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跃不是傻瓜,他比谁都聪明,清然越在他面前表现的对段可为好,段可为越是配合,他浮躁的心却越是平和了。
段可为知道骗不了韩跃,但是,只要清然高兴,他做什么都愿意,这样无视韩跃的存在,也是他愿意做的。
当初他眼看着清然投入韩跃的怀抱,自己的心有多痛,只有他自己知道,可是,他什么办法也没有,他没有资格,她单纯的世界里应该是一片明净,而他复杂的生活只会带给她困惑,他自己深陷其中已属无奈,怎么能把她也拉进来?
他只能躲开她,远远的祝福她,只希望韩跃能对她好一点儿,能给她带来幸福,他能远远的看着她笑,看着她开心,就够了。
可是,他发现她的笑容越来越少,而且,上次在动车上相遇时,他看到她憔悴的样子,心疼的无以复加,真想站出来,告诉韩跃,如果你不能给她幸福就让我来给吧。可是,他有什么资格,他只能安慰她,然后,把她送回家里。
他除了担心,什么办法都没有。
缘份是什么东西,他不清楚,也不相信,但是,在火车站偶然的相遇,他却突然想到了“缘份”这个词,他把她带到公司,给她工作,给她买了公寓,这些都是他悄悄的做的,哪怕是一天,他能看着她,已经很满足了,知道韩跃迟早会找来,他早就等着这一天了。
一顿诡异的早餐终于收场了,清然抢走了碗走回厨房,客厅又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相对无言。
“谢谢你!”韩跃先开口了。
“谢我什么?”段可为不愿意听到这句话,他谢他为他照顾清然吗?不用,这是他为自己做的。
“清然一定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他客气的说,仿佛一个家长对老师说,孩子调皮,一定让你费心了?
“那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用不着你来客气。”他的温柔只对一个人,除她之外,任何人都没见识过他的温情的一面,更别说是韩跃。
“她是我妻子。”韩跃觉得自己的权利有必要申明一下,提醒一下这个被爱冲昏了头脑的男子。
“你的心中妻子是以数量计算的,还是以婚书来定的?”段可为对他冷冷的态度,本来情敌之间能有什么温情。
“你这话什么意思?”韩跃明知故问。
“这样说有必要吗?”段可为不想和他斗什么心计,表面上他看上去城府很深,本性却是个直来直去的人,所以得罪的人不少。
“我们只是有些误会。我会向她解释的。”韩跃想,看来他知道了些什么,心里隐隐有些不悦,清然竟然对他说这些!
清然从厨房走出来,穿上衣服,对段可为说,“我们去公司。”看也不看韩跃。本来以为不再生气了,可是看到他,心里的火就直往上窜。
韩跃站起来。
段可为看清然,“有些事情终究是要解决的,逃避不是办法,你必须自己面对,只不过是迟早的问题,他既然来了,你们谈谈吧。”
清然这几天糊里糊涂的过着,得过且过,根本没考虑怎样解决这件事情,但她知道段可为说的是对的,而且,自己不能把段可为拉进来让他为难,刚才只不过是想气气韩跃,纯粹是小孩子的做法。
她看着段可为拿上衣服向外走去,不由走到门口对他说,“路上开车小心。”她记起昨夜曾经下了雪,不知路上还滑不滑。
“放心。”段可为朝她摆摆手,走了。
清然慢慢转回客厅,坐在沙发上,“说吧,想干什么?”
韩跃脸色很难堪,有那个男人看着自己的老婆对别的男人温言软语,关怀备至而无动于衷?而且,还当着自己的面儿!
“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你想干什么?不声不响的从家里跑出来,还把手机关机,知不知道有人着急?!”
清然讥讽一笑,“是吗?着急现在才来?你的手下不是无所不能吗?找个人需要这么久?”骗谁!
“你是故意让我着急的是吧?知道我担心你就故意这样。”
“我没故意做什么给你看,我不认为自己有让你担心的价值,你家里不是有更让你担心的人吗?”清然一想到现在家里有个人挺着大肚子在等着她回去嘲笑她,就所有的气都泄了,“算了,韩跃,我什么都不想说了,你说吧,怎么办?”她倒要看看韩跃怎么解决这件事情,他创办公司,运筹帷幄,清然倒要看看他怎么干干净净的处理这件家务事。
“什么怎么办,你跟我回去,继续过我们的日子。我不会责怪你的任性的。”韩跃表现的很大度,“我知道,你和他只是想气我而已。”
清然很失望,她想,即使分开,他也要和她说一句对不起吧?可是,他说,他不会责怪她,不会怀疑他们!
“你当然不能责怪我,你有什么资格责怪我,韩跃,你别装了,让我回去,回去给你的情人做月嫂?对,你是有钱,你是总裁,但你别打错了主意,你有钱去找喜欢你钱的人,别来找我,我命小福薄,消受不起,咱们离婚吧!”
在清然的家乡,有个人白手起家,富甲一方,排行老六,人人喊他六爷,连他父亲都这么喊,他娶了好几个老婆,当然只有一个是有结婚证的,小老婆生孩子,大老婆就伺候月子。这在乡里已经不是什么新闻,当时清然总不相信,世上竟然有这么窝囊的女人,让别人霸占了老公也就罢了,还去伺候她?
可是现在,她不由想起了这件事,和自己是多么的相似呀!呵呵,果然话不能乱说,当时她只说了一句,如果我是那个大老婆,我就拿刀把那个小老婆杀了,然后自杀。
现在想想当初有多天真,轮到自己的头上,和六爷的大老婆也差不多,自杀和杀人都需要勇气还要有嗜血的心,可惜自己两样都没有,只有离婚的决心。
“谁让你却做月嫂了,清然,这件事——你要听我解释,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韩跃有点儿说不下去了。
“你也不用解释,有什么为难的,不管喜不喜欢她,你也已经生米做成熟饭了,为了下一代考虑,你有责任给他一个完整的家,现在我退出是最好的选择,估计你也想好了,只是怕伤害我罢了,你放心,我是很伤心,但是已经过去了……”清然说的很坚强,但眼泪却出卖了她,扑扑的往下掉,仿佛在讽刺她说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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