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像冰一样冷。
她又焦虑地朝四处看了看,周围荒无人烟。
“你到底怎么……”
“我没事……”看着她受惊的样子,冉让还是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只是那笑容太过吃力了。
见到这样的情形,沐晓马上坐到冉让跟前,他的安慰反而让她更加不安了:“你……你这是怎么了……?明明……明明刚刚看你还好好的……”
在沐晓的记忆里冉让的身体始终很健康,甚至连感冒都很少得,更不要说像现在这种虚弱的样子了,这样子的冉让她还是第一次见。
冉让看着她不知所措的样子只是吃力地笑着,他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她的脸颊,她也随着他冰凉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
“傻瓜……我没事……只要你哪儿也别去……”说到这里,他突然蹙起眉,看起来辛苦极了,“……陪我待一会儿……过一会儿……过一会儿我就会好起来……”
沐晓听到这话,不由更加心急了,她抓住他冰凉的手,放到嘴前哈了两口热气替他暖手:“你这是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呀……!”她看着他浑浊的眼睛,那明明该是一双黑色珍珠一样的眸子啊!看着这样的冉让,她终于忍不住流泪了,“你的眼睛……”
冉让听着沐晓的声音,只是淡淡地笑着:“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见你一面……但是……唔……”
“冉让!”她真的吓坏了,她害怕自己就这样失去他。
呵,原来她还是害怕会失去他啊……
不过说来也奇怪,痛苦的明明是冉让,但反倒是冉让在安慰着受惊的她,对她吃力地笑着,摸着她的脸:“但是……我却看不清你……”
沐晓看着冉让眼睛上的那一层白雾,原本那么漂亮的黑色的眼睛,仿佛被白纱蒙盖住了一样:“……你怎么了……你……你到底怎么了呀!”
冉让的指尖触碰到了沐晓脸上温热的泪,笑容马上淡了,他心疼地轻轻为她拭泪,轻声安慰着:“别哭……小傻瓜……你哭反而让我更不安……”说着,他的脸上渐渐蒙上了一层阴霾,“只有你才这么傻……还会为我流眼泪……”他吃力地说着话,气息微弱极了,“晓晓……对不起……这些日子……这些日子做过那么多让你流泪的事……对不起……”
“别说了……”
你……你听我说……”冉让冰冷的双手拉过她的手,“我从没想过……要这样伤害……你……”
“别说了!”沐晓哭着捂住他的嘴。
冉让却又轻轻将她的手拿开,攥在了手中,笑着,空洞的眼睛中流露出一丝欣慰:“谢谢你……还肯留下来陪我……已经足够了……即使……即使真的过不了今天……但是……最后有你陪在我身边……就已经足够了……”
“你……你说什么呢!不是说一会儿就会好起来吗!怎么会过不了今天!冉让!冉让!你到底怎么了呀!你告诉我不行吗!你这个人为什么老是这样子!你这个人为什么什么事都瞒着我!”沐晓看着冉让一点点衰弱下去,不由哭着扑到了他的怀里,突然间,就在她抱住他的那一瞬,这些日子里的委屈,这些日子里她对他的恨,一下子全部化成了眼中温热的泪。
南烈凝视着远处,虚弱地喘息着。
芷心快步走了过来,刚想走过去,却被滕六拦住了:“不要打扰他。”
芷心看着南烈,感觉他那么无助,她恨恨地回头看了一眼,愤怒地叫道:“沐晓究竟死到哪里去了!”
南烈听到这话,喘息着瞥了芷心一眼,干裂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却再没有力气说出话了。
“芷心!你去哪!”滕六突然叫住她。
“我去找沐晓来!”芷心看了南烈一眼,并没有给南烈说话的机会,便匆匆离开了。
“冉让……你到底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呀!告诉我该怎么做……!明明刚刚还好好的……今天……今天不是你生日吗?……明明刚刚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
冉让轻轻拍了拍无助的的沐晓:“是呢……今天……今天是我的生日……”说着,他不由笑了一声,笑容那么虚弱,“你……你果然没去……是吗?……那……礼物呢?……准备了吗……?”
沐晓听着他的问题,反而哭得更厉害了。
“不过没关系……还好……还好你还是被我……”冉让痛苦地皱了一下眉头,“被我抓到了……有你陪我……这就是……是我最好的生日礼物了……”
“冉让!冉让!”
“少主!”
南烈突然捂住心口,惊恐地凝视着地面,手指深深地陷入了树皮之中。滕六马上跑到他身前,将魄石递给他,“快,吸下这些!”
南烈激烈地喘息着,满头大汗地低着头,那瞳孔的红色比往常看起来更加鲜艳,红得仿佛鲜血一般。
“可恶!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滕六拿起那些魄石,将它们引到空中,强行灌到了南烈口中,“小子,你给我集中精力!这么死了怎么配做禺疆的儿子!”
远处,芷心气喘嘘嘘地跑了回来,正见到南烈这虚弱的样子,一下子跌跌撞撞地跑到他跟前抱住了他:“少主!少主!”
“你去哪了!”滕六无暇顾及她,只是责备了一句。
芷心听了这话,怔了一下,眼中马上露出了一丝仇恨的光芒来:“沐晓那个贱人!她答应我会在今天把昆吾石借给少主——”
“昆吾石?!”滕六被芷心这样一提醒不由灵机一动,“对了,昆吾石!那你还不快去找那丫头过来!昆吾石一定可以抑制少主体内魄石的分解速度!去把她找来!”
说完这话,他又将剩余的魄石全部灌到了南烈口中,然而意识到芷心仍然在身边守着南烈没有动弹,不由火了:“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呀!”
“那个贱人……那个贱人现在正躺在华胥国三公子的怀里呢!”芷心恨恨地骂道,说着,又不由自主地低声啜泣起来了,“我进不去……他们在周围布了结界……我……是连我都闯不进去的结界!”
滕六听到这话,不由怔了一下,他看了一眼南烈,自言自语地说:“对了,……今天也是让少主的劫日……她……该是陪着让少主呢吧……”
滕六的话音刚落,南烈突然往前一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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