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立刻撑住了地面,一口鲜血从口中喷涌了出来。
“少主!”
沐晓看着昆吾石淡淡的微光渐渐使冉让的体温恢复了正常,不由有些吃惊。
“这是……”她看着那昆吾石,突然想起了芷心说过的十七岁大劫的事,不由诧异地看向冉让。
难道……冉让也是神族?!
她看着冉让痛苦的样子,平日里这么强健的人都难以吃得消,南烈会不会有事……
想到这里,她又忧心忡忡地看了一眼通往山顶的路,又看了看冉让满是汗水的脸……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她看着上山的路,遥望着路的尽头,遥望着那个看不见的建木中的人……
南烈……千万不可以有事!……求你……我马上就……
这时,冉让的一阵痛苦的呻吟声又将沐晓的心牵引了回来。她低头看了一眼躺在自己怀里的冉让,吓得突然叫了一声。
那双浑浊的眼中一股鲜红的血水渐渐外溢了出来……
“冉让!……你坚持一会儿!”沐晓赶忙摘下昆吾石,戴在了冉让的身上。
“……快点……快点好起来……!”沐晓慌张地擦拭着冉让眼中溢出的鲜血,哭着哀求他,“你不许死……我不让你死!……冉让!你听见没有……听见没有!……你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我的事怎么可以就这么算了……!我还没有惩罚你……!冉让!你听见没有!你不许有事!快睁开眼……睁开眼……求你了!”
然而,冉让的气息却一点点地虚弱下去,体温也越来越低了……
正午过后,太阳渐渐朝西倾斜过去了。建木之中,芷心和滕六正竭尽所能地用自己的法力护着南烈的心脉。而登葆山林,沐晓催动着昆吾石,一刻也不敢松懈。
值得庆幸的是,昆吾石似乎真的起了些作用,至少冉让的身体不再像刚才那样忽冷忽热了……
见她的努力似乎有了效果,沐晓这才稍稍舒了口气。沐晓凝视着冉让,看着他虚弱而又苍白的脸,她的心也仿佛在跟着滴血似的疼痛。
究竟该怎么办……我究竟该怎么忘记你……
她在心里问着自己,将视线从他那张天使一般的脸上移开了。她又看了一眼登葆山顶,想着此刻南烈的状况也绝不会好到哪去,不由让她感觉分身乏术。
她看了一眼冉让身上的昆吾石,伸手犹豫着想将它取下,然而又犹豫着将手缩了回来,看着他,突然苦笑了一下:
果然……我还是不能像你一样无情……
终于,她轻轻放冉让平躺下来,慢慢站起身,:“你先戴着它,我去一下……”
说到这里,她却再也说不出话了。
冉让虚弱地凝望着她的那种眼神让她的心不由自主地疼了起来。
他的双眼中被血丝充斥得通红。冉让吃力地坐了起来,捂住胸口喘息着笑了笑,那笑容中带出凄凉:“还是要走吗……”
沐晓听了这话不由愣了一下,冉让总是这样,他了解她,她的每一个眼神都休想逃过他的眼睛,所以他知道她在想什么,知道她想离开……
沐晓低下头,又重新坐回到了他跟前。冉让别过头,虚弱地开口说:“你去吧……去做你的事情去吧……”说着,他颤颤巍巍地抬起手,吃力地扯掉了沐晓戴在他身上的昆吾石,“拿着……拿着它……我……我没关系……”
沐晓马上摇了摇头:“不行!你现在需要它!总之你先戴着……”
“晓晓……”冉让虚弱地打断了她的话,“你的身体……没有它……我不放心……”
沐晓听到这话不由一震,马上低下头,眼泪倏倏地落了下来:“为什么……都到这个时候了……为什么你还要用这些甜言蜜语骗我……!”
夕阳渐渐落下,沐晓守在冉让身边,就像曾经许多次,他那样守着她一样。巫咸国中冉让的庆生宴会仍然热闹地进行着,另一个冉让和他的同学们一起欢笑着庆祝着自己的十七岁生日。欢笑声渐渐传向高空,然而传到建木周围时却又消失得了无声迹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人十七岁生命的终结……
芷心听着周围人的哭声,看着南烈苍白的面容,他似乎只是安静地躺在那里……她不住地往后退着,机械地摇着头:“不……不可能……不可能!少主不会死!我这就去……我这就去弄更多的魄石来!我这就去!”说着,她像疯了似的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芷心!”滕六一下子拦在了她面前。
芷心见状,马上愤怒地对他吼了一声:“你给我让开!”
“你冷静一点!……少主已经去了!”
“你胡说!你这个庸医!你什么也不懂!少主不会死!绝不会死!……他说过他会好好活着!他答应过我——”
“啪!”滕六出人意料地给了芷心一巴掌。
“现在清醒了吗?……少主尸骨未寒,你最好给我安静点!”他冷冷地放下这句话,转身便回到了南烈身前,小心翼翼地扶起他的头,仔细地擦拭着他嘴角的血渍,对他笑了笑,“没关系……你已经尽力了……我知道……”
残缺的月亮刻印在夜空,沉闷的钟声撞击了十二下。午夜十二点悄然降临。月光下,一个银发少年缓缓睁开眼睛——用自己那双红宝石一般的眸子凝视着已然熟睡过去的沐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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