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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显知是方才惊马,自己怀抱黄妍之时而叫王鼎给撞见了,面上微微现出红光,直是摇头淡笑。
王鼎为敖显这微妙的红脸而兴起,道是,“真要论究起来,我还是你跟黄妍小姐的‘红娘’呢。
去春游西湖,乃是因我与你索要那铁券一瞧,否则,你哪里能叫我自怀里搜出一把玉簪来的?
几番玩笑哄抢,那玉簪不慎落下水去,才有的你奋不顾身投进西湖水底,乃得了一桩好缘分。
那一回,可是羡煞了我等,每每想来我都还悔青了肠子呢。”
叹罢,笑而冥思道,“我想啊,要若那日换作是我跳进水去帮你拾捡那把玉簪,指不定今日能给姚阁老当东床快婿的就是我王鼎了。”
王鼎说着便不由自主地哈哈笑出声来。
一旁的云仲却道,“姻缘天定,也指不定王公入得水去时,黄妍小姐却不在游船之上呢。”
敖显闻之一笑,欲言还休,但把头直摇。
王鼎看了云仲一看,见其笑脸迎人,方言,“只能说,乃是你家世子比我还风流多情,否则,怎会怀中还藏把女人的玉簪的。”
说话间,把眼看定敖显。
敖显却敛了笑意,默不应声。
云仲则道,“多情并非滥情。便是一把玉簪,我家世子尚都视若珍宝,可知是何等重情重义!”
话头一转,几分叹惋道,“只可惜,我家世子当日抱了黄妍小姐上岸,那簪子却是再也没有寻见。”
王鼎诧然,乃诘敖显,“竟有这等事,那后来为何没听你说起呢?”
敖显淡淡一笑,敛去眸中失意,把手一摆,几分洒脱,“不过一支碧玉簪,丢了就丢了,不妨事,便就任它、永沉西湖湖底罢。”
云仲当即拧眉,“世子……?!”
下一句话尚未出口,就被敖显抬手止住了。
王鼎看眼云仲,更是不解那柄玉簪于敖显而言倒究是何等的意义。
兀自揣测一番,只度得其最可能是件什么定情信物罢,否则,敖显如何那般看重?这不仅时时带在身上,更还曾奋不顾身地投进西湖湖中去拾取,其爱重之若此啊。
王鼎心中虽这般作想,但看敖显无意再谈,倒也未有说破。
接下去的半晌时光,二人另扯了话题闲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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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歌*小*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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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阁里,满庭花景,生嫩秀发,闻香逸逸。
锦绣堂前,姚宗邀游信于榻对坐,二人清茗把盏,浅品细酌。
一缕茗烟悠悠,沁人心脾;半粒珍珠凝露,散落入喉,几分舒畅缓适。
姚宗轻饮浅啜,闭目缓缓吐息,一记幽叹不觉逸喉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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