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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龙吃完饭后一秒钟都不敢多留,开玩笑,看成哥的脸就知道他现在的心情是极度恶劣,只要周晓红多和他说一句话,成哥的脸色就更阴沉一分。
周晓红哪里会察觉出曹秋成的心情,只觉得这个人从开始露脸到现在就一副阴阳怪气的模样,不知道什么人得罪了他,跑到她这儿来撒气,于是乎便越发不想搭理他。
只可怜张大龙一个晚上就给两个各自闹着脾气的家伙当了炮灰,到他走的时候,曹秋成的脸已是阴云密布,马上就要风雨大作了。
明天就要开业,周晓红洗好碗筷来到前台,机器还是旧的,但房屋粉刷一新,柜台也重新装饰了一下,为了搭配,周晓红新作了价目牌,把价目牌挂上墙面,周晓红环顾四周,满意地笑了一下,就等着明天开张了。
忙活了一天下来,周晓红觉得浑身脏兮兮的,准备拿上换洗衣服好好洗个澡。走进房间,曹秋成穿着睡衣半靠在床头看文件,他现在来临水的日子多半尽是住在这儿的,所以房间里到处都是他的东西。书桌上有他的平板电脑,手机充电器,一些书籍和文件,打开衣橱,一角都被他的衬衣和外套占了去,他和周晓红俨然进入了半同居状态。
不在临水日子,他住在哪里?是否也有和她一样的女人?狡兔三窟,处处留情,金屋藏娇,周晓红对着衣橱里他的衬衣发呆,脑子里不停冒出一些词语。
“干什么呢?”曹秋成见她定在衣橱前半天没动静,问道。
“没什么。”周晓红答道,拿好衣服合上橱门走出房间。
浴室也翻修了一下,其实几乎等于重建,原先的屋顶是简单的铁皮顶,风冷夏热,还曾经被大风刮漏过几回。吴哥让人把铁皮顶全部掀掉,焊上结实的钢架,钢架上铺设保温彩钢板。里面做了铝条板吊顶,装上防水吸顶灯和暖风机,至少以后冬天不用再冻得瑟瑟发抖了。
周晓红不是呆子,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是曹秋成让做的,她并不想多去争论,工人施工的时候她尽量提供力所能及的生活条件和饮食,最后还给几个工人送了一条香烟。
洗完澡,周晓红回到房间,坐在书桌前吹头发。她没有梳妆台,只在书桌上放了一面小镜子,吹干头发,拿起镜子前的一个小罐子,抹了点儿护肤霜在脸上手上。
他习惯睡在床的外面,周晓红只得从他的脚边爬上床,本来就暗淡的床头灯被他高大的身材遮得严严实实,周晓红书也看不成,只好裹上被子背对着他躺下。
曹秋成放下文件,瞪着拿背影对着他的小女人,傍晚她和张大龙有说有笑的情景历历在目,她可以对别的男人露出笑容,却懒得和他说上一个字,上了床就装睡,真想活活气死他不成。
曹秋成把文件和眼镜搁在床头,凑到她跟前,啄吻着她的耳垂,“下午和大龙聊什么了?”
“没什么。”周晓红闭着眼睛,轻声嘟嚷。
“没什么?”曹秋成皱皱眉,“没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把灯关了,我累了,想睡觉。”周晓红听出他语气不善,更加不想搭茬,免得说出他不想听的话。
“哼!”曹秋成冷冷哼了一声,“和别的男人就有说有笑,和我在一起就累了要睡觉,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忙了一天我真的累了。”周晓红把被子拉紧,脸又朝枕头上侧过去,躲开曹秋成的唇舌。
“别跟我来这套!”曹秋成咬牙,掰过她的身体,让她面对自己,“睡觉是吗?好,我们睡觉!”说完,拉开被子,照着睡衣领口露出的脖颈咬下去。
周晓红啊的一声叫,疼得睁开眼睛,也被他的阴晴不定惹怒了。“放开我,好疼!”
曹秋成抬起头,盯着她的眼睛,“疼?你也知道疼?我看你什么感觉都没有。听好了,你是我的女人,以后不要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的,什么样子!”曹秋成吼出一晚上堵在嗓子眼的话。
“你发什么神经?我什么时候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的了?你哪只眼睛看见了?”周晓红也回瞪着他,冲着曹秋成叫,真是觉得这人莫名其妙到了家。就因为自己不得不委身于他,所以他才能这样理直气壮地羞辱自己,这年头坏人反倒心安理得。
曹秋成冷笑一下,小猫也有伸出利爪的时候,她仗着谁呀!“别冲我叫,你以为他能解救你于水火?我告诉你,别做梦!人家年底就要结婚了,你倒是可以考虑考虑找个能耐大些的。”
听他这么一说,周晓红的眼睛里瞬时盈满了泪水,自己卑微的还不够吗?难道要化成他脚下的泥,任他践踏才心满意足!
“你真是我见过的最无耻的人!”周晓红咬牙切齿地说,“只会欺负我这样无依无靠的人,只会在我身上耍横,你算什么男人!有本事别用在我身上!”
曹秋成活到现在还没人敢这样骂他,父亲曹峰不过是动动家法,可从来不会骂他,更别提被女人骂。一股子邪火直冲云霄似地窜进脑门心子,烧得他丧失起码的理智,什么怜香惜玉,好男不跟女斗,lady first,都他妈见鬼去吧!
他一把拽开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直接掀到地上,扯着周晓红的领口把她上半身拎了起来,阴深深地对她笑,“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清楚?看来我今晚要好好提醒你一下才行。”
周晓红话出口就后悔了,都说老虎屁股摸不得,她怎么就给忘了呢?看着他生铁般的脸,周晓红怕得不禁发抖。
“你要干吗?”她恐惧地叫。
曹秋成皮笑肉不笑,脸缓缓朝她靠近过去,“干你!”
“不要!”周晓红后怕地不停摇头。
曹秋成啧了两声嘴,“那怎么能行,男人最忌讳被人说不是男人,你该受点儿教训才能学乖。”
周晓红吓得哭出声来,“不要!你放开我!”
曹秋成把周晓红丢回到床铺里,朦胧间,周晓红看见他挥起一只手,她以为他要对自己动粗,“呀!”的一声尖叫,抬手遮住自己的脸。
“早说过我不对女人动粗,对付不听话的女人,男人自有男人的办法。”
周晓红哭得像筛子样的抖起来,她不是第一天认识他,知道他说的是个什么意思,他会慢慢地折磨她,让她感觉自己无处可逃,只能沉溺在他的淫威之下任由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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