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爬起身体,一步一艰难地朝浴室走了进去。浴室的入口处不见了那面玉石屏风,心中直觉有些诧异,但眼下已无心去想太多。一片朦胧的视野里,但见满室烟雾缭绕,皂角浴精芳香。
浴池里,焉华合衣靠在沿边,似在假寐。没做它想,我提气一步三奔地跳进了浴池里倾身便紧紧抱住他的身体。滚烫的身体紧紧地贴近他的身体,这才让体内的热潮似得到了点点的抚慰将下了不少的燥热。满足地轻吟一声后想要渴求更多,一双手不由自主地愈加放肆起来。
“焉华,仇恨什么的真有那么重要吗?”一阵耳鬓厮磨中,偏又想起了焉华对我与唐门的恨,顿时心底又为此升起一阵揪心揪肺的深深厌倦。不明他们,何以会有这么多的恨意连绵。
本就被药物侵蚀得极难受,眼下这烟雾热气熏染中眼神与思绪更是不明。仰首,只见得焉华抿紧的唇角,想看得再清楚些但因腹间又是一股热潮涌来而作罢。
随后,将脸狠狠贴上焉华的胸膛摩擦,将一双手慢慢向他腹下游移。触摸到一个膨胀硬物之时本能握上想要渴求更多但却又不得其所地愈发地焦急起来。于此,喉间的喘息越来越重,体内的燥热折磨得人的理智几欲崩毁。
“焉华,我被唐耀那混蛋下了药。帮我,就算你恨我也好,但在这种情况下我宁可是你,不是别的什么人,更不能是唐门的人,焉华帮我。”见他无半点回应,我愈发难受地怨他起来。
好歹我与他也算相识了五年,那年他差点毙命于唐擎手中,还是我下跪恳求救了他一命。
五年的相处,就算是一块石头也该有些捂热了吧。可他整个人似乎是陷入仇恨里不可自拔,仿佛欲恨尽天下所有姓唐的人家。思绪至此,心中软意绵绵,便不顾一切地脱掉身上湿水的外衫,俯唇在他颈畔落下一道又一道焦急的吻。
吻到中途仍解不了心底一团火,不由得将身体贴紧到不留一丝缝隙在他腹下那膨胀硬物上来回摩擦,并声声地喘息,呻,吟着:“焉华帮我,焉华帮我,你欠我一命,必须得帮我!”
“你确定要我帮你,嗯?”忽地这声响起,有些生气的意味,不是焉华的声音。焉华这厮从不对我好言好语,也从不对我说这样的话。在这五年,焉华他只对我说一句话。
别靠近我,唐门毒妇。是了,他总是这样唤我,总是一副势必要恨我至死的眼神。
“你是谁?”惊愕这一声淡笑低沉温润的言语,我努力集中起视线欲看清声音主人的面貌。
等等,这声音仿佛在哪儿听过。月夜山地破屋,白衫男人。凤离,这道声音是凤离的!
“凤离,怎么会是你?!”凤离怎么会在焉华房间的,这不可能。
“听闻焉华身边有圈养着一只心爱的野猫,还听闻这只野猫盗去了属于我的酒。只是没有想到这只野猫竟然是你。现在我有些生气,你与焉华或许该接受点惩罚才是?”闻声,扬起视线努力望去,伴着这阵柔柔低沉的笑语落下的是一张越来越靠近颜,愈发撩惹得我胸中荡漾不已。
随后一袭微凉的唇附上我的唇狠狠咬下一口又退开,我的鼻端为这狠狠一咬缭绕着一丝芳香,唇间亦添上一抿腥甜。但根本来不及抵抗,手便被他紧紧握住,于此同时亦听他明显不悦地言道一句:“莫邪,那名为唐耀给你下药之人该死!如果此刻不是我而是他人……”
话未说完,他便将我拥得很紧地颤抖起来。而我明明心底声声嘶喊着要逃开,但却反而本能地越贴他越紧。力量早已在飞奔进城的途中用尽,唯剩腹底缭绕的火热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焉华……焉华……”乱了,乱了,全乱了。他究竟是在说什么,不懂,真的不懂。疑惑落罢我终于不堪折磨,一边疯了似的喊着焉华一边挨着凤离的身体不顾一切的摩擦呻,吟起来。
但听凤离却轻叹一声,似是有些在生气,又似有些隐忍的无奈。并扬指轻点我鼻尖后打出一个禁言的嘘声,接着便起身将我抱出了浴池室丢在地面淡淡轻唤一声:“姑姑,进来一下。”他的这声落下,响起开门而入的脚步声。很快的,朦胧视野里出现了一双干净的绣花鞋。
仿佛看到了根救命的稻草,我狠狠地抓紧住这双绣鞋上摆的裙衬不松手。
“救我……带我走……带我走,我只要焉华,不要什么其他的男人,只要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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