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自己怎么会进了江里!”
岳沉婉想了想:“你那天在你朋友那吃了什么还是喝了什么?为什么会忽然感觉困倦?”
“没有,我在朋友那里什么都没吃,也没喝水,我只逗留了五分钟就走了!”
“那就是你在家里吃的东西有问题了,你在家吃的什么,喝了什么?”
彭国甫的声音明显有些艰涩和迟疑:“那天,是我们俩的的结婚纪念日,阿谧知道我爱吃三鲜馅的饺子,特意买了虾仁和韭菜给我包的,吃完饺子,我还喝了一大碗饺子汤”
岳沉婉心里一沉,沉吟了一下,接着问:“你们夫妻感情好吗?”如果夫妻感情不好,张谧的嫌疑就大了,彭国甫不会无缘无故的困倦,也许是因为吃的东西里有安眠药之类的东西,能放药进去的除了张谧没有别人了!
“我们夫妻感情非常好,非常好,就是这样我才想不明白,这十几年来,我一直跟着她,越看我就越是想不明白”彭国甫的表情即迷惘又懊恼,他甚至用力的抓着头发:“我和阿谧是初中也是高中的同学,我们俩家还是邻居,从小青梅竹马,感情非常深厚,可以说,这个世界上我最信任最爱的女人除了我母亲就是阿谧。她对我也是一样的。我们俩家都很贫寒,她家父母都是工人,家中还有一个有些智障的弟弟,日子过的艰难,我父亲早亡,母亲一个人带着我长大,我刚考上大学她就去世了,大学的学费是我卖了房子才交上的,上大学的几年,阿谧一直在打工帮我交住宿费,我读博士后她才开始读夜大,我博士毕业两年我们就结婚了,婚后感情一直很好,我们一直没有孩子,后来检查出是她身体的毛病,她哭了很久,甚至一度要跟我离婚,让我找个身体好的,好给我们家延续香烟,我不肯,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了,她就如同是我的肢体,甚至我的心,我舍不得啊!”
“我不明白,怎么也想不明白,是她吗?是她要害我吗?”彭国甫的眼睛红了,虽然没有眼泪,眼神中却流露出凄楚痛苦,这个问题似乎一直在折磨着他,让他在死后十几年都纠缠着不能瞑目。
“你死后,你妻子没有再嫁?”岳沉婉的第一个想法是张谧也许爱上了别人。
彭国甫却摇摇头:“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可我死后她大病一场,愣是得了心肌炎,差点没命,后来的这些年,也有好多人给她介绍对象,她看都不看,一个人住在我们的屋子里,里面什么都没变,甚至柜子里我的衣服都没烧掉,我的拖鞋都摆放在原来的位置。她一直保持这我生前屋子内的摆设、甚至连生活习惯都不变,每天早上要煮个白水蛋,一杯牛奶,还为我摆上一晚麦片粥。我看着她就那么一日一日的重复着我们以前的日子,那么孤独、寂寞的生活,我就不明白,这样一个女人,我不能相信,那晚,是她害的我,我不能相信”
岳沉婉也郁闷了,她在地府听到过各色各类的死亡版本,不是情杀就是仇杀,或者为钱或者为情,当然也有写社会反人类信仰宗教的杀手,杀人不为别的,就为了满足自己的变tai心理,可好歹也有个原因啊,这位张女士明显对丈夫感情很深,丈夫死后十五年守寡不嫁,还保持着丈夫在的时候的所有生活状态,这样一个深爱着丈夫的女人,会是杀丈夫的人?
想了想,岳沉婉决定先放一放,外面响起了生日快乐的歌声,应该是暖暖在切蛋糕了,自己现在毕竟是在别人家里,还不是思考这些事情的时候,她干脆的站起身,对彭国甫道:“今天先这样吧,我朋友切蛋糕了,我们俩得出去了,你的生意我接了就一定会查清楚,你放心,有需要的话,我该怎么找你?”
彭国甫看着岳沉婉,清澈的凤眼中有着超出年龄的冷静、果决,她明明穿着甜美的小礼服,有着光洁稚嫩的脸庞,周身却有着洒脱锐利、俾睨天下的气质,这样一个充满矛盾气质的少女,让人觉得神秘又向往,还有没来由的信任。
彭国甫叹了口气,抬起手,手中忽然出现了一只陈旧的怀表:“这是我父亲留下的,你打开它,我就会出现。”
“好。”鬼魂在人间流浪,通常会有一个寄居的物品或地方,不过这一般都是违背了人鬼两界的既定规律的,是不被允许的,这样的鬼魂通常是因为有执念不能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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