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而活,并非定非要为国!天下轨迹皆是大同,总有腐朽覆灭改朝换代。你已经尽了己的力量,不该要如此这般悲愤自责。”
还是第一次呢,可以听见黄药师如此来劝慰他人。然而臭要饭的却听不入耳,或许是为逃避或许是他再也承受不了这股悲痛,或是他的眼睛无法再见这个鲜血淋漓遍洒的小村庄。他轻轻放下莲花的身体于地,骤然站起身来仰首悲唴笑起,随即转身朝离开村庄外的方向飞奔而去。而黄药师的视线却是在臭要饭的身影完全不见影迹时这才转回来,然后扬臂解开背上白潇的身体放于地面。
跟着便朝牛马二只走去,扬起脚来沉默不言地将他们二只踢飞至老远跌倒在地。但他们二只却即刻起身,朝我迅速奔来地躲在了我的身后。这二只里面自然还是牛头先开口解释着:“你们被完颜洪烈带走后不久,我们一行人越过那条峡谷来到了这个小村落脚。还没来得及整修,完颜康就带领着黄河四鬼灵智上人与三百的骑队追来了这里,然后就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了。”
牛头的这番语毕,马面没有再说那句同牛。于是我们三人站定在一起,眼看着黄药师朝地面那呆呆的女孩走去,并俯下伸出了一只手地朝她落下一言:“乖,将你的手交握到我的手中来。是要牵着死人的手哭,还是要牵着活人的手笑。给你时间好好想想再选择,我就这样伸手等着。”
是以开始,黄药师伸出着一只手站定在那处望定着蹲坐在地面,还是握着两具不见首级身体的手不松开的小女孩。时间就此流逝,忽地小女孩仰起头来朝黄药师望定着颤抖地言道:“这个是爹爹,这个是娘亲,爹爹娘亲的头不见了。可是云儿认得爹爹娘亲穿的衣裳,云儿认得!”
于此言落,但听黄药师还伸出着手朝女孩子递给着言道一句:“认得爹爹娘亲穿的衣裳很好,人都会有一死,只是早晚不同而已。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小孩,将你的手交握到我手中来。我最后再说这一次了,你若不听我便将你与你的爹爹娘亲一同埋了。你听得懂我的话吗,嗯?”
于此言落一大一小四目对持上了,女孩儿紧咬着唇就是不松开,黄药师看似也耐性渐失。见此一幕,我忙扶着肚子在牛马二只的搀扶下踩踏着满地腥血越过了一具又一具的尸体,朝黄药师与女孩所处走去。待行至他们身边停住脚步,慢慢俯下对上女孩的倔强隐忍着不滑泪的眼睛。
“呐,不可以流泪哦,爹爹娘亲都不会喜欢爱哭的小孩。来,跟着我笑几声。哈哈哈,来学着笑几声听听看。你好好想想往日笑的时候,爹爹娘亲是不是也在看着你笑呢?”于此言落,我望定着小女孩不言语地开始等待。或是等待她回来的溃败,或是等待她能够勇敢地挺过来。
“……噶……哈……哈……啊……”声落下的瞬息,女孩放声哭开。是以,或许是为求得一个安心哭泣的怀抱。她终于放开了握住爹娘的手,转而抱住了我的腿。而我也忙伸出出双臂将她抱起远离了满地的尸身中央,退回到了莲花与白潇的身边,扬臂拍打着她的后背给予无言的安抚。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冷眼看着黄药师扬臂将发扎起,将他残破的衣衫下摆全都撕尽。听他吩咐着牛马寻到了几把铁铲,三人合力将村子尽头那处烟火扑灭。待扑灭尽火焰之后,他们三人就地开始沉默无言地挖起坑来。是以开始,夕阳很快西沉下去等来了漫漫的幕色长夜。
这夜有些萧色,几处的火把完全的照亮了这个小村庄。他们三人依旧在那处无言地在挖着那个越来越大越来越深的坑,我怀抱着抽泣得昏睡过去的女孩,守着莲花与白潇的身体。就这般淡淡看着听着挖土的声音,闻着夜风里混合交杂的各种味道。时至夜半之余,深坑似乎终于挖好。
黄药师还合起着牛马二只,将村子场地里的尸身与那处燃烧得黑漆漆的首级,全都葬进了那个他们挖好的大坑里。然后便是填土掩埋,待完全的填埋完毕之后,天际已经又浮现出微白来。可黄药师还是不停歇,依旧吩咐着牛马二只与他们一起开始清洗着这片满处染血的小村庄起来。
而我也将怀中女孩放在了一块平坦干净的地面,转身扶起莲花的身体寻了一件最近的茅屋走了进去将她放在了炕上。跟着寻着一个木桶在村头的那口水井里提了满满一桶水,再次回到那间茅屋里面。将莲花身上染污的衣裳全部褪下,打湿了洁净的布巾开始细细替她洗净,替她穿衣挽发。
结束了,全都结束了呢。莲花白潇她们豪情壮志怀着漫天恨意越北来谋划的事情,到头来只是空留了余恨给几人。她们家中那些盼着她们安然回去的妻儿高堂,如是闻此噩耗该要如何承受。臭要饭的也受不住跑了呢,心底的伤又需要多久的时间才能完全的修复过来?可他不该丢下这个烂摊子给黄药师,不该将莲花白潇丢给我。我要如何带着她们兄妹回去,该怎么向那二老交代?
思绪至此,忽然门扉被人推开。我坐在炕边,正扬臂一下一下地抚摸在莲花的额头。扬眸一眼望定,视线里黄药师还是带着莫洵的那张人皮面具。浑身上下经清洗了干净,那满头灰白的发丝还在往下淌着水。衣衫应该是就着村子里的庄稼汉的,感觉有些怪异,却不折损他的半点气势。
他行至我身边,望了我一眼后俯□体,将莲花的身子打横抱起地往屋外走去,而我也迅速地跟了上去。出到屋外满目艳阳,村子已被清洗得很干净,若不是尽头那个埋着差不多一百多人的高高土堆与那个矗立着的高高木质墓碑,怎么也想像不出昨天这片村庄是那样的满地血腥狼藉。
村子的场地中央已经架起了木材,牛马举着伞在一旁点燃着火把,昨日那个女孩就站在他们的身旁。白潇的身体已经被放在了那木架之上,只待黄药师将莲花的身体抱着放上了木架退离之后牛马二只即刻扬臂抛入了火把。瞬间而起,火势借着艳阳开始蔓延燃烧。而我只是站在跟前,心头酸涩翻涌得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任回忆将整个是思绪席卷,但末了还是熬不住地咬唇滑泪。
此间,黄药师朝我走来,轻轻喊了我的名字:“莫邪。”喊声落下,他紧紧握住了我的手。但我掌心早已伤痕遍布,经由他这么一阵紧握,不由自住地溢出了疼痛的不适吟声,忙将被他紧握住的掌大力挣扎着抽了出来。是以此刻,黄药师仿佛这才醒悟过来,迅速翻转我的手掌端看一阵。
随后又退开了少许,将我全身打量。待再次走进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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