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对他说些不敬的话。我想你的日子似乎也不太好过,既然你这么恨他的话,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吧。”这番言语落下,我唇角笑容加深。
随后便俯身将他拖起到凤离腿上靠住,再将丢弃的匕首捡起握在他的手中捏紧。
“呐,我给几滴我的血给你,这样一来你身体会比他早缓过来。匕首也握在你的手中,到时候你狠狠一刀结果了他你不就解脱了。这样一来就不是我伤人性命了,唐渊老头儿也找不到我的什么把柄了。呵呵,怎么刚才就没想到呢?这样你说好不好,小白?”微微笑起,我在他手中握着的匕首尖上划破了手指,殷红顺指而下,空气里顿时散开一股异常芳香。
唐门一直在圈养一些珍贵材料的药人与毒人,而我责属药人一类。
我的血液里被种有天香豆,天香豆乃是至暖性药材。
在唐门,药人与毒人被统称为药奴。被种药者,体内血液可作为解毒治疗养生之用,就如我体内的天香豆。被种毒者,体内的血液是可至人死的猛毒,就如唐聆体内的‘矍娑’。
滴落几滴血入小白的口中,我笑笑拍了拍他的脸转而抚上他的眼。
“呐,小白。如果能杀了他就来跟我混吧,认真考虑考虑我的话。你们主仆也真是太过可怜了些,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为好了,哎!”轻叹这声,我吸了吸指尖的血液望向璀璨的夜空。
无端的,这微腥咸的芳香血液又让我想起了唐门。悠悠五载岁月,我亦不知道自己何时能够得以解脱与他们无聊的对立。虽然我不执着于什么怨恨,但是真的厌倦了这样的纠葛。
“你个丑八怪快消失在我面前,他日就算凤离不杀你,我也定要将你挫骨扬灰。”
这家伙不识好人心,难得先前我还对他起了些佩服,这一口一句丑八怪让人实在让人颇有些闹心,身为女子谁不想被人夸赞貌美。我虽从不自喻为绝色,可也轮不到丑八怪的边吧。
“走了,真是浪费我的宝贵时间。”语毕,扭头看了一眼凤离,他依旧是用那笑笑的眸色温润而淡定地望着我,仿佛如个常人一般。
但我知道月圆夜是他的大忌,他此刻正在忍受着常人无法想像的锥心剧痛。在月蛊与凤舍子的同时侵蚀下仍能稳住身形不倒与眸底的笑色,这样的男子让人无法不去惧怕。
刚走出几步,叹息一声,我掉转身型再次走至凤离身边。伸腿踢开小白,望向凤离含笑的眸。
我总会因为天香豆而产生疼痛,想着凤离在隐忍疼痛,竟做不到就这样走开。
仿佛那些年里,疼痛实在难忍的时候总会狂哭呐喊。希望有谁可以来帮我减轻一些疼痛,就算是一点点都好,纵使要我为奴为婢偿还一世也心甘情愿。
唐渊老头总说我有做医者的潜质,以前我不信。可偶尔午夜梦回,我仿佛见到一个男子,正在摆弄着各种药材,我喜欢闻那各种药材的味道。每次梦醒以后,皆会如疯子一般奔去药铺,深夜敲开人家的铺门,强行地买回大堆药材,一个人傻傻地闻着。
而现在我居然有一半信了,也许前世,我的确是个行医之人也不定。如果不然,为何我对药材竟然会那般简单地就熟悉起来。解释不通,任凭想破了头,也想不出一个缘由来。
是以,纵使记得自己年幼亲手杀过人,纵使见惯了杀戮,纵使血液里似乎沿袭了唐门的凉薄,但这颗心却是不知在为何,悄悄无形地似乎在转变为另一种性情,不再是记忆里的唐天悠。
思绪至此,深叹一息地抽回神智落下一句:“不需要太感激我。”语毕此番,我掏出那套银针在脑中回忆了一下以前在苗婷婷那里学来的那套针法,而后看准穴位慢慢下针。
我没有苗族特有的那些解蛊毒的方子与秘药,只能用自己的血来代替了。
想来我暖性的血液应该可以克制些冰寒的,其余的他也只能自己忍下了。
“你与苗婷婷是如何相识的?”他低沉柔软的语调很是酥心悦耳,若是不触及他冰寒的身体,我实在很难想像得出他正在忍受非人的痛楚。
“那丫头就是一狠心的绑匪而已,我就是那倒霉催的肉票。杀了她对你绝没好处,不给她那么大的压力或许她一个开窍就找到了解开月蛊的方法了。”一边替他扎针引血,我的双手触及他的肌肤却感觉越来越的冰寒,掌下的肌理正在因为压抑而轻轻颤抖着。
这个名为凤离的男子,忍耐力真乃非凡,在这样的剧痛下却连哼声都没有,真真让我也起了一股佩服。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我努力下针的时间里,他居然扬起了颤抖的手臂挑起了我的下颚,并微微皱起眉峰轻吐一句:“原谅我。”
他的语调很是轻柔,眸底盛满歉意。转而却轻挑地欲对我吻来,不禁让我恼怒非常。想他这中了蛊毒的人都不在乎疼痛与否,我做这多余的是为何呢?于是,一把将他推开了少许。
“你究竟还想不想要……”一个命字哽咽在喉头,身体猛然一阵颠覆。醒悟过来的时候一袭白衫彻骨冰寒的男性身体已然附在我身上,为这一举,他唇角又是溢出大片血迹。
“原谅我好不好?”再次说出了这句,他唇角滴落点点殷红在我唇畔,并又将我抱住。
微微有些吃惊,他不可能还有力量来反压制住我的。不信,试着反抗,未果。边上小白发出一阵癫狂笑音,接着陷入无声昏迷。随后扭头一看,见那边的闻人和三娘也相续陷入昏迷。
看到三人这模样,我起了少许得意回转视线望向凤离还在强撑的表情。风舍子是有效果的,这厮不过是忍耐力超强罢了。但也许是见了我唇角扬起的得意微笑,他眸中瞬息扬起不悦,接着猛然俯身咬上我的唇,血腥味颇重的舌强势顶开我的贝齿长驱直入。
“唔……”挣扎到半途,感觉到他本是僵直的身体忽然一软我发力掌击了他的胸膛,将他猛力挥倒在地后站起身来,然后接连呸了几口口水擦了擦唇角的血迹这才作罢。疯子,这厮是个绝对的疯子。居然不甘受制于人强行以内力抵御风舍子的药性,也不想想今夜是他的月蛊之夜。
难道非得要这般的傲气不可吗,可纵使这般倨傲不屈。受了我这般一掌的力道,还不是开始剧烈地喘息起来。到不如让自己轻松点如那边几人那样妥协不是更舒服些,真乃不敢苟同也。
“呢,不是我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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