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不知已多少次地端起凶狠面目地告诫我与蓉儿,不可将她拉入凡尘侵染了人间烟火毁掉了她的修炼。
所以这般的久久抗拒与顽强抵触,也许才是我面对她时,常常会心生不悦的真正缘由。欲引诱,她不惑地反而很清醒。欲要征服,却遭遇她以进为退的逃脱。对于一个毫无勇气由从战场率先逃离之人,我实乃无法真正燃起征服或诚心较量的欲*望。
但偶尔亦会不惯不悦她这般抵御,会漫不经心地使坏将她诱入对战模式。若她不应对入局反会劝慰自己,她只是一介弱小女子,岂可苛求她能与男子有同等坚韧无畏的勇气。
心间偶尔会泛起的淡淡遗憾,也许是因为感悟到这般之下我们似乎陷入了一个僵持范围之内。彼此虽是日夜相对,却难以真正拉近一寸距离。各自都在拼着彼此不欲先言输的傲气,来用以维持着这盘无法分出输赢的和局。
思绪至此,我发现竟又不受控制地开始想像她各种的言论,或是各种的模样。随即又是暗暗自嘲一瞬地扬起极端认真神色,并朝她浅笑地伸出了一掌。她几经犹豫挣扎,在与我的视线相对片刻后,还是深扬一声叹息地避开了我这般探究意味深沉的不善眼神,终朝我伸起一手递给过来。
当双手相贴的瞬息,我将她拉得依偎入怀中双腿上坐定,并同时伸出另一掌手朝她腕上脉间探去,确是有些气息紊乱的迹像。不过会至此番地步,应该是她白日里与蓉儿疯闹耗损体力的关系。
白天她故作柔顺模样,央求我替她扑捉几只麻雀。转手却将我扑捉给她的几只麻雀,用细细丝线衔接紧系脚环,与蓉儿一同将其放于空中挣扎飞翔,当成纸鸢那般玩耍。此举之下,她一边在不断地谴责自己的狠毒残忍,却又一边还是不停止地乐在其中。
见她此番举止,师傅与爹前后训斥她残忍无良,她却反狂声笑道:“师傅前段时间扯断了人丐帮帮主的一指,黄老头天天大鱼大肉,哪样不是残忍。我与师兄初遇的那日,他掌劈了我那么多兄弟。我只是拿它们来玩耍一会儿便放掉,又不是要杀死它们。相较于你们三人,双手未沾染半条人命与血腥的我,真正是何等的心善如菩萨,你们有何面目谴责于我。”
只此一句,反驳得师傅与爹皆是无言以对,连站在一旁未出声半句的我亦被牵连其中。此后她开始面露得意,笑声肆意。我记得的,她似乎非常惯以踩踏着他人狠毒残忍。用以来降低自己的残忍,顺便一并将自己纳入那高洁的善良之辈里面去。
于此之际,我竟开始有些不悦于她这般嬉闹之中笑而不语,立于我一旁的张瑾。分明我与他皆是未出言半句,他能安得无恙,我却被她牵扯入了谴责之列,似乎微微的有欠她常言道的公平以待。不过我想她大概是没有醒悟到这一点,就算醒悟到了这一点,也许亦会故作厚颜地抵死不认。
再次暗暗自嘲一番地抽离开这般思绪,出于惯性使然我续集内劲涌向按住她脉搏的指尖之巅。将徐徐内息灌入她体内,用以提升她的体温与紊乱的气息。这般之余,她终是趴伏在我肩头,感叹一句:“啊,还是这般暖和得多了。头发还是湿漉漉的,也一同麻烦你了,师兄。”
这句语毕,她在我怀中辗转扭动几下寻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定,随后似是还闭起了眼小憩。而我还是惯性地扬起了臂膀,一边反复上下轻抚她的湿发,一边用以内息将其烘干。这般一阵之后,她的满背长发松终于软芳香地在我掌下呈弧形散乱而下。
见此,我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床榻放好,并捏好了被褥。刚转身预备离去,她却在被褥中探出一只手抓握上我的腕间,并淡笑着言道一句:“你想出去干坏事,是不是也该带上我?我不管你们男子间亦敌亦友的复杂,不管你们究竟是谁先迈出了争夺的第一步,不问你们商议或是达成了什么协议。不过我们既然已是夫妇,或许该无所隐瞒才对。你将我推了出去解决你们男子的麻烦,我是否也有权利知道事情清晰明了的具体走向?”
这般言语之下,她微微眯着眼眸笑着,眼角眉梢间倦怠懒散无限流泻,端得起极其的肆意。如同一只猫儿,看似漫不经意,却往往极端固执地坚定着自己的立场毫不退避。凭我用上了凌厉视线施压,她还是未肯就此罢休地放开我的手。
见此,我缓和下神色反抓握住她的手,淡淡落道一句:“又无所畏惧了吗,嗯?你不是常念叨,他们一个是聚以万众的丐帮帮主,一个是曾经的皇帝,让我冷静以待的吗?”
岂料我这番语毕的随后,她却是掀开被褥起身立于床榻,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冷哼道:“若在你的背脊之上,我都还是被人砍杀致死的话。你或是找块豆腐自尽,或是挖个洞将自己活埋。我听师傅说过武力非你敌手,亦非现在这个欧阳锋的对手。”
“但也敞言过,那段家和尚与臭要饭的洪七公又不其对手。于是我暗暗一番比较下来,觉得你与欧阳锋的武力应该在段家和尚与臭要饭的之上。欧阳锋与你,我猜也许你是在其之上,若不然他也不会总隐约透露不甘了。但我仍是止不住有些好奇,你的武学究竟高至何等地步?”
她这般的言语,淡似敷衍之列,却又铿锵有力。细细闻之,心下竟无端升起些许愉悦之感,不由得再次扬声淡淡反问一句:“你当真如此信我,或许会死,真的不害怕就此与我同去?”
“那是自然,你不单止是我的同门师兄,还是我的夫君。我不信你还能信谁,虽然生未能同时,但求死能同穴吧。呐,我待你这般情深似海,你就无谓再辜负我一片好意了,怎样?”
她这番语毕,我沉默以待。她笑笑地立即下床穿戴,将满背顺直的长发用一根发带,学我一般至双耳上由后滑过地挽起半弧形地随意系住。后头戴黑色斗篷行至我身后,跳起揽住了我的脖子。
但在我伸出一掌托于她臀下之际,她又略带惋惜地笑笑言道一句:“我费尽心力欲撩惹你真正性情显露,奈何一败涂地。可眼下遭逢了三个劲敌的不善环伺,你却能起如此兴味。看来不是我努力不够,而是你根本未将我当成一回事地放入眼中。”
她似乎看堪得很透彻,语气里并未有多大自怜。而我也仿若未闻一般,背起她行至门前拉开,就此一并双双地踏入了夜色的廊下。气运丹田转行于足下,瞬息之间我已是背负着她飞身站定与屋顶之上。夜色的天际之央,残月半轮星子零散分布,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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