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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涅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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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拜寿(上)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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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寿,跟我商量,刘夫人曾拜祭过她母亲,这件事她在扬州不知道就罢了,现在到了京里,知道了这件事,没有不去拜寿的理,只是她现在还在为她母亲守孝,这样大喜的日子不好亲自登门去给大长公主磕头,给刘夫人道喜,便想着送份寿礼表一表心意。我想着,她才这点年纪,谁都不认识,不知道大长公主身份贵重,这份心意很难让大长公主和刘二夫人知道,可见她一片赤诚,又不忍心打消她这份心意,便想到了嬷嬷。不敢惊动大长公主,想着托嬷嬷把黛姐儿这份心意能转到二夫人面前,也算全了当初二夫人拜祭她母亲的礼,嬷嬷看,可成?”

    以陈司赞和安嬷嬷的交情,这原不是什么大事,何况陈司赞又刚刚帮她出过主意,安嬷嬷自然满口应承,又出主意道:“既是林姑娘有这番心意,不若哪日司赞亲自带了礼物登门,我引你去见二夫人,二夫人一向和气,既然和林姑娘有这样的渊源,必是肯见的,若是运气好,许是还能拜见大长公主。”陈司赞知她这是不知自己所说的林如海和刘仕栋有同窗之谊是真是假,怕传话时坐了蜡,但她肯向刘二夫人引见自己确实比只是传话强,因此笑道:“那就有劳嬷嬷了。”伸手将一个荷包塞到她手里道:“这是黛姐儿的一点心意。”

    安嬷嬷见那荷包轻飘飘的,就知里面是银票,忙塞回来道:“司赞这是做什么,不过是一点小忙,何用这般客气。”陈司赞又塞回给她道:“嬷嬷莫要客气,我这学生家虽然谈不上大富大贵,但祖上是侯爵,数代单传,家底还是很殷实的,且黛姐儿待人向来最是和气,再不肯让人白白受累的,这个嬷嬷就拿去,大长公主府里想来和宫里也不差什么,使钱的地方多着呢。”安嬷嬷想了想,也就收下了,见陈司赞这样,觉得林家老爷和自家二老爷有同窗之谊应是真的,否则陈司赞不会敢去见二夫人,便越发要做个人情,帮人帮到底,乃道:“这样,二十六是宴请普通宗室和一些公侯之家,人要少些,司赞也好和二夫人说说话。你那天来,只说找我就是,我留人在门上等着,到时就引了司赞进去。”陈司赞没有不同意的。

    回到林府,黛玉带着人接她回到房间,亲手奉上热茶道:“先生辛苦了,且喝杯热茶暖暖身子。”陈司赞喝了茶,拉着她的手道:“今日还算顺利,安嬷嬷让我二十六带着礼物去,她会为我引见刘夫人。”黛玉施了一礼道:“此事多亏先生。”陈司赞微笑道:“你和我还客气什么,咱们先把礼单整理出来才是正经。”于是二人细细斟酌一番,备了一份贵重又不太打眼的礼物。之所以选择不打眼,是因为黛玉知道父亲现在的处境,那帮子人正在想办法罗织父亲贪墨的证据,自己万不能这时给这些人抓到了把柄,否则不仅帮不了父亲反而会给父亲招祸。只这个理由不能跟陈司赞说,黛玉便只说父亲管着盐政,多少人盯着,还是不要过于打眼的好。陈司赞深以为然,为官之道,谨慎二字向来是立身的法宝,那些嚣张之辈便是一时声名赫赫,却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到了二十六这日,陈司赞一早起来,换了黛玉为她准备的簇新的衣裳,带了杏儿和小雀,黛玉亲自送她到二门坐车,几个小厮抬了礼物放到另一辆车上,由张永护送往大长公主府行来。离着大长公主府尚有一条街远,路上就拥挤起来,都是前往大长公主府拜寿赴宴的,好在今日受邀的不是宗室子弟就是公侯勋贵,大家都有几分情面,互相知道谦让,内里就是有那素日不和的,也少不得收敛了脾气——在这里闹起来,不只是得罪其他宗室勋贵,让大长公主和太上皇皇上知道了,绝对没有好果子吃,这不是相当于打大长公主的脸面嘛。因此虽然拥挤,但秩序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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