遗憾踏上了火车的征途。那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火车之旅,虽有万般无奈,但还是留下了美丽的遐想。
从火车下来后,我没有多加思考就奔上了一辆的士。
“先生,请问您去哪?”司机问道。
“汽车总站。”这时候已经是六点多了。
付了钱,然后就匆忙地下车。由于这我是第一次踏足玉林市,根本不知道博白点设在那。尽管我已走遍了大半个车站,但还是找不到。无奈之下,我只得问在场的工作人员:“姐姐,您好!请问哪里有车搭回博白?”
她先是带我走了二十几米远,然后指着对面的那个牌对我说:“你看,人多的那里就是。”
“谢谢!”说完,我就向那群人靠近:蚂蚁一样多的人在那里候车,怪不得刚才找不到,原来是站牌已经被挡得只剩下一个‘博’字了。
为了不让自己白等车,我特地挤进中间看个明白。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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