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玉食活得很好。唯有你,总是一个劲地不断要逃。”唐耀淡淡的言语在我听来很是心烦,因为他从不会我为的劝解动摇半分。
某时,我真想挖开他的脑袋看看,看看在五岁没进唐门之前他都遭遇了些什么。不过不管他怎么样都好,我绝不会为唐门生下什么天香豆娃娃。逃跑与追逐这个游戏我与唐门一直在玩着,不觉间竟成为了我这五年生活的全部。
纷乱思绪中心头又扬起了一股厌烦,厌烦唐门给予的这无休止的纠葛。但这是逃不开避不过的,唯剩心底的厌烦一日强过一日。也许未来的某一天,这股厌烦会突然爆发,然后将我毁灭。
在此思绪烦躁中,马车很快出了青城驶入山道。蜀中山道难行,马车缓慢下来。看了看已经闭眼靠在窗沿休息的唐耀,我也不由得昏昏欲睡起来。五年了,我已经记不太清楚与唐耀交过几次手了。他从未有真正伤害过我,这也是我对他狠不下手来的真正原因。
也许若不是在唐门长大,唐耀应该会是个好人,那种会死忠于妻子与家庭的老好人。
山道缓慢中,我不觉竟然睡了过去,直至一阵异样的燥热袭来,我才渐渐转醒。
一睁眼就看见唐耀近在眼前的脸,而且他正在解开着我的外衣。
见状,我不由得大惊一声推开他地吼落一声:“唐耀,你疯了。”
“天悠,宗主对你已经没有耐心了,回到唐门后他会将你整个丢进药男堆里去的,难道那是你想要的?眼下唐门祸端甚大,你这样在外面胡混只会性命难保。唐门于我有恩,我实在不忍见你流离在外。且不说我,只要你肯乖乖回唐门,那人也定会不计前嫌护你周全的。”
这还是第一次,在唐耀的眸底我居然看到了他也会为我执着如此,虽然他执着于我无关乎情爱太多。但我心底也有了小小的动容,动容这个笨蛋心底的光亮总算还未被唐门完全的毁灭。
与唐耀这五年来的长久对峙,其实我与他已更似多年老友。彼此互相都装作是敌人,谁也不想道破某时间小小的温暖在不觉意间缓缓流淌。从他望我的双眼里,我甚至连一丝欲,念都找寻不到呢。但也知道唐耀是个做起事来历来固执认真的家伙,他说要我就会是真的要我。
但唐耀他万不该,不该给我下药,不该用一双先前替我揉过肩膀的大掌来制止我现在所有的抵抗与挣扎,我不愿与他断了这五年来我们渐来渐起的微小温暖感觉。
可小腹间轰然腾烧起阵阵热浪,让我唇齿间难抵这股药力的侵蚀吟出一声靡靡音调。满心羞愤难挡之余,我真想唐耀这个愚忠的傻瓜一个狠狠的耳光,看看还有什么蠢事是他不敢做的。
“滚开,唐耀。”虽然被下了药,但我却绝不委身于任何唐门中人身下。
谁都可以,唯有唐门的人不行。这般想想之余,我提气大力挥开唐耀,一跃纵身地冲出马车顺势滚下。我的动作极快,快到唐耀根本不及伸手来抓。站起身便立即提气闪入树林,接着又往城中方向飞奔而去。被药力焚烧的身体越发的滚烫,我脑中不断闪过些旖旎片段。
该死,唐门的媚药可不是妓院中的那种程度可以比拟的。待奔入了青城大街的时候太阳早已西沉,几乎是没有犹豫的我朝鸣香阁的方向狂奔而去。淡淡暮色里,路途上的行人莫不对我的无礼狂奔喷下一番怒骂。焉华,此时此刻我脑中只想起了他。
虽然他比杨奕更恨我入骨,但我真的只能想起他了,我无法忍受自己在路边随便抓一个。
奔入鸣香阁的时候,鼻端充涌上的并非一般妓院中的脂粉味道,而是一股淡淡的花香。
大堂里井然有序地穿梭着些小厮与客人,一派生意兴隆的模样。鸣香阁非一般妓院,来此的都是身携千金者,自然不可能看到满堂莺莺燕燕乱飞的景象。
靠在门栏喘息久久,老鸨走过来伸手将我拦下大声谴责道:“天悠公子,我们焉老板都快被你气疯了。你将那酒藏在了何处,快快交出来吧。人家那客人可是个大主,我们吃罪不起的。”
实在没有功夫同她纠缠,我艰难挪动脚步往焉华所在的五楼爬去。这一路的狂奔耗去了我所有体力与内息,而且眼疾又开始发作,视线也开始一阵混沌不明起来。
但还是忍着一层层的奔上五楼,途中但凡见着个小厮腹间的热潮都会更盛一层。鸣香阁焉华是子承父业,虽是烟花之地,但经焉华的手成就了现在青城与蜀中最响亮的一个名号。
且不论这里的美人有多美,单论这里的酒亦是人间难得几回闻。焉华很懂得如何酿制美酒,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种天赋。以至于来此的很多客人,有些根本不是为美人,而是为美酒。
‘砰’的一声响,我终于也是爬上五楼踉跄着推开了焉华房间的门。喘着急气走进房间中央,朦胧视野里见房间的摆设似乎有些微微不同。房间靠窗墙边一张布置清雅的大床,徐风扬起床帐轻轻飘摇。朦胧之间,竟觉得美得出奇。分明以往常来的,却从没有今天的这般感觉。
五楼是焉华的单独天地,没有他的吩咐不会有人上来打扰。所以我没什么顾虑,扬声很是焦急地喊道:“焉华,你出来。”语毕,取下挎包放在桌面,然后扯开衣领散热,接着又是压抑着语调低低喊焉华,可是房间里却无声应答。
至此,朝房间里四围打量起来。焉华的房间一向布置清雅,最为养眼的是浴池前的那扇高大的白玉屏风。我艳羡过很久,总想将它盗走,但又因为委实过于笨重不好得手而作罢。虽然焉华这厮恨我似乎更甚过杨奕许多,但这里亦是我常来躲避麻烦之地。
我与焉华的初认识,是在五年前。那年,蜀中山道,他将我拦截下朝我低吼,说总有一天要将唐门灭绝。因为唐门的人,似乎也残害了他的爹。是以,我与焉华也算得上是仇敌。
其实唐门的人虽然狠毒狂妄,但一般情况下人不先犯或是与委托无关,也鲜少主动闹出什么极端的大事情。只是我却总有一种感觉,觉得有一天焉华绝对会不顾一切与唐门正面斗上。
此番隐忍着的思绪烦乱之际,我试着再唤一声,仍是不见半声回应。于此之际,我一阵疲软地朝地面倒下。倒下后难受地卷紧身体,想要抵御腹间升起的越来越压制不住的阵阵热潮。
忽然耳际听闻一阵细微的水声波动,眯眼朝浴池的方向望去。接着吸气
-->>(第2/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