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书皓皱着眉头向陆九使眼色,陆九知道这是让他避重就轻别吓着沈倩如,于是便轻描淡写的说道:“夫人不必惊慌,不过是个不开眼的毛贼,已然被打退了,府中也无人受伤,大家都平安无事。”
沈倩如蹙眉轻轻摇摇头道:“九叔不必瞒我,我想那贼人必不寻常毛贼,倘若是一般的毛贼,以九叔的身手岂会擒他不住?”早就见识过陆九身手的沈倩如自然不会相信陆九那轻描淡写的说辞。
陆九有些无奈的看向陆书皓,陆书皓紧走几步来到沈倩如身边,握着她的手道:“阿如,真没什么,刚才九叔与那贼人交手,贼人的确被九叔重伤,本来是能将他擒下,不想他甩出一枚烟弹趁乱逃了。”
沈倩如仔细的打量陆九,见陆九脸色如常,的确是什么事都没有,才轻吁一口气道:“今天晚上的怪事真多!我们府里的守卫都是大哥亲自训练出来的,不比一般官宦人家,如何还能让贼人进到内院来?可见这贼人的身手必不一般。再者,我们在这里住了也快五年了,从来没有贼人来过,怎么偏在今晚来了贼人?”
沈倩如说完,眼光便飘向躲在书柜旁边的小丫鬟。那小丫鬟正颤个不停,活象是打摆子一般,牙齿撞的咯咯直响,显见的被吓惨了。
陆书皓和陆九的眼光也都看了过去,陆书皓想了想,大步走出门,命相继赶来的家丁们分成两组,一组在院中点起灯烛将整个院子照的如白昼一般,再围着书房站成一圈将书房围的严严实实。就算是有只苍蝇飞过,也能被看的清清楚楚。另一组则以书房为中心分散开来搜查,追查那受伤贼人的下落。
陆九重伤那个白衣蒙面人之时陆书皓看的很清楚,他受了重伤,想来跑不了太远。
安排好之后,陆书皓又回到书房,只听沈倩如正在对已经吓的魂不附体的小丫鬟说道:“刚才的动静你也听到了,我说那个贼人不是为你而来的,你信么?你若是个聪明的,便从实招来,至少还能保住你自己和你家在族里的位置,若然你死扛着不说,我们不会放过你,你背后的主子更不会放过你。要知道失了手的棋子便是废棋死棋,留着必生后患。”
那小丫鬟低头想了许久,才缓缓抬起头问道:“若我什么都说了,你们能保住我的命么?”
陆书皓淡淡一笑道:“夫人,想来府里多养个把丫鬟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沈倩如点点头道:“这是自然,我正想多买些丫鬟,如今府里每年都要放丫鬟嫁人的,南边的庄子上很有几个庄头都盯着府里的丫鬟想求娶回去做当家奶奶,每回来交租子都要来求,我这里哪里有那么多人,正犯愁呢。”
小丫鬟眼睛一亮,立刻叫道:“老爷夫人,小女什么都招。”
陆书皓与沈倩如坐了下来,听那小丫鬟从实招来。
小丫鬟直说了小半个时辰,当真是竹筒倒豆子说了个干净。说完之后,小丫鬟长长的出了口气,一颗心落了地。而坐在上首的陆书皓和沈倩如则黑沉了脸。这小丫鬟说的话实在是在不可思议了,陆书皓怎么想都想不到自己竟然被四皇子齐王慕容琅给盯上了。
沉默良久,陆书皓才涩声对陆九道:“九叔,你先将这聂小蓉妥当安置,一定要保护她的安全,她是要紧的人证。”
陆九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重重点头道:“是,陆九明白,老爷夫放心。”
沈倩如想着聂小蓉赤着身子,便低声道:“九叔,给聂小蓉解穴好让她穿上衣服吧。”陆九点点头,飞快的在聂小蓉身上拍了几下,解开她四肢的穴道。
沈倩如将聂小蓉的衣裳收拢起来放到她的身边,陆书皓怕聂小蓉突然性起伤了沈倩如,便皱眉道:“阿如,不必管她,你随我出去。”
沈倩如见陆九已经将拢起的屏风展开将聂小蓉遮住,便快步走到陆书皓的身边,轻轻拉着他的手,尽量轻松的笑道:“翰诚,你做事一向问心无愧,不必为那些小人伤神。”
陆书皓心里还是气闷很,只是不想让妻子担心,才轻轻点了点头。
少时聂小蓉穿好衣裳慢慢的挪了出来,在陆书皓和沈倩如的面前屈膝跪倒哭着说道:“奴婢谢老爷夫人活命之恩。”
陆书皓微微皱眉,眼中有嫌恶之意,沈倩如明白他的心情,只是在这种时候对聂小蓉应以安抚为上,便缓声说道:“你起来吧,我们会安排你避上一阵子,若需要你出面作证自然会传你。你只要实话实说,我们就一定会保证你的安全。待此事了结,就会安排你改名换姓,将你送出京城给你寻个好人家,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
聂小蓉知道这已经是对自己最好的安排的,连忙磕了几个响头,这才跟着陆九走了。陆九自有妥善安置她的办法。
抬头看看天,夜幕上已经布满了点点繁星,陆书皓低低叹了口气,方才对院中的家丁说道:“大家都辛苦了,夜里警醒些,加强府中的守卫。”
众家丁忙都应声称是,陆书皓又侧头对沈倩如说道:“阿如,这阵子让厨下将饭食安排的好些,每人再加一吊钱的月钱。”
沈倩如自不会不应,立刻脆声道:“好,等这个月放月钱的时候就加。”
众家丁一听立刻齐齐躬身道谢:“谢老爷夫人赏赐。”
陆书皓笑了笑,便众家丁排好班轮流值夜,便与沈倩如回正房歇息,虽然躺在床上夫妻两个也睡不着,可从外头看,陆府又安静了。
陆府归于平静,可齐王府的逸闲居却不安宁了。
齐王慕容琅看着脸色惨白胸口血红躺在自己面前的白衣男子,脸上的青情要多难看便有多难看。
“当今武林还有人能将你伤成这样?”慕容琅的语气阴沉,听上去能让人寒到骨头里。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在下武功虽高却也不是独步江湖,王爷这话太抬举在下了。”那白衣男子双眉拧起手捂胸口坐起来,面色不善的回了一句。
慕容琅沉沉的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这白衣男子的说法。又问道:“你伤的如何,要找大夫么?”
白衣男子冷哼一声道:“不必,只是皮肉之伤,上些金创药包扎起来也就是了。”
慕容琅的脸色这才好了些,他离开床前到桌边,很快便拿着一卷白布和一瓶金创药回来。
那白衣男子见状邪邪笑道:“有劳王爷亲自动手为在下疗伤,这份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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