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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才子亡国之君李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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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没有硝烟的战争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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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齐丘见冯、陈二人危在旦夕,跪地求情:“陛下暂息雷霆之怒,听老臣一言。我军攻打福州失利,他二人当负主要责任。然而陈觉是老臣向陛下推荐的,所以臣也难辞其咎,恳请陛下一并治罪。”

    李璟顾及他是开国元老,语气也相当柔和:“卿此前上书请求治罪,朕已经回复过了。这次作战失败,罪在冯、陈二犯,其他人免于追究。卿又何故如此?”

    “陛下宽厚仁德,四海皆知。冯、陈二犯虽有大罪,但也不至于斩首示众。望陛下念在以往的情分上,能够法外开恩,从轻发落。”

    李璟有些进退两难,宋齐丘的面子多少还是要给的,只是君无戏言,话已出口又怎能收回?

    冯延巳见机言道:“陛下,臣与延鲁虽非一母同胞,然而亦是同父兄弟,血浓于水。今日延鲁有难,臣若无动于衷,袖手旁观,则枉为兄长。若延鲁被杀,臣如何对得起先父临终前之嘱托?又有何脸面独活于世间?”

    冯延巳天生就是演员的料,说着说着眼泪都下来了:“陛下不看僧面看佛面,昔日陛下还是太子之时,臣就和延鲁侍奉于东宫,终日追随陛下左右,前后七年。陛下登基后,委臣与延鲁以重任。我兄弟二人深感皇恩浩荡,不敢懈怠,唯有尽忠职守,方不负陛下厚望。此番出师,延鲁、陈觉愚钝,铸成大错。臣还请陛下宽恕二人,以观后效。若二人不死,臣情愿辞去宰相,归隐山林,老死于荒野之间,亦无怨无悔。求陛下开恩……”说罢磕头不止,令人心疼。

    李璟见老部下泪流满面,心生不忍。朝中依附宋齐丘、冯延巳的大臣纷纷下跪求情,声音高低不齐,此起彼伏,一时间朝堂成了菜市场,多了几分热闹。宰相孙晟和韩熙载没有过早的反驳,还在静观李璟的最后决断。

    李璟最器重冯延巳,因为他们都是文学家,可能爱好相同,惺惺相惜吧。再者史书说讲,老冯这个人天生幽默,是个不错的喜剧演员。李璟可不希望这个多才多艺的马仔,辞官不做,离他而去。

    此时李璟的的态度发生了180度的逆转,终于松口了:“你二人罪大恶极,按律当斩。今有诸位大臣替尔等求情,朕亦受感动。着将尔等官职一应革去,俸禄停发。陈觉流放蕲州(今湖北蕲春县一带,明代医药学家李时珍的故乡),冯延鲁流放舒州(今安徽安庆市一带)。赦免死罪,改为流放,已是极大宽容。尔等宜彻底悔悟,改过自新,方不负朕之苦心。”

    冯、陈二犯从地狱到了天堂,一下子精神起来:“罪臣叩谢陛下不杀之恩。”

    侍卫押着二人出了殿门,此时孙晟站出来据理力争。

    “陛下,如此处置,万万不可。二犯此次出师,并非因寡不敌众,导致失利。乃因相互争功,不肯用命,而使我大军覆没。二犯傲慢放纵、祸国误军、罪行累累、十恶不赦,实在是死有余辜。陛下将其改为流放,何以服天下人。诚请陛下三思。”

    李璟也自知不妥,找个借口道:“朕以仁孝治国,作宽大处理。虽不杀二犯,并不代表其无罪。乃是给他们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卿且看二犯今后的表现就是。”

    李璟有意搪塞, 韩熙载很是气愤,出列奏道:“陛下不杀此二犯,不足以平民愤,难以服众心。竟敢矫诏,便是目无君父。争功失败,则是有失臣职。流放二犯,实在太轻。陛下细想,如果擅自发兵而不杀,则所有将领都会认为这不是罪,日后再有类似情况发生,陛下又如何判决?再者全军覆没而不斩,又何以告慰数万将士的在天之灵。”

    李璟也着实为难,劝道:“卿所言不无道理。愿诸位以此为鉴,下不为例。”

    韩熙载见他轻描淡写,接着言道:“陛下,二犯之罪不光是作战不利,更重要的是结党营私,败坏朝纲。所以必须将二犯斩首,方能正国法,安民心。”

    冯延巳见他话里有话,反问道:“你口口声声说结党营私,但不知你所说的朋党,都包括哪些人?”

    “冯相是当真不知,还是故作糊涂?外面皆言五鬼,想必冯相有所耳闻吧。”

    “冯某没听过。你还是有话明说吧,说出来好让大家知道知道。”

    “别人畏惧你的权势,不敢上书弹劾,可我韩某人不怕。冯相不是想知道五鬼是谁吗,我现在就告诉你。你们冯氏兄弟、陈觉、查文徽、魏岑,都和宋太傅有勾结,全是不折不扣的奸臣。”

    此言一出,满朝惊讶,气氛立刻紧张起来。宋齐丘怒不可遏,质问道:“大胆韩熙载,你说我等是奸臣,分明是在影射陛下是昏君,居心何在?”

    “我只是据实而言,并没有含沙射影,请宋太傅不要断章取义。”

    宋齐丘转身面向李璟,倚老卖老言道:“韩熙载如此侮辱老臣,陛下管是不管?”老冯也跟着哭诉。

    李璟知道韩熙载向来正直,又是自己的老部下,作个样子:“你们同朝为官,没有根据的事,以后不要乱言,以免伤了同僚之间的和气。”

    李璟本想就此了事,可宋齐丘不依不饶:“陛下,老臣弹劾韩熙载酗酒狂饮,有失大臣礼仪。”

    冯延巳附和道:“此事臣也可以作证。韩熙载行为如此不检点,不可在朝中为官。”

    韩熙载向李璟解释道:“他们纯属诬陷,臣素来不善饮酒,请陛下明察。”

    宋齐丘见李璟犹豫不决,厉声问道:“陛下莫非不相信冯相与老臣所言?”

    李璟迫于他们的压力,只好言道:“卿所言之事,朕也曾听闻。既有失臣仪,自然不可居于庙堂。韩熙载,你到和州(今安徽和县)任司士参军吧,掌管河道、桥梁。不要因为降职,而心生不满。到了和州,应当深刻反省,约束自己。”

    韩熙载无奈地言道:“臣谨记陛下教诲。”

    李璟接着向冯延巳言道:“方才韩熙载弹劾你结党,不管是否属实。为了避嫌,革去你宰相之职,改任太子少傅(虚职,教太子武功,明、清为正二品)。好了,散朝吧。”

    孙晟见状,连忙替韩熙载求情:“陛下,韩熙载正直无私,若因此获罪贬官,今后还有何人敢直言?御史岂非形同虚设?”

    李璟此时头都大了,不耐烦说道:“好了,都不要再说了,事情就这么定了。朕累了,散朝。”

    百官纷纷走出大殿,崇英殿恢复了安静,而殿外新一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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