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想还未完全咽落,我们二人左方远幕下夜色中的白雪皑皑处,果然奔来了一列马队。马匹由远而近,奔跑得很整齐也很迅猛。行至我与东邪身前很近处之际,马上端坐之人这才嚣张地加紧狠拉马缰。
顿时之间,这些马匹打起若干响鼻,只只威武扬踢嘶鸣。这一举之下,我手中提着的本已陷入无声哽咽饮泣的孩子,又再扬声嚎哭起来,声音已然近乎嘶哑的程度了。听此,我实乃厌烦不堪,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抚这因疼而哭泣的幼儿。
于是只得紧握手中抓着的袄子后颈的衣襟,将孩子的身体整个提高少许,还前后晃动了几下想用以来安抚他别再撕心裂肺般嚎哭。而我这一举,却引来了马背上端坐之人的若干声线:“这孩子不是你们的吧?快快招来,你们是否是近日偷盗了白堂主胞弟孩子的盗贼。”
这一言即出,我与东邪不下片刻光景就被众马匹围堵在了中央。见此状况,我一边继续摇晃着哭泣的孩子,一边闻声响地扬眸环视了一圈。马上举着火把端坐之人清一色为男子,身着统一府衙的捕快衣着,莫约二三十余众之多。
其实说真心话,我不惯这样仰视着端坐在马匹之上气焰嚣张之人。因为我曾经是一枚不良的山贼匪类,与官府之人那可是势不两立的。然而现下我似乎已然从良了,上有老下有小,或许该要对他们和颜悦色一些才是。而且,东邪这厮对任何人来说,都太过于危险了些。
就此这般暗暗思量了几番,我端起满目的和善之意,朝呈圆形包围住我与东邪的府衙捕快们依序地展现了大大的笑容一枚,外加点头一个深深鞠躬。随后再次扬眸起来,面朝他们还是贯彻着满目的和善。
然而这些人不因为我此番赔笑而软和下面色,或是收敛眸底端起的质疑与嚣张气焰,而且他们的视线几乎全都集中在了我手中摇晃的孩子身上。见此,我转某望一眼东邪。借由火光的照映,我完全看清了他的神色。
他的视线呈俯下地望着我,很是平淡。我很怀疑他究竟有没有扬起过视线望这包围住我们的众威武的捕快们一眼,但是心底的直觉告诉我,他绝对是没有的。而且他端起的神色,仿佛我们的身前压根就没多出这二三十号人出来,仿佛还在等待我对他那一问的回答。
就此这般沉默了片刻,东邪居然扬臂起来捏起了我呈微笑的唇角,果然淡淡言道一句:“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还总喜欢无端生我的气,却可对外人如此的和颜悦色。我似乎为此感到有些不悦,不知道你认为我心间的这般郁结该如何去排解?”于他此声落下,包围着我们的众群或许是因为东邪的的无视,或许是因为他这番话的缘故而恼了心火。
那不知名的某人,还扬起手中的马鞭凌空抽出一声冽冽鞭响,随之后的众人也即刻拔出了腰间的佩刀。那声声兵刃出鞘的声响,让我的心跟着为之一寒,而且手中的孩子愈发哭得暗哑无声起来。
见此紧绷状况,也本能扬臂拉住了东邪的一只臂膀死死抱住。生怕他发起邪倔脾气来,弄出什么杀人见血的事件出来。然而就此一瞬,我却看见东邪这厮的唇角居然荡起了似是很愉悦的弧度。可是他这抿极其罕见的笑容,却是诡异得让我瞬间就深寒遍体。
所以我呆愣了瞬间,后醒神过来惊恐地想要出声制止。可却被他大力地拦紧了腰肢,俯身在耳畔轻轻略带不悦地落下一句:“抓紧你手中的小家伙,我们的话题还没有结束。不过待我先解决了这些妨碍我们夫妻谈话的无关人士,我实乃厌恶这些嚣张的马匹与马上端坐的狂厮!”
此声言落的瞬息之间,我还未弄个明白,便被他托起了腰朝着天空扬臂狠狠抛高扬起!这还是第一次,我体会到了他如此的迅猛力量,身体居然硬是不受控制地往高空腾起。于此惊吓之际,我只得吞咽下喉头惊呼狠狠抓紧手中的孩子,还随之将双眼也紧紧闭起。
此举之间,我听到了下面马匹惨烈的嘶鸣与血腥的味道随风荡起,脑海的深处唯有一个念头狠狠嚣叫不绝,东邪这厮这次只怕是要闯下无法弥补的大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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