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不会是一个好丈夫。
或许。
2007年1月27日天气晴早晨六点
近几日阳光出奇的好。
依旧没有一家公司想要录用我。我每天无所事事的在网络上游荡。看大量的电影。一些欧洲的老文艺片。让。吕克-戈达尔和法斯宾德。
《女人就是女人》。
《爱比死冷》。
有时蹲阳台上晒太阳。暖洋洋的像是身体要飘起来。
有时看书。丁珰忘在这里的几本《异人傲世录》,我一边喝白开水一边发笑。冬日灰白色的天空在我头顶上沉沉悬着。逼近我杂乱破旧的小阳台。寒风一直刮着脸和手部的皮肤。轻微疼痛。
房东隔三差五来砸门。
粗大的嗓音。
“妈的,又他妈装死,我知道你小子在里面,明天再不交房租就给老子滚!”
骂了几天他就不再来了。好像有天正好给丁珰碰上,小姑娘二话不说就掏钱包把房租给付了。还多交了两个月。
好吧。她会物有所值。
那就多住两个月。
这个城市不适合我。我想去找黎一。
预订两个月后离开。
2007年2月3日天气晴早晨六点
胃痛。
灼热的腐蚀性的疼痛。
所以我讨厌吃甜品。简直生不如死。
灌了一夜啤酒,企图浇熄身体内部的火焰。凌晨的时候终于吐的痛快淋漓。
在厕所小解,站了很长时间。出来的时候觉得舒畅。
坐在阳台的栏杆上抽烟。从七层往下看下去,一片空洞的黝黑。它说,下来。我骂,操,滚。
不怕掉下去。小腿悬在空中晃悠着。任凭冬夜的寒风恶毒的从我身上刮过去,穿过我的胸膛,一直吹到很远的地方。
远处的世界暗影起伏,像是城市巨大的梦。天际线是暗红色的,大概是霓虹照亮的喧闹的末尾。高大建筑的灰色轮廓互相依着,心怀戒备。后来天一点一点亮了。淡蓝淡蓝的黎明静谧的涌动着。街道上稀疏的行人沉默而匆匆的在稀释了的黑暗中走。
天亮了。光影交错,喧嚣浮起。
胃也渐渐安静。
看,我总是知道,疼痛总会过去。世间万物,皆有期限。
现在是2007年2月3日的早晨。
昨天我独自吃了三个奶油蛋糕。
昨天是2月2日。吴非的生日。
2007年2月10日天气晴早晨六点
“你要应征的职位已经有人了。”面试的公司主管随意翻着我的简历。
他说,“不过,我们还缺个司机。你有兴趣吗?”
“好啊。”我说。
有时候我是一个没有自尊心的人。我需要工作。因为要养活自己。任何工作在我眼里属性一样。都是为了赚钱。
现在我每天按时睡觉,早起上班。
失眠就吃药。睡眠对于司机来说极其重要。
生活开始规律。所以说我喜欢工作。只有工作的时候我才最健康。
“爸爸说,可以让你回公司。”丁珰依在我赤-裸的胸膛上,轻轻吻着我的脸颊。晦暗的房间里是欢爱后的倦怠的气息。
“不去。”我翻身再次把她压在身下,用力的吻回去。
2007年2月17日天气晴早晨六点
黎一说,“如果你站在街道的岔口猛然回头,川流不息的人群中,你会第一眼看到我吗?”
“会啊。”
“为什么啊?”
“我听到你在喊我。”
“没有啊。”
“有,如果你轻轻的喊了。我会听到。”
伸手关了台灯。一片黑暗。她紧紧拥着我。脸颊贴在我的胳膊上。两个人在黑暗中并排躺着。安静的夜晚。
她说,“如果有一天,你要离开我,怎么办?”
“那你就抓住我的手。”
“我能留下你吗?”
“如果你抓的使劲的话。”
“那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你会去找我吗?”
“不许。”
“是如果呀,我一个人离开了,我不爱你了。”
“不许。”
“可是假设就是消失了呢。”
“不许消失。”我翻身拥住她,闷哼一声。
“恩。”
2007年3月3日天气晴早晨六点
“陈一,你爱我吗?”
丁珰在我身下问。我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从她身体里出来。
“爱啊。”我略带疲惫的回答。用力的搂了搂怀中柔软温暖的躯体,这是这个城市唯一没有沾染冬日发霉气息的地方,如此年轻美好。
她捧着我的脸,强迫我看着她。
她的眼神放肆而明亮。
她说,“陈一,说你爱我。”
我唇边勾起淡淡笑容,并用这笑容轻柔的吻了她。
我说,“宝贝儿,我爱你。”
“不,是我的名字,要郑重哦。”
“丁珰小姐,陈一先生爱你。”
“哼,一点也不真诚。”
“丁珰,我爱你。”
“不够温柔。”
“丁珰。”
“恩。”
“我爱你。”
“那你娶我吧。”
“好啊。”
2007年3月10日天气晴早晨六点
我们并排坐在长椅上,周围是进进出出的一对对准夫妻,他们脸上洋溢着盲目的快乐。坐在我们隔壁的一对情侣若无旁人的热吻着,那女子的小腹已经明显的隆起。
我在哪儿?一阵恍惚。
“亲爱的。”身边的小女子甜美的唤我。
“恩。”我转过头去对她微笑,伸出手臂环住她的肩。
“我们要结婚了。”她快乐的宣告。
恩。我要结婚了。这样说话真有点幸福。我静静的坐着,最后感受了一下这种充实的错觉。有点恋恋不舍。
我轻轻吻了下丁珰的额头,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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