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博语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牢房。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关押司巫守制的牢房前面,在拐角处隐藏了起来。博语从腰间的息囊中掏出事先准备好的迷烟。烟雾很快便在牢房中弥漫开来,他马上将灌灌羽毛编织成的布巾蒙在了嘴上避免迷烟对他自己的侵害。牢房的守卫闻到迷烟的味道相继昏倒在了地上,博语便麻利地从守卫身上搜出牢房钥匙,打开了关押司巫的牢门。
“守制伯伯!”博语悄悄探身到牢房中轻声唤了一句司巫的名字。很显然,守制已经被诅咒折磨得只剩下半条命了。博语赶忙到守制身边将事先偷出来的诅咒傀儡拿了出来,涂抹上了守制的鲜血,随即将它摧毁掉了,顷刻间,附着在守制手脚上的符咒也都随之自燃了。
博语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灌灌布巾,蒙住了守制的口鼻,避免他吸入过多的迷烟,又替他解开了镣铐。
“守制伯伯,再坚持一会儿,我马上带您出去。”博语将守制的一只胳膊搭在了自己肩上,带着他走出了牢房。然而没走几步,牢房中原本的迷烟便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金色星光净化了,紧接着,牢房外传来了巫卫的脚步声。
“你们几个封锁住牢房出口,其他人跟我来!”巫卫领班的声音从牢房外传了过来。
博语皱了皱眉,他看了看神志不清的司巫守制,带着他先躲进了牢房的一个拐角。
“守制不见了!”拐角外一个巫卫的惊叫声从另一边传了过来。
守卫发现得比他预期要早很多。
博语生气地朝着那个方向瞧了一眼,搀扶起守制,转身便朝着牢房深处走。
这时,一个白色的身影从博语身后一闪而过,博语旋即停住脚步,警觉地转回身看了看。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出来!”他知道有人在跟踪自己,然而这人似乎并不像是外面追捕他们的巫卫。
片刻过后,一个轻盈的身影慢慢从深牢拐角处走了出来。借着牢房昏暗的光火,朝暮雪那双楚楚动人的精致容颜更添加了几分妩媚。
“是你?”博语马上警惕地看向朝暮雪。
朝暮雪看着他,掩面笑了笑:“我以为博语大人是个乖孩子呢,没想到竟也会做劫狱这等‘大事’~”说着,她瞥了一眼守制,努起了嘴,“幸好你拼死救的是个男人,如果是个女人的话人家的心可要碎了~”
“你鬼鬼祟祟地跟着我究竟想做什么!”博语不耐烦地看着她那副轻浮的笑容,身后追兵的脚步声渐近了。
朝暮雪朝着博语身后看了看,收起笑意,叹了口气:“算了算了,看在你救的是个男人的份上,我这次就不和你计较了~”
说着,她慢慢走到博语面前,将脸凑到了他跟前,趁他不注意踮起脚尖欣喜地亲了他的脸颊一下,见他竟反应那么强烈,一下子警惕地向后逃离了老远,朝暮雪不由嘻嘻笑了:“真是的,还是这么不解风情~不过还是被我亲、到、了~”
“你究竟是谁,究竟要干什么!”博语看着她,丝毫摸不透眼前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在想些什么。
朝暮雪满眼喜欢地看着他笑着:“傻瓜,我都说了,我看上你了呀~”
博语听到这话更加警惕地向后退了两步:“看上我,然后再了结了我吗!”
“你……”
“那边有动静!快!快追!”追兵的声音更近了。
朝暮雪听着这声音皱了皱眉头,不由小声嘀咕了一句:“真讨厌,坏我好事!”说着,她转身背向博语,迎着巫卫追赶的方向走了两步:“你快走,这里交给我。”
博语听到这话不由怔了一下,他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的背影,听着巫卫渐渐逼近的脚步声,迟疑着有些不知所措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走啊!”
“你为什么……”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朝暮雪催促了一句。
博语又重新审视了一下她,眼看着守制生的迹象越来越微弱,此时此刻,除了冒险相信这女人一次,似乎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谢谢你。……你自己小心。”博语尽量礼貌地感谢了她,便匆匆带着守制离开了。
而朝暮雪则呆呆地站在走廊里,耳畔依然徘徊着博语刚刚的那句致谢。听着博语渐渐走远的脚步声,突然间,她的内心涌入一股暖流。朝暮雪低头微微笑了笑,用手指轻轻擦掉眼中的泪水:“够了……有你这句话已经足够了……”
博语带着守制直接从他事先设计好的路线逃了出来,沐晓已经在外面接应了。两个人抬上守制便拼命往前逃着,在确定确实没有人追来之后他才放下了他,稍稍喘了口气。
“我们是不是成功了?”沐晓一脸兴奋地问他,第一次参加这么刺激的行动,她的兴奋竟多于紧张。
博语看着她那副玩乐的笑容,不知怎么,原本慌乱的心竟神奇地平静下来了。他躬下身双手抵着膝盖长长舒出一口气:“亏你还笑得出来……你究竟知不知道我们做的事情很危险啊。”
沐晓听到这话似乎有些诧异:“可是你不是都计划好了吗?”
“计划归计划,但是不是所有事都是可以预料到的!……比如刚才,你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在出口晃悠,如果我的计划被人看穿了你早就被当成同谋抓起来了。”他对沐晓这副简单的头脑有些哭笑不得。
“什么啊……我以为你什么都能做好呢……”沐晓有些无趣地白了博语一眼。
博语听到这话却稍稍怔了一下。
难道在她心里他还是可靠的吗……
他注视着沐晓,眼中带着些许的诧异。
而沐晓却仍是一脸不服气地和班博语抢白着:“你这人怎么这样!要是刚才我真的被抓了你以为你们逃得了吗?你怎么事先都不知道嘱咐我两句!”
听到她这近乎无理取闹的抱怨,博语强忍住笑,背过身去:“我以为猪才不明白这么的简单的道理,谁知道你也不明白。”
“你!”沐晓气鼓鼓地瞪着他,然而不知道为什么,班博语说种话她却并不生气。每每和班博语相处她都是小心翼翼的,为了小心维护这种得来不易的轻松氛围,沐晓马上柔和地转移话题了,“对了,你们在那里面是不是遇到麻烦了?……我那时听牢房那边好像很乱……”
听到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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