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自由。
但我还是隐忍下这股不悦,淡笑起地扬声回他一句:“只为不让自己的女儿流泪,就要让别人家的女儿流泪。你不觉得你太无礼可循,太过份了些吗?”
我这语落下,他转眸望着我,眸色略显阴沉,语气略带不悦偏执地也扬声吐落一语:“蓉儿对你动了真情,你自然也要还她真心。”
听此一言,我忍不住随口一句反驳:“她对我动情是她的事,我为何就非要对她动真心!”
岂料我这话的尾音还未落全,他又是不悦一言道落:“那么只好让蓉儿这次哭个痛快了。”
话音落下的瞬息,他扬臂过来抓紧了我的前襟衣衫,将我提着走到悬崖边上凭空吊起。他的动作快速到我根本来不及逃开,我只能本能地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死死不松开。
被吊起放置悬崖边上,他望着我的眼,眸色异样复杂地扬声言道:“在我的力量下肆意飞翔,做这潭底无名沉尸,二选一。”他这番冷漠言语虽超出了我的预料,却也让我在看清他眼底杀气的那瞬间顿生了无限倦意。
也许是心已徘徊寻找得疲倦,也许我已经厌倦了与他这样偏执无道理地继续纠葛下去。就此死去也未尝不可,反正这里也没有我容身的位置。
正当这般思绪之际,许是见我未有答话,他又再次追加一句:“回答!”和着瀑布水声的话语落下,他眸底又再瞬息绽开冽冽杀气。似乎若我吐出一个不字,他便会将我毫不犹豫地掐死扔落这悬崖下底的潭底之中。
思绪至此,我裂唇一笑丢弃了所有对他的恨意与惧意,笑笑地开声言道:“你果然是个不适合做人夫君的男子,哪有如你这般对待妻室的夫君。只给二选一太小气,还有第三种选择吗?”
这句语毕,我愤起挣扎。虽然说死只是个瞬间的事,但毕竟曾经有那么个少年用他的命来度了我一劫,我又怎敢负他。我要活着,还要活得比谁都肆意潇洒。天若让我死,我还偏偏就不死了。若那牛头马面这次再来找我,我也许会怒得将他们再杀死一次。
这番愤恨的情绪咽落,我扬眸狠狠望向东邪。他也不言语地观望着我,眉目间全是冷冽杀气,全然不见了白日里那慵懒散漫的模样。就是这样一个男子呢,白日里我们还曾那般的缠绵,而此刻他却是欲无情地将我推向死亡。
只为自己所爱之人,他偏执到可以将任何人都无情地踩在脚下。不过罢也,谁让他是东邪黄药师呢。既是他想要去做或是去走的路,这天下间怕是任谁人也无法阻拦下他的脚步。
正待我这般思绪翻飞之际,忽听他用着略带倦意的语调又开声言道:“寻常时驯化一只兽,我会抓两只来。先断它们水粮,待它们受不住时再以好食喂之。如果还倔强地不肯低头,我会当着其中一只的面杀掉另一只。看来驯服一个人真的没有驯服一只兽那么容易,而且对这个人我也失去驯服的耐心了。”
这番言落,他再次定眸望我。眸底真的满显着倦意与冷冽的疏离,这还是我第一次这样看他对我这样的神色。也是于此话落的下一秒,根本还不待我再开口说些什么,他抓握住我的手掌便在瞬间松开。前一刻还说要许我肆意飞翔的,可却还不等我开口求软便是毫不留情的杀招。
看来真如他说过的那般呢,他无甚耐心等待谁。想来是个正常的人都不能与东邪这厮好好相处呢,因为这厮是个绝对的非正常,那么这一次就盼老天让我们的孽缘断于此崖后会无期吧。
头目师傅,莫邪在此给你们无声叩拜,因为这次我是真的鼓起了想要独自离开的勇气了。
然而在我掉落途中,崖顶却用内息扬声传来一句:“我虽欣赏你眸底烈性,但依你这般性情断然无法在这世间与人安然相处,这点我与你亦颇有几分相似。既然你这般想要离开,我便给你一次机会。让你懂得在我能力下肆意飞翔好些,还是在这世间孤苦无依地飘零好些!”
他的这道声很是清响,夹杂在瀑布的落水声之余,却还是撞击进了我心底的最深处。而我也没有再次落下崖底潭水之中,而是在他放开我坠落的瞬息,早有防备地抓握住了崖壁上的一根藤蔓。
但是我唯恐崖顶之上的他还未离去,便寻了一块凸起的岩壁抓住藤蔓贴服着站定。就此静待了莫约大半个时辰,我深呼吸出一口气,这才开始慢慢沿着藤蔓和凸起的岩石块往上攀爬起来。
好在此悬崖并不算很高也极容易攀爬,不出盏茶功夫我便爬到了悬崖顶上。借着月色放眼四下观望了久久,待真的寻不到任何人迹,我这才软倒在地面双眼紧闭大口呼吸。
待呼吸顺了,我这才睁开眼来。然而一睁眼的瞬息,我便看到了俯身在上一双淡然异常的眸。来人不是东邪又会是谁,先前他分明就已经打算放我离开的啊,这厢却为何要去而复返呢?
为此一着,我心底翻腾起漫天怨愤,直觉是被这厮狠狠耍了一回。恨恨敛去这般思绪,我腾起身体又重新摆开了欲攻击的架势,然而他却镇定不为所动。随后便用着我无法避开的速度行至我身前,仅用单掌就锁住了我的双腕,让我分毫动弹不得。
于此还不待我开声谴责,他却用单手在我腰间系紧着什么。而我也被他这沉默的一举惊得呆住,所有的言语哽在了喉头。待他终于系紧那物件,也放开了我的双手,却又扬臂抚上了我的发顶。
就此开始我们两两相望,各自都是沉默不语。因为我不知道究竟对他还可以说些什么,言我辩他不赢武我亦斗他不过。所以我只能朝他端起绝不欲服输妥协的眼神,继续对他保持着沉默。
就此这般待末了,竟是他先开声地淡淡言道一句:“圣贤说妻室不驯,则是夫纲不振。虽然我从未将圣贤的世俗之礼视为准则,但心中亦有着底线。娶了你便绝不背信地弃之不顾,这枚玉佩我生来就佩戴至今。以半年为期,我在洛阳等你,若你不回我便去寻你。寻到之后,不管你懂与不懂愿或不愿,我那桃花岛都会是你唯一可以的归去。”
他这句语毕,我无法找到言语对答,依旧维持着沉默。就此又待片刻,他放在我发顶的手下滑至我的脸颊轻抚了抚后神色复杂地收回。于此我欲开口说些什么,然而他却掀拂衣襟转身大步走开。
我本能扬起手臂去抓,却想想地又再垂下。真的很想要说些什么,却知道无论任何言语在此刻都会显得过分的苍白。于
-->>(第3/4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