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夜都要忍受这锥心之痛,先前那番被□的怨终于找到了出口消散了不少。
看着他因为隐忍疼痛额际趟下几行冷汗,我缓缓丢下匕首翻开外套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套银针。
这套银针是离开苗寨从苗婷婷那丫头身上随手顺过来的,神影门的人历来去到一处皆不落空,而且还要一定留下去过的痕迹。因为携带方便,也还有些用处所以这套银针一直随身带着。
带着些许笑意,我将视线挨近到名讳凤离的男子眼前轻声询问于他:“很疼吗?”
他没答话,眼神里的温润愈加肆意张扬。我觉得他起码也该对我有一点怨恨的呀,这样的温润模样真让我心底欲撩惹火焰的劲头愈来愈淡。
“假如今夜我帮你抑制月蛊的疼痛和寒意,你该要如何谢我?”语落此番,我调转视线放下针套于他胸膛上,然后紧闭双眼单手抚上胳膊的脱臼处。求恩也是神影门行走江湖的门规之一,似乎也成为了我的习惯,毕竟在这世间行走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有利得多。
冥冥中有就是有一种直觉,这个男人是个惹不得的主,而我还想要活,所以不想犯险。
一声咔嚓响落,疼痛瞬息而过。骨头复位了,动了几下觉得无甚大碍后,我轻轻抹去眼角因疼痛溢出的泪。好在的是着五年里,似乎连疼痛都养成了习惯,也不会矫情什么。
“苗婷婷。”他道来这个名字,我半点也不惊异。想他身中月蛊,认识婷婷也在情理之中。
“苗族这一代里她最为出色,我给了她三年的期限,若研究不出解月蛊的方法,苗族将灭。”他的话依旧轻柔随意,但却真真能让人寒从心起。
两年前的某一天,我被苗婷婷抓去苗族半年研究月蛊。那半年里苗婷婷那臭丫头可取了我不少血研究月蛊,难道就是为了解凤离体内的月蛊不成?也是由于那半年的相处,我与苗婷婷那臭丫头成为了怨友,连带着我也学会了那套可以减去大半疼痛和冰寒的针法。
因为天下毒物皆乃大同,饲养蛊虫也是要有毒来作为辅助的。唐毒苗蛊也算是齐名天下的,虽然我并不以出身唐门为荣。但我血液里种有天香豆,这是苗婷婷抓我的缘由。
“还有一个月,世间从此再无南疆苗氏一族。”这道言语落下,他竟又是端起肆意柔笑,望着我的眼神仿佛与我似个认识多年的老友。但看着他薄唇扬起的一抿微微弧度和眸中一闪而过的冷冷戾气,不知道怎么地,我嗅到了一股很明显的袭人杀气。
南疆苗族的人虽然善于种蛊,却甚少以夺人性命为主。比起唐门的嗜血杀戮,苗族人较之似乎更要单纯一些。想到这般,我再次笑语劝说道:“灭了苗族你的蛊从此将伴随一生,好好掂量下再做决定吧。”与苗婷婷那家伙好歹也算相熟一场,顺带替她求下这个人情。
让她再次欠下我一个恩也好,以便我下次可要放肆挟欺辱于她。岂料这般想法刚咽下,凤离许是察觉出了我的在意,唇角荡开了一抿无所谓的轻笑,这笑色在我看来隐隐有些不善的意味。
“这身蛊早已惯了,耐性这种东西,我历来就缺少。”他这分明是有意撩惹。于此,我心头微微浮起些不悦偏移开了视线不想再被他窥探出心底的任何想法。这个男子似有一颗七窍玲珑心,仿佛能看穿人心所想,真真让人惧怕。
“耐性这东西,我似乎比你更欠缺呢。看来为了避免你再次去为祸杀生,我只好杀了你了。”这厮太危险了,我根本就不是其对手,还是就此离去为好。
在苗寨的那半年,我一直不懂婷婷那丫头眼底深处的忧虑,原来她担负着全族人的性命。
可眼前这个名为凤离的男人真有那灭族的本事吗,不是简单就中了我的风舍子吗,对他的能力我很表示怀疑。于是再次拿起匕首,将刀尖在他胸膛上游走,并又是裂唇笑开。
“如你这样杀人连眼都不眨的家伙疼死了冷死了,这世间就又可以少了一个毒物祸害。唐渊老头说我若双手染血必废掉我的这双手,你说,我若对他解释一下我杀的是坏人不知道他能不能稍微通融一下放过我呢?”说完这番话,我脑中闪过唐渊老头的面容。
那双醉酒后盛怒的眼在心底似又在警告我,唐门嗜血喜杀戮的性子,你切忌断了为好。
“老头,看来我果然还是怕你的。”嘲讽无奈地轻吐出这句,我笑笑起丢弃了手中的匕首再次望向凤离地愤愤丢下一句:“凤离,你轻薄了我,我该药寻回些报复才行。所以地上那家伙我准备带走了。”这句懒懒地肆意而落,我将针套收进口袋内起身拍了拍衣襟上的灰尘转身。
走至紫衣男子身边,抬腿踢了踢他,未动。蹲□来翻转他的身体一看,竟然已昏睡过去了。
望了望那边闻人三娘小白一眼,他们均是神色清明,耐力可见非同一般。
但均是抿紧着唇看不出有什么想法,面上也不见任何惧色似如他们的主子凤离一般,只不过他们三人的眼底还是有些我较为可以理解的情绪在流转。
似对我有恨与怨,但最后扬起的貌似是对我的同情。哎,这是为何?我不需要他们的同情,他们眼底的怨恨也是我不屑的。人活一世何其不易,怨恨究竟又能给人带来什么。
不就是落下了点不致人死的药吗,至于来这样怨恨我吗?
怀揣着淡淡兴味,我举步行至他们三人身边,挨个打量了个仔细。毕竟也算是有半晌交集,好歹也看个面熟。以后若是碰到,还可以小心地避开。不然再次结怨,岂不怨也。
“丑八怪,得罪了凤离。若不杀了他就是你死,蠢货。”走至小白身前为他包扎起仍流血不止的切口之际,他居然恨恨起眼神往凤离处飘去一眼朝我大声喷下这句。
他眼底的杀气与恨意不能自主平复,比起那闻人同三娘的掩藏他的这种恨肆意而张扬。
不可否认的是,他眸底的这抹恨带有一种让人窒息的美,这种美是我不想去涉足的领域。
心底瞬息为他飘过一抹惋惜,是为他颈畔这颗泣血般艳红的泪痣,而且这抹倔强恨意飞扬的眼神真真也与唐聆有些相似。荡开了一抿懒懒笑色,我抬手慢慢抚上他颈畔的艳红色泪痣。
这家伙浪费了这么一双漂亮而清澈的眼,虽然丢了颜色,但难道真真想往死路上撞不成。
“刚才分明已经自断了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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