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
方易拿了一件自己的旧t恤给周晓红当睡衣,两人各自躺下。这样经历对于两人来说都十分奇妙,方易和“他”不一样,要是“他”会怎样?霸道地强迫,逼着她接受。而方易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一个女孩隔着一道墙睡着。这一夜,真的什么也没发生。
隔天早上起来,周晓红起来做了早饭,把还睡着的方易叫醒。方易爬起来洗漱好在饭桌前坐下,看着周晓红熬的白粥,还有几样小菜。
吃了几口后,方易像是想起了什么,对周晓红说,“晚上我有应酬,不能去接你了。”
“没关系,你做你的事,我自己能回家。”
方易不禁想起王梓妃,换做王梓妃一定会不停追问他和谁出去,做什么,几点去什么时候回,到了说好的时间她就会一遍遍打电话给他,弄得他不得不回到她身边。
晚上的应酬是曹秋成给方易安排的,方易刚回国,对政府机关还不太熟悉,曹秋成做为表哥自然有领进的义务。他约了规划、土地、建委的一些重要人物,要引荐给方易。
饭局设在一家颇有特色的淮扬菜馆,进了包厢,曹秋成把方易介绍给在场的人,“这位是规划局的李部长,这是土地局的王副局长,这是建委的周主任,这是……”曹秋成把人一股脑的端到方易面前。
方易一再不停地鞠躬,与之一一握手言欢,一干人等见是曹秋成的表弟,自当刮目相看。别看曹峰已经退了下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曹家的关系网尚还能维持几年。这也是曹秋成要将方易领进门的道理,要他也早作打算,下面就要靠他自己了。
正式开场前,包厢里摆起两桌牌局。曹秋成带了一个手下,一桌由手下陪着,剩下的一桌曹秋成给方易使了使眼色,方易也是通世故的人,从小这种场合经历不少,麻将和各种牌局耳熟能详,他心领神会地在另一桌前坐下。几个回合之后,都是曹秋成的手下和方易输钱。
牌局结束,这边餐桌上已经变戏法似的摆满了各种淮扬经典菜式,酒是最新出品的五粮液,碗筷镶金镀银,铺张奢华令人咂舌。
酒桌上,杯盏交错,气氛热烈异常。大家你敬我来我敬你,一杯接着一杯往肚里灌,喝得级别最高的土地局局长拍桌子命令,不准再喝了,再喝今晚他又要进不了家门了,大家好一阵哄笑。
用完了餐,曹秋成提议去隔壁做做足疗,大家醒醒酒放松放松,一干人又转移到足疗店。进了足疗店,早有人等候在那里,领着个人进了单间。
曹秋成和方易进了一个双人间,躺下后,曹秋成对方易说,“你要赶紧抓紧,这些关系不能丢,以后就要靠你自己了。俗话说的好,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搞砸了我可再不管了。”
“哥,你放心好了,我会好好做的。”方易说道。
“除了抓住手头的,你还要随时注意这些部门的人员动向,目光千万不能短浅,别看今天有人是小职员,明儿说不定就成了主任记什么的。要做到,凡事手上有人。”
“明白,谢谢了,哥。”对曹秋成的教诲,方易感激不尽。
“傻小子,谢什么,我不就你这么一个弟弟吗。”曹秋成笑着捶了方易一拳。
两人小坐片刻便起身出了足疗店,店里的那些大爷有曹秋成手下伺候,临走时每人都会拎着精美的“礼品”出来。这些事就不用曹秋成出面了,该摆的架子还是要摆的,不能自己跌了自己的份儿。
两人上了曹秋成的车,车由张大龙开着,曹秋成和方易都坐在后座。
“你上次说的那个女孩,什么时候带出来让我见见?”曹秋成上了车后说道。
“我们刚定下来,再过段日子,等稳定了再说,一定会让哥你见到的。”
“漂亮吗?”曹秋成问。
“在我心里她最漂亮。”方易提到周晓红,脸上都是笑容。
曹秋成看着方易的笑脸,不禁暗忖,自己到底有多久没像这样笑过了。然而,现在很难有事情能让他笑出来。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空荡荡的房子他不愿意回。
“那哥你呢?你什么时候成家?”方易问道。
“成家?”曹秋成苦笑笑,“也得找到合适的人才行。”
过去,他认为房子就是家。
现在,他才懂得,房子有人在等待着才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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