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开完药还没来得及交给值班护士准备,罗筱突然呕吐不止,吐出不少黄色胆汁, 血压急剧下降,四肢发凉,出现了重度休克症状。值班医生看情况不妙,立即指示四名护士将她送进输液观察室,快速打通输液通道进行紧急救治。
武效军看医生和护士值班室均无人,不知罗筱去了哪里,感觉情况不妙,连想都没想就直接跑到输液室。只见罗筱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鼻孔插着呼吸吸管,四肢全上了输液吊瓶。顿时全身打颤,直冒冷汗,双手一抖,握在手中的缴费单掉到地上。他大气不敢出一声,怔着双眼,呆愣地立在一旁,眼睁睁看着医生不停地做检查,护士配药、扎针、上吊瓶,忙得不可开交。
过了好大一阵,医生向护士说,“现在输液通道已经建立,比较顺畅,你们要注意观察病人的反应,随时做好心跳、呼吸、血压、脉搏监控,千万不能大意。”说完,转身向武效军一招手,表情严肃地走了出来。
武效军提心吊胆地跟着医生来到值班室,还没等医生坐下,心急如焚地问,“大夫,病人情况怎么样?会不会有危险?”
医生面无表情地说,“从目前情况来看,病人脱水特别严重,出现重度休克,正处于危险期。如果两个小时之内还不见好转,就麻烦了,你要有心理准备!治疗费交了吗?把交费单给我。”
武效军忙说,“谢谢医生,交过了,交过了。”伸手往兜里一伸,立即傻了眼,急的满头大汗也没摸到交费单,自言自语地说,“这条子到哪里去了,我刚交过拿着就跑过来了,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呢,真是奇了怪了。”
医生看他找了半天就是拿不出来,厉声说道,“小伙子,做人要诚实,交就是交了,没交就是没交,撒谎是骗不了别人的。”
武效军寒脸失色,支支吾吾地说,“医生,我确实交了,绝不说谎,也许是心急跑丢了。你先等着,待我到收费处去找一找。”
“小伙子,做事怎能这样粗心大意,这么重要的东西都不放在心上,还能做成什么事,赶快去找吧,找不到是很麻烦的。”
武效军急急忙忙转身走出医生值班室,正和一个端着盛放配好液体弯盘的年轻小护士迎面撞个正着,他走的急,力量也大了一些,闪念的功夫已经碰撞在一起,根本来不及躲闪,只听 “咣当” “啪,啪”几声,弯盘从护士手中脱落掉到地上,盘中的输液瓶被摔个粉碎。
护士被突如其来的身影撞的倒退几步,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到地上,吓的她花容失色,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错愕地抬起惊眼凝视着他,“愣头青,臭流氓,没长眼瞎子啊,是眼长到后脑勺上去了吗?”
武效军心惊肉跳地一把将小护士扶起来,连声说“护士,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看不远墙角处有一个笤帚和簸箕,三步并作两步拿了过来。由于觉得自己理亏,没心思和她计较理论什么,一声不吭,低着头往簸箕里面清理玻璃碎片。等清理完,拿着弯盘就向洗手间跑,护士一把夺了过去,瞪着杏眼恶气呼呼地说,“给我,你想干嘛!”。
“护士小姐,我想拿到洗手间用水冲一下。”
“洗手间是污染严重的地方,这都是经过消毒的,能往哪里拿吗,你这人怎么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不懂。你给我弄打了两瓶液体和药物,你必须包赔我损失,要不然不好向护士长交代。”
“好好好,一定的,一定的,你说多少钱,我现在就给你。”
“这药是病人用的好药贵药,你把药钱出了,配药费就不要了,共一百块钱,拿钱吧!”说着一伸手,支着架势接钱。
武效军也顾不了那么多,暗道你说多少就多少吧,我去找缴费单要紧,要是掉到路上被风刮走或是被谁捡走可就麻烦了。想到此,从兜内掏来掏去仅掏出四十块钱,颇难为情地说,“护士小姐,实在对不起,我现在仅有四十块钱,请你先收下,待会儿我回去取还你。”
护士看钱不够说什么就是不接,嘴里不干不净地说,“四十块钱,连检查费都不够,看病不带钱谁信啊,糊弄谁呢,你要是不给,我可要喊人了。”
武效军忙说,“护士妹妹,我真的没有这么多钱,带的钱都交了押金。现在缴费单丢了,我急着去找。请你给我半个小时的时间,一定准时将钱给你。”
“你这样的人我们见的多了,想骗人不是,不拿钱今天就甭想走。”说着上前抓武效军的胳膊。他见势头不对,此时什么都说不清,净赚瞎耽误工夫,好男不和女斗,干脆我先找单子再回去取钱还她。打定主意,闪身躲过,扭头撒腿就向走廊外跑。护士追了几步没能追上,因还要重新给病人配药,无奈撅着嘴气呼呼地回去了。
武效军沿着来路路边跑边两眼直勾勾地紧盯地上,搜索遗失之物。
屋漏偏逢连阴雨,人要是倒霉喝口凉水就会塞牙这话对武效军来说一点也不为过。他跑出走廊没多远,眼见很快就要到收费室,却被迎面而来跑的气喘喘嘘嘘的三个经警拦住,淬不及防脚下被绊了一下,立脚不稳双手着地,摔趴倒地上,上嘴唇被水泥地面蹭了一下,顿时鲜血直流。他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三个经警不容分说扑了过来,将他死死地摁倒在地,把胳膊用力向后一拧,“哎呦,哎呦,你们要干什么?为什么抓我?轻点,轻点,我的胳膊要断了。”
“好小子,活该,折腾老子们半个多小时,终于把你给逮住了,也让你尝尝老子们的厉害。”说着向上一提,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连踢带骂押到门岗一间房子里,往里一扔。有一个人边怒不可竭地说,“起来,双手抱头蹲到墙角上去。”边朝他屁股上重重的猛踹几脚,疼的他在地上呲牙咧嘴直打滚,不住地喊饶命。待那人关门走后,他才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用手擦了擦嘴上的血,已经开始凝固了。
没过多久,一位长的五大三粗,满脸横肉,四十多岁的大汉从外面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眼睛瞪的溜圆,盯着武效军看了一阵,突然“啪”的一拍桌子,用有点沙哑的声音说,“好小子,老实交代你所犯的事,也许你的罪会轻一点。否则,今晚就别想走出这个门,等天一亮就把你交到派出所去,到时候想说都来不及。”
面前这人横眉立目的样子有些吓人,武效军偷偷地瞟一眼不敢再看,撅着嘴嘟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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