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博语脸上的轻松顿时消失了,他看了看身后,想起朝暮雪不由又生出些担忧来,他知道,如果朝暮雪被捕,那么他劫狱的事情便会暴露无遗了。
他看了看沐晓,一脸的不放心:“接下来的路你知道怎么走吧?”
“嗯?”
“就是去厌火国的路,我已经事先和那边说好了。”
“知道!”沐晓倒是一脸的肯定,然而这却让班博语更加怀疑了。
“你确定?”
“当然……”沐晓不太明白班博语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不会迷路?”
沐晓没有回答,只是皱了皱眉,对班博语的怀疑表示不满。
虽然沐晓自信满满,但他还是唤出了螣蛇:“我得回去一趟,你跟好螣蛇,先把司巫叔叔送过去。”见沐晓脸上出现了明显的不悦,他马上安抚说,“我不是怕你找不到地方,……你一个女孩子又抬不动司巫大人,让螣蛇托着他,你们会跑得快一些。”
“哦……”显然班博语的语气不足以使沐晓对他的说辞感到信服。
“安置好司巫叔叔之后你按照我那时对你说的话做,千万不要被人发现了。”
“嗯,知道。”沐晓帮着班博语将司巫扶上了螣蛇的背,又看了看他,迟疑了一下,“那你……你也小心一点啊!”
班博语听沐晓说出这话多少有些诧异,他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便朝着原路折返回去了。
但当他回去见到那些被迷得魂不守舍的巫卫时则更加确定那个女人绝非等闲之辈了。
博语知道朝暮雪平安无恙便又悄悄从牢房中潜了出来,想到那个女人的身份,令他多少有些费解了。起初他怀疑她是那个组织派来监视他的人,而今天她却帮了他,这让博语有些糊涂了。
“她究竟是谁……”他回想着她说过的话,除了些不着边际的废话真的再没有别的了。
当朝暮雪回到住所时天色已经渐明了,她很庆幸没有人发觉自己离开,这样也倒省下了编造借口的精力。经过这么一趟折腾她倒有些疲了,于是她伸展了一下腰身,想去小憩一会儿。
“青龙使真是‘日落而作日出而息’呀。”一个轻慢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朝暮雪不由一惊,猛地转回身,正见到白虎使不怀好意地笑着站在她身后。她立刻怒视着他,谨慎地向后退了两步,心中有些慌乱。这还是第一次,白虎使这样站在她身后她竟全然不知。
这家伙的功夫什么时候超越我了……
朝暮雪警惕起来了。
“你来做什么!”朝暮雪厌恶地瞪了他一眼,“别以为你故作无辜尊主就不会怀疑你了!你休想再得到尊主的器重!”
白虎使听到这话笑得更大声了,他脸上那张凶恶的白虎面具有种压迫她心脏的威严:“你以为尊主因为你的话怀疑了我,以为我再无翻身之日了吗?”他奸笑着,“不妨告诉你,如今失去信任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朝暮雪听到这话马上怒目相视,白虎使反而笑得更肆无忌惮了:“别以为尊主不知道你和那个巫祝之子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告诉你,你今晚去了哪里都做了什么我会一五一十地汇报给咱们主子!”
朝暮雪只是低头笑了笑,没有回答。
白虎使见她竟笑了,顿时感到气急败坏,他怒视着她质问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既然白虎使您有了我的把柄就请快快去向尊主汇报吧,小女子恕不奉陪!”说着,她打开房门,“请离开吧,我要休息!”
白虎使不服气地瞪了她一眼,威胁道:“你等着!就算与你玉石俱焚我也绝不会给你好日子过!”说着,他便愤愤离开了。
朝暮雪用力关上了房门,倚在门上叹了口气。
“接下来的这些日子我会让白虎使看着你,下面我们要做的事情非常要紧,不能让他知道,所以只能支开他。我们不能让他再进一步掌握我们的行动了。”邑寒曾这样叮嘱朝暮雪。
“我真不明白,都已经查清楚他是二公子那边的奸细,尊主为什么还要留着他的狗命!”
“在弄清冉昱他们的目的之前我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除去一个白煜鸣容易,但如果了结了他又不知道冉昱接下来还会将什么人安插到我身边,我们还是不要打草惊蛇得好。”
“是……”
那时她的尊主戴着那张兕兽鬼面,每每戴着那张面具,邑寒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有时候甚至言行冷得让人不敢接近。她常想,也许戴着假面的主上才是真正的主上,假面遮掩了他的身份,他不需要用自己的皮囊,用刻意的笑容来掩盖自己的内心所想,假面遮盖住了最容易出卖他的表情,那兕兽鬼面遮蔽了一切,反而让他更加轻松了。
“还有什么问题吗?”邑寒的声音依然冰冷。
“尊主,我还是不明白,既然知道白煜鸣是二公子那边的人,那您的真实身份和目的岂不全部被二公子掌握了?想想就可怕……如果二公子将您的事情说出去那……”朝暮雪坦言。
“这个不用担心,冉昱不会说——至少在他掌握了足够能扳倒我的证据之前他绝不会说。”邑寒似乎对这件事情胸有成竹,“最初我也担心过这事情,但既然到现在还风平浪静就证明他对白煜鸣并没有完全信任。我猜测他恐怕是又犯了疑心病,也许以为白煜鸣是我的旧部下,担心我这白虎使的叛变是我的计策,怕最终白煜鸣不是他的卧底反倒是我派过去陷害他的阴谋吧。冉昱多疑,无论做什么事都相当谨慎,但有时候这种瞻前顾后反而让他错过了行动的最佳时机。既然白煜鸣并没有得到他的信任,那我们就将计就计,让冉昱的疑心病再厉害一点吧。”
当时邑寒这样回答她,而现在她多少明白了,多少明白了她主人这一箭双雕的计谋。看来正像白煜鸣所说的那样,主人的确也不再信任她了。
“曾经在主上面前那么得宠的我……为了你我快什么都没有了……你知不知道,傻瓜……”回想着那时她和邑寒尊主的对话,朝暮雪突然自嘲地笑了笑,又掏出那支小药瓶来,紧紧攥在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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