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近后半夜的时候,段可为的车终于冲过乡间的泥泞克服雨雪混合在柏油马路上制造的光滑效果下,成功的把清然送到她的公寓楼下。
清然尚在梦乡中徜徉。
段可为下车,打开副驾的车门,外面天气确实挺冷,风夹杂着雪花落在他的脸上,带着力度,有点儿凉凉的疼,顿时让他清醒不少。他轻轻晃了晃清然,一点儿效果都没有,在熟睡中被人叫醒的滋味很不好受,每一个从童年中过来的人都经历过,段可为也不例外,他突然就不忍心叫醒她了。
把自己的衣服往清然的身上再盖了盖,他伸手托住清然的腰身把她抱了起来,车子就停在公寓楼下,摁下电梯门,已经是午夜时分了,电梯没下班已经不错了,所以更不会有第二个,哦,是第三个人来搭电梯,所以电梯轻巧的直冲上去。
段可为看着怀中还在沉睡的清然,如果是韩跃的话,一定会骂一声“猪”,竟然真的能睡到人家把她卖了还醒不来,可是,看在段可为眼里却是我见犹怜。
他的心里只有疼惜,甚至有些后悔让她去接这个订单,搞的负担重重的压力很大,如果和她的快乐相比,他宁愿放弃身外之物。
虽然他也很困顿,几乎睁不开眼睛了,但是,却想这一刻变得长一点儿,哪怕,电梯突然坏了。
这个概率非常低,而且通常情况下是按反比的形式进行的,就是说希望和现实一般是反比。
段可为没等到电梯坏掉,他抱着清然走到她住的公寓门前,费劲的掏出钥匙打开门,把清然放到她卧室的床上。
为她盖好被子,段可为来到客厅,刚刚上楼累出一身汗来,被屋里的暖气微微一吹,他感觉有些热,还有些累,靠在沙发上,软软的靠垫很舒服,先休息一下在回去。
他朝后仰着头,微微闭上了眼睛,温热的空气,柔软的沙发,他的心境如此的平静,如果这样一生也是好的。
阳光无声的照进来,清然突然有点儿口渴,梦见自己在沙漠中行走,到处找不到水源,那太阳照在身上呀,热的她无处可逃,晃得她睁不开眼睛,她使劲的睁呀睁,终于看到了屋顶的水晶灯……
一时不知身在何处,清然躺着觉得身上困困的依然很累,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她想呀想,终于想起了昨夜在车上和段可为说话来着,说着说着就睡着了,然后?
她记得梦见小时候被妈妈抱着在床上摇啊摇,就摇到了这里。
清然猛地坐起,四周寂静无人,窗外艳阳高照。一夜的风雨,迎来的却是暖暖的冬日朝阳。当然,清然并不知道这些。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怎么躺在床上的。
卧室的门微微开着,她推开门走出去,就看见客厅里沙发上段可为闭着眼睛,仰靠在沙发背上。
难道夜里他就这样度过的?这么细心的一个人,对自己却这样不以为意。清然走进卧室,拿来一床薄被,轻轻的放在他的身上,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可他是那样惊醒,除非太累了怎么会就此睡着?被感觉身上一暖,一股淡淡的呼吸在耳边缭绕,段可为就睁开了眼睛,看清然正小心翼翼的与那软软滑滑的棉被奋斗,他坐着,棉被怎么也不能盖住他的全身。
“醒了?”他问到。
“啊?!”清然没注意到他已经睁开眼睛,“冷吗?”一夜坐在这儿,手脚都麻木了吧?
“还好,这屋里的暖气还挺热。”段可为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
“那个,”清然想问她是怎么上来的,自己一点儿记忆都没有,“那个,你——”
段可为一笑,“昨天在车上叫不醒你。”他停下来不说,看清然红透了的脸,心就砰砰的跳,“我本来想休息一下,结果睡着了。”
能把他累成那样,可见——清然不用问也知道了,她不会怀疑自己梦游上来的。
“今天不要去上班了,在家休息一天补补觉。”段可为没让她继续尴尬下去。
“不用,再睡也睡不着了,今天要到公司去把样品寄到美国,还要把实物的图片传过去。”清然一心惦记着这件事情。如果样品合格的话,她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这些让南助理去做,你的任务是休息。”他坚定的说,看来人们说的对,爱有时候也需要强硬。
清然的表情就有点儿弱弱的,“我真的没事。”
“不管有事没事,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能为了金钱而糟蹋本钱。”他把自己的脸绷得紧紧的。
“这是什么金钱论?”清然嘟囔着,不再坚持了。
“我下楼去买早餐。”段可为拿起衣服要走,被清然拉住,“你看看几点了?”
段可为抬头看了看墙上他装上的电子钟,时针已经向十奋进。“这么晚了,那——”他想想,这真不是个恰当的时候,早餐有些晚,午餐又太早,可是,他知道两个人都饿了。
“我冰箱里还有挂面和鸡蛋。”清然突然想起,“我去做。”
看她跳跃着跑向厨房,段可为静静的看着,想,中国女性的结婚年龄应该定在三十岁才恰当。
竟然有人按门铃?他很诧异,想也没想就去打开,然后就定定的站在哪儿了,如此处变不惊的一个人,对上另一个处变不惊的人,两个人就再也不能镇静了。
韩跃冷冷的,依然是干净整洁,虽然刚刚从飞机上下来,可以说是远道而来,却没有风尘仆仆。“怎么,不欢迎?”
他这纯属是没话找话,段可为是最不欢迎他的人,没有之一。
他没等段可为说话,跻身走进客厅,身后跟着狗腿一样的汉奸南助理,他现在才发现事情不是他想象的那样,本来他以为来了个大客户,这家伙的气派很大,说不定还能提成,于是主动请缨带路,来找老板,因为他给工厂打电话知道他们已经回来了。
而且,他是公司里唯一一个知道段可为在这儿买了一套住宅,他屁颠屁颠的带着韩跃就来了。
可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他想的那样,“哎?”他想叫住韩跃,可他却不知道请佛容易送佛难,韩跃终于找来了,怎么会被他一句“哎”就走了呢?
清然端着细心做的鸡蛋面从厨房里面走出来,由于盛的太满,她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那碗热气腾腾的面上,“快点儿来吃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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