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这番话落下了好一阵,黄药师也硬是不予回答。只是起身下榻着起鞋袜,撩起两鬓青丝滑过而后随意系紧,接着便将桃木屏风上的衫服扯下旋了一个飘逸的弧度披在肩头。末了拿起那榻前书案上的玉箫,扭头朝我丢下一句:“他人闲事你无谓多操心,我这便去让他走远一些,你继续睡。”
话说完,我还想说的话咔在了喉咙,他已是转身阔步而出。可是我还能睡得着吗,他到是出去赶人走了,可那用以内息吹荡出的笛声。不单止周伯通无法抵御,我也会受不了,会跟着一块儿难受。莫非,他当真是在惩罚于我不成?
还不待这般哀叹咽下,屋外果然又响起了一阵阵的诡异难听笛声。这阵笛声搅扰得人心头顿感一阵不适,仿佛是指甲划过某物的那般声响,实在不是凡人能够抵御得了的范围之内。而我亦连忙转身,寻到每日必用的棉絮塞入双耳,披了件外衫后行至屏风的后面端过铜盆于前。
拿起黄药师案上的一双镇纸,为抵御那阵笛声。一声一声地循着他那笛声节奏的间隙,就着铜盆敲敲打打起来。直至外间响起一阵杀猪般的嚎叫许久,周伯通也许似是终于离去。黄药师这才折返了回来,点燃了一盏烛台。见我手握他的镇纸在敲打铜盆,也许是心间不悦,眉峰微微皱起。
见此,我连忙停下了敲打,想将那一双镇纸放还到他的案上去。不想在途中却听它们一双中的其中一个,很不争气地断裂开来,那断裂开的一半‘啪’一声掉落在地,还很不客气地粉碎成几截。
呃,我没曾想到过会是这般,顿时心疼得五脏六腑都在翻腾。醒悟过来后急急俯身抓起那粉碎的几块,扬眸朝着镇定站在我身前的黄药师虚笑一声地弱弱言道:“呃,那个……这个……我不是有意的。碎碎平安,花开富贵,那个啥,你看,这不还有一个是完好的吗。那个啥,我道歉,我再也不敲敲打打了……”
“给我。”他说,神色并未见多大起浮。
“嗯?”微微歪起头,我有些不解其意。
“将你手中的镇纸给我。”
“哦,好。”急急起身,将完好的也罢,粉碎成几段的也好,一股脑地全放给入他朝我摊开的一只大掌内。然而下一秒,却见他扬臂一挥将那完好的与断裂的镇纸,全都稳稳地抛进了案台边的费纸篓里,当做了弃物。
“喂,那还有一个是完好的。”我急,心间大感不解。
“既是毁掉了一个,那一个也无甚用处了。”他还是满目淡漠,仿佛扔掉的是垃圾。
话说完,他又再次转身而出,并带紧了门扉。分明颜面不见怒色,但语气里似乎在隐射什么。哎,当真是器量狭隘。师傅啊,你可要我现在如何是好?人傻子周伯通是天天哀唤师兄师兄,可我现在就算是跪呼师兄似乎也没用。分明日夜一个屋檐下,可这冷然相待还真让人接受无能呢。
再次深感无奈地叹息一声地敛去这般思绪,我行至那纸篓边俯身将其中断裂的也好,完好的也好全都捡起,转身放入了我床榻边茶几的抽屉里。这般之余,想着黄药师也许是去拿药了,黄蓉似乎也还没那么早来。或许,我可以偷偷地出外看那么一眼的。
这般想法落定的随后,我弓着腰,蹑手蹑脚地行至门前。一口气拉开,迅速穿过厅堂。可当我的视线触及了那满目的粉色飘香的时候,却是惊讶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地呆愣在了原地。只见薄薄雾色里,满目桃花绽开的娇艳灿烂。近处小桥流水叮咚作响,鼻端也涌来了阵阵桃花香。
立身所站的这整整一排竹木搭建的房屋,完全的被包围在了这群山漫野的桃花之央。就此一眼望去,真心觉得这样的美景不是该人间有,更似那仙界琼楼。而能够置身其中的,也必定是仙人。
若不是远处那山峰巅升起来的半轮红艳艳的太阳,扰了我的眼,我也许根本无法在由眼前的这满目桃花里醒回神来。不过还是忍不住呢,随后已是不管不顾地提起裙衫由廊下一路奔跑,踏上了那座小桥。观一眼桥下清澈溪流,但见还有鱼儿一同顺水而游。
心间很有一股冲动,想要就此跳下水去,抓上几条炖了作为菜食。就此俯身观望了一阵后,下了小桥,我步入了那颗颗紧密有致的桃花树中,摘下一朵桃花凑在鼻端深深呼吸一番后便扬臂将其别在了耳畔的发髻里。刚预备转身回去,视线里忽然由某颗桃花树下,出现一陌生人来。
他着一身破烂得露出了双臂与膝盖的衣衫,脚蹬草鞋,双手环胸。微微倾斜靠在前边不远处的一颗桃花树下,唇角上扬着一抿轻蔑的弧度。而我会愣住在原地无法转身离去,是因为有瞬间的惊艳之感。
若说黄药师那样的颜,俊雅得让人会骤紧了呼吸,会心生羞涩的话。那么站定于前的这名男子,他的颜则是会让人觉得舒适放松的那一种。挑眉观一眼年岁,看似还年轻过黄药师少许的模样,只是身段较之黄药师来得略显矮一些。
而且此人完全是一副圆润的娃娃脸,两颊的唇边还有两个深深酒窝,看似极其的无害。满头黑发凌乱地散着,只用一根黑色的额带固定。而且额带的两边,还插着两枝高高的桃花。看上去,惊艳之余,还有些许的滑稽。
“你是黄药师的新女人?长得可真丑。”男子如是说着,还将面上端起了满满的嫌恶之感。仿佛污了他的眼睛,还扬臂狠命地揉着。
“你是周伯通!”幻灭,在他道出熟悉声调的瞬间。我听见心底仿佛有一面很美好的镜子,‘嘎嘣’一声碎裂成千块万块,并极快地消散于无形中。
“呸,不许叫我的名字。你们姓黄的全都是坏蛋,骗了我的东西不还。师兄……我对不起你……黄药师那混蛋王八蛋偷了我的东西不还,我也要偷一样他的东西不还……”
话音落下的瞬间,还不待我做出反应。他身型逼近,迅速挥指在我肩头手指点点几下。就此一举而为,我喊不出声来地僵住了身体。而他,心间似乎毫无男女之分,将我打横揽起扛在肩头便朝桃花密林的深处扭来扭去地狂奔而起。
就此一口气奔跑了很久很久,我终于被他放在了一颗桃花树下坐定。望前一眼,是个黑黝黝山洞的入口处。且在飘落的粉红花瓣中,他俯身靠我极近。一双眼瞪得老大,彼此的鼻尖就快要贴上了对方的鼻尖。
这样的举止,只有夫君才有行驶的权利。若要真论起,他这莫约是在调戏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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