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飞的雪花。它也长得很壮,却很匀称一点都不显得臃肿。它很不一样,特别是在它栖身在一群麻黄色的土鸡中时,总是让人眼前一亮。只是它的羽毛从来没长齐过,因为其它的土鸡老是欺负它,不是一只,而是成群结队。我当时想那些土鸡可能是一时看它不习惯而已,但它们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等时间长了就没事了,却不曾料到,当我有一天回家时会看到那样的场面。——就在我家鸡笼前,肉鸡孤零零的躺在那,雪白的羽毛在它周围扯落了一地,它的身上几乎全是鸡嘴啄出来的洞,眼睛也被啄掉一只,空荡荡——。我想,在它死前它只是想回到自己鸡窝里而已。我呆呆的问外婆为什么会这样,外婆说:因为其它的鸡觉得它和它们不一样。”
抿嘴苦笑,我用手掌搓了搓脸颊,“记得后来上课学到‘血肉模糊’一词,我的心就剧烈一跳。——”齐飞阳的脸部肌肉微微抽动,我淡淡的笑着看向前方走路的行人,“其实没有什么不一样对不对,它们都是鸡,差别只在颜色上而已。就像人,除开肤色,其实就是地域和男女的区别。却还是不一样了对不对,就你刚才的反应——,要不是我和你的关系还算可以,落在我身上的就应该是拳头了吧。”
“小东西——”
我自顾自的说着没去看齐飞阳的表情,“可是,错了吗?肉鸡是不是应该去染一身麻黄色,毕竟它要在一群土鸡的地盘上生活?而我要怎么活,是不是也应该去顺应他人的眼光,又或者我应该在网上征求一下网友意见,选一条大多数人都认同,他们觉得是路的路去走?可是,飞阳哥,一辈子啊,一双穿在自己脚上天天走路的鞋合不合脚,我自己才最清楚吧。”
我微微一笑侧头看着齐飞阳,“知道吗飞阳哥,好多问题我也想不明白,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也害怕,我也会担心,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可是,每当我想到这条路如果是杨璟陪我走下去,我就一下子莫名的心安了,这也是我所有前进的动力。——这种只要有他在身边就不恐惧任何未来的感觉,你能了解吗?我甚至都不愿意去弄明白自己到底是不是同-志,我也不在乎他会不会爱男人,我只清楚,我只要确定我爱的那个人是他。而他,我只要他爱我,其他的一切无关。”
齐飞阳不知是被震住了还是怎的,楞了好一会才说话,“既然你如此确定,为什么不告诉他你爱他?”
“我也不知道。”我微微摇头,“大概是——我想要他先开口说爱我吧。”
“可能吗?”“我在争取。又或者,你替我告诉他,反正我不能先说。”
“别,你俩的事还是你自己解决好了。”齐飞阳发动车子,“小东西,老杨现在的情况是当局者迷,我真怕他那天醒悟过来你会伤的一塌糊涂。你也别做的太过,旁人的眼光可是雪亮的。”
“当局者迷——”我摇头,“要他真是当局者迷,我真希望他早点醒过来。飞阳哥,要是他真的不可能爱上我你担心什么,反正他又不会受伤。”
齐飞阳拉下脸斜看我一眼,“你这孩子怎么回事,他不会受伤,我就不能担心你啊。”
“能啊。就算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好歹也是拜年啊。”“你讨打是不!”我乐的一笑不理他。
齐飞阳叹口气,“要不是紅凤(大红唇)问我,老杨最近聚会都走的早是不是谈恋爱了,我还真没往你身上想。也是我大意,仔细想想你对老杨的态度再观察老杨最近的变化,我早就该瞧出猫腻了。”
“现在也不算晚啊。”我摆弄车前的叮当喵,“璟哥变化很大吗?”
“还不大吗?”齐飞阳说,“房间收拾得整齐就不说了,以前冰箱里整件整件的啤酒现在最多就两三瓶了。以前周末每次聚会他都是喝到所有人趴下才回家,现在聚会知道看时间走人了,有你在的时候从不喝醉,有时还直接不喝酒。还有就是抽烟,……要说没有猫腻都没人信。”
“确实挺猫腻。”我微笑着若有所思的看向窗外。
——对杨璟,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去改变他什么,也不愿意他改变,毕竟我爱上的他就是最原始的他,要是强求他改变,那我爱上的就是自己想象中的他,绝不是我要的。但,变化是可以有的,生活上的一些习惯而已。至于能让他戒掉多少,那就凭个人本事了。
而杨璟喃?他真的一点没有意识到我爱上他吗?难道他对我的所有包容、纵容,都仅仅只是兄弟情谊?又或者,………他早就察觉却一味揣着明白装糊涂?
若是前者,天性至此我认命。如若是后者,我却只求他能快刀斩乱麻,一味的怕伤害,到最后总归还是要伤害又何不一次给我个痛快。最坏的后果,那怕是我依然撞了南墙不回头,但至少我能把期望值降到最低,——没有希望的付出,虽然是很自-虐的自找苦吃,可——最终路到尽头时,个中滋味——却远比,绚烂无比的遐想与希望在一瞬间天崩地裂好得多。
电光火石间,我猛地想到了方薇,她是不是也在等我的一个答案?我是该继续维持现状,还是索性一次把话说个明白???
问题的答案没有即刻的出现,时间继续分分秒秒的向前跳转,我深呼吸扭头笑容浮上脸庞,“飞阳哥,我能让璟哥把烟戒了。”顷刻,——车身一个前倾停下,我嘻皮而笑。转眼——夏天来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