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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易回来后没有住在家里,他在城东买了一个小套公寓。方易和曹秋成有个共同点,他也喜欢低调,同学朋友们中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寥寥无几。公寓的开发商就是自家公司,方易不过是找父亲要了个内部价,没人知道他就是老板的公子。
公寓是精装的,不用花功夫装修,只需买些家具家电,厨房里还要配上必要的锅勺碗碟。这些给了方易麻烦周晓红的好借口,有空就拉上她挑选家用品。
周晓红哪里知道省城的这些东西哪儿好哪儿便宜,上下班之外她都很少出门,可方易不听,每次都要带上她。买完后,方易都会请她吃饭,美其名曰,感谢帮忙。
要说方易也是个有心人,带周晓红去的地方十分平民化,多半都是省城最有名的小吃店,什么汤包、糖芋苗、小煮面。鸡汤干丝等等。
今天方易把周晓红带到城南一家小吃店,告诉她这里以锅贴闻名,大学经常和万正华几个好友逃课出来吃锅贴。方易点了半斤锅贴,两碗牛杂汤。
锅贴是刚出炉的,底部煎得金黄,咬一口外焦里嫩,鲜香的牛肉汤汁从里面溢进嘴里,牛杂汤味道浓郁,牛杂软烂又不失劲道。
“好吃吗?”方易问道。
“好吃。”周晓红点头,“这里你以前经常来?”
“大学经常来,每次回国也必来,有时在路上堵了半天就为了这一口。”方易咬下一口锅贴说道,“我妈说我就是个吃货,大街小巷好吃的没我不知道的。这家的牛肉烧卖也非常好吃,还有牛肉馄炖,以后来再吃。”
“这里为什么都是牛肉的?”周晓红不接地问。
“老城南就是回民聚集区,我们所说的锅贴一定是牛肉馅的,猪肉馅那叫煎饺,这附近还有一座百年清真寺,吃完我带你去看看。”
和方易在一起的感觉很不一样,他从来不会强迫自己接受什么,但也总能让她潜移默化中接受他的想法。这段日子,他带着她转遍了省城的大街小巷,给她讲述每幢建筑背后的故事,带她吃的也是最民间的小吃,让她渐渐觉得自己正在融入这座城市,而不再是一个外乡人。
清真寺不做祈祷时对外开放,方易和周晓红走进去,里面还有一些慕名而来的游,寺庙不大,有些部分还是近年来重建的。逛了十几分钟便逛完了,他们俩准备走出大门,碰巧遇上正要进来的另一拨游,周晓红躲闪不及身子歪斜向一边,眼看要撞上门框,被方易揽住了腰。
“没事吧?”方易搂着她不想松手,这个机会来得实在太巧了。
“没事。”周晓红连忙站直身体,感到腰上的热量,脸也热了。
“走吧,我送你回家。”方易轻笑着趁机牵住周晓红的手,拉着她往外走,直到停车的地方,周晓红并没做出挣脱的动作,方易暗暗笑了起来。
公寓都布置好后,方易请万正华和一拨大学同学去家里聚会。万正华带着未婚妻小雪,其他同学有伴儿的也都带上了。万正华进到厅,看见周晓红端着一锅大砂锅从厨房里出来。
“晓红?”万正华很是惊讶,看周晓红穿着围裙的打扮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她和方易是何时走到一起去的?
“万总。”周晓红羞怯地笑了笑。
“你……”万正华指着周晓红身上的围裙,又不知该不该问。
“我来帮忙的,方易说他不会做饭。”周晓红的脸红扑扑的,她没想过要这么快将自己和方易的关系暴露出来,可方易不这么想,深怕她跑了似的。
“哦……”万正华了然地笑了起来,什么都明白了。
席间,一帮同学交谈甚欢,周晓红忙里忙外给众人添茶倒水,大家瞬时都把她当成了方易的现任女朋友。吃了饭,小雪进厨房帮周晓红洗洗涮涮。其他人集中在厅聊天,还有几个干脆开了一桌砌长城,好不热闹。
厨房里,周晓红和小雪并肩站在水槽前,一个洗一个擦配合默契,小雪碰了碰周晓红,笑容满面地说道,“你和方易多长时间了?”
“没……没多久。”周晓红低垂着头回答。
“恭喜啊!方易家条件很不错,你们今后不用为了房子车子烦恼,哪像我和老万。”小雪感慨地说。
“我没想得那么长远。”周晓红说的是实话,虽然接受了方易,可谈到未来,她真不敢想。她只想好好享受恋爱的滋味,尝尝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别想那么多,好好抓住他就行了。”小雪说道。
这头,万正华借抽烟的机会把方易拉到阳台上,给方易递过一根烟,两人点上,望着外面的景色抽着。
“你和晓红到底什么关系?”万正华关切地问。周晓红是“万能”的好员工,在相处过程中,万正华也渐渐把她当做妹妹看待,方家的情况他略知一二,方易父母能接受周晓红这样的女孩吗?
“我喜欢她。”方易不避讳地承认。
“比王梓妃还喜欢?”万正华不无担忧地问。
“她和王梓妃不一样。”方易回答。
“你也知道她和王梓妃不一样。”万正华狠狠地抽了一口,将烟蒂捻熄在栏杆上。“你爸妈会接受她吗?”
方易有着片刻的沉默,父母的确是道关卡,不过他还是回答了万正华,“我会让爸妈接受的。”
“但愿……”万正华不乐观地说。
一帮人玩到凌晨才走,方易把他们送下楼转回到楼上,见周晓红一副打算要走的样子。
“很晚了,留下来住一晚。”方易说道。
“不行!”周晓红断然拒绝。
“可真的很晚了,我也很累了,明早我送你回去。”方易故意打了个瞌睡说道。
“这……”周晓红这下也为难了,开到她家他再开回来,一个回来要不少时间,途中万一要是有个意外。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方易看出周晓红到底在纠结什么,提前打消了她的顾虑,“你去卧室睡,我睡这里。”方易指了指厅的沙发。
“那怎么行!”周晓红连忙说,“要不,你睡卧室,我睡这里。”
方易笑着把周晓红往卧室里推,“哪有让女孩子睡沙发的,我一个大男人皮糙肉厚,你再说下去我们就一起睡床上?”
“那好吧。”周晓红赶紧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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