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女人被男人伤了情,如何去报复或许会是心底的最初想法。我也是个女人不外乎也会心起怨恨不甘,也有想过那句人天长地久有尽时此恨绵绵无绝期的言语。可我虽是个蠢笨的家伙,也当真是不喜与一个不存与世的女人争抢的懒惰之人,更何况那个女人要比我爱他更深更真。
我又怎么舔着自己的不敌,去吃味地行这本不该的报复。不过冯蘅貌似也是个败者来着,她用伤他至深的死亡才换得他数十年不相忘。如是我才不想借以这样的惨痛事件,去住进他心间那最痛最深的位置。我更宁愿二人无恙地相依相伴守得一世平淡,去耽看那岁月流逝的风卷云散。不过冯蘅大抵也是这般期翼着与黄药师相携着共度一生的,只是天不佑她而已。
所以我与冯蘅,实乃必要如黄蓉所说的那般,展开一场争夺战。因为对于黄药师,冯蘅是满心的爱全都扑入,如飞蛾扑火一般的包容与不分对错的纵容。而我自问做不到这般投入彻底,因为我是个极度自私与懒惰兼并的家伙。在爱与被爱之间,我绝对会想都不想地就选择被爱。
虽然说黄药师根本没对我说过喜欢或是爱这般的言论,我不该升起过份期待。可女子一旦动情,便会守不住自己的心去贪婪。所以也就这样吧,如他这样骄傲的男子。我实在想像不出,他对某个女子说喜欢或是深爱那般的言论。想来冯蘅,也许也没能得到过他吐露这样的言语。
这并非是我因嫉妒使然的胡乱猜测,而是一种凭心的直觉。我们于他来说,或许只是他人生当中一场理性的规划。想来于我,他欲要征服的情绪还是更多一些,根本无关乎情爱什么。因为他这个人端起得骄傲与洁癖当真是太过,被伤一次便深深不忘,若败一次便势必会反扑为胜才休止。也许那二次的叛逃,让他的尊严与骄傲受损。或许,他还是惦记着那般的恨也不然。
但是经由了这二年的对持战,我终究还是彻底溃败了。被他的攻心技巧伤入了骨髓,却寻不到什么理由该去谴责。只是想着自己连未来都不知道在哪儿的人,或许真不该如此贪心地奢望可以得到他的心。于是与他并未燃起什么激烈的战火来,依旧和睦如斯,依旧满目微笑以待。
他对我还是放纵的宠,偶尔会因为我的某些举止勾起唇角的弧度显露满目的淡淡笑意。偶尔也会肆意扬声狂笑,然后将我抓住轻轻地拍打一下脸颊或是臀部以示惩罚。且在教学期间他依然端起严厉非常,但教学以外也还是极其理性地划分得很清楚,当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
桃花岛的岁月,也就这般春夏反复花开又花落,桃子吃了一拨又一拨地过去了又是三年。在这三年间,有改变的也有没有改变的。改变的是我在三年间,已变成了个二十二岁的老姑娘。身体在黄药师的调治下来,也走向了康复。所以每每想到此处,对他的感激会比那浅爱更多一些。
改变的是黄蓉也在这三年间出落为了一个漂亮的大姑娘,眼角眉梢的俏媚愈发的让人移不开眼。但最最难得的是,在我的费心教唆下,她似乎终于学会了不再那般的畏惧她的爹爹。偶尔的某时,会淡扫一眼黄药师趾高气扬地转身走掉。也许这点是黄药师怎么也无法想像得到的吧,所以偶尔的某时看着他为此挫败我会很开心,觉得总算有什么胜了他一回。
且这三年来,周伯通当真学会了双手互博术。偶尔若因为黄药师心情不佳,便会用好吃的诱他去与黄药师狠狠对战一番。日子也就这么几人简简单单地过着,只是关于很远很远以后我究竟会是怎样,一直害怕去真正面对。并逃避与惰性席卷地想着,能多活一天那便多活一天吧。
想来这三年间,唯一没改变的是黄药师送我的那只雕。经由了三年的漫长成长,虽然长得比我高大壮硕不少了,可它还是蠢笨得怎么也学不会飞翔。且我也如它这般的愚笨,经由了黄药师的三年教化,也没有变成什么多么文雅的武功大高手。所以说我果然份属于天生不良,后天教化也效之人么,当真是浪费了他三年不灭与孜孜不倦的悉心教授。
不过在这三年里,有一样我却贯彻得很彻底,那就是没有再轻易对说黄药师说出过一句‘喜欢你’这样的言语来。或许是因为内心深处也有那骄傲使然,或许是因为未知的未来。然而就算再不愿意去承认,我还是忍不住投放了一颗心给他。偶尔也会计较得失与回报,偶尔也会独自躲藏起来,如黄蓉当年一般生着闷气。独自气过之后,又觉得自己当真是几多幼稚。
可如将这场感情当做是场争锋相对的棋局,我偶尔也倔性升起的不想先丢弃了尊严将这一局输得太过彻底,输得自己哪天连抽身都来不及。于是忍住了所有情绪,将那或许比喜欢更多一些的浅爱深埋在心底藏起来。不愿意被他揭露出来,再徒添他了眼角眉梢的得意与胜利颜色。
纵使面对面地端坐着,心都会忍不住地想他。我也绝对将眸底上摆起云淡风轻的颜色,拿那句‘依旧恨他’来掐灭这般感觉。因为就算是爱,也必要维持在一个尊严以内的。倘若过了,那便什么也不是。他喜欢征服战胜的趣味,若一早让其失去了兴味,只会换得来自己更凄惨。
至此这才明了,原来浅爱一人也会这般尖锐的甜与尖锐的苦共存在。于是忍不住开始疑惑,那冯蘅究竟要是有多宽容的心态,才能包容他这异端的洁癖与倨傲无常?于是这才明了,原来还是我不敌。于是还是会忍不住暗暗埋怨他终究太冷漠,于是觉悟到我与冯蘅于他来说皆是完败。
想到倦了烦了累了,我便将这些所有的一切爱恨与疼痛皆远远丢到一边。蒙住眼睛与心,懒惰地只顾暂且享受着他片面的宠与暖。且还暗想着这三年的岁月流逝,或许某天会让我摆脱这般的稚气,多些沉稳理性。理性到我能够杜绝或是制止,这颗心再这般逐渐深陷下去不可自拔。
因为实在不想做菟丝花,不想失了尊严地去求他。于是依旧固执地傻傻呆呆若有若无地偶尔叛逆几回,若惹得他眼角眉梢怒气上扬,会舔尝到心疼之余的甜甜酸楚与淡淡开心。哪管他每一年的某天依旧去那冢间一夜不归,哪管他眼角眉梢在不经意间的那么一瞬忽然闪过的异样冷色。
我想我只是莫邪而不是谁,就算爱了,也想要爱得稍微骨气一回。所以思来想去,我觉得自己大抵还是个不配兼不适合个去谈情论爱的家伙。因为太过担心受伤害地做了诸多的保留,却又舔着自己的懒惰贪婪地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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