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起对他再次开声言道:“人若敬我一尺,我自会还他一丈。但人若伤我一发,我则必断她十发。若有人让我流泪,我便会让其流血。此话我也只说一遍,你也同样给我记到你的骨血里面去!”
我的话虽落下得很轻,但是整颗心却为着这番话渐渐升起了一种踩踏在实物上的稳实感。于此这才明了,原来卸掉了畏惧的感觉竟会是这样的美妙。
然后我开始静声等待,想等待他不悦飞来一掌,或是突发善心地不计较。可闭眼等待了久久,疼痛感也并未袭来。末了,一指温润指尖在我脸上缓慢游走,还有一道气息在耳畔徐徐吐落。
于此他总算是开声说话了,很是淡然带着极其明显的倦意语调:“不知道我有没有警告过你,别再用这种仿佛知晓我所有事情的神色看我?你究竟是谁,究竟又知道些什么?我只问这一次,或许你该坦荡地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你究竟来自哪里?”
他这一语落罢,扬起指尖轻轻沿着我脸颊缓缓滑下,续而猛然下滑着瞬息掐紧了我的喉头。强行定眸一望,俯身在上的之人,眸底显现的似乎不悦被人窥探了所有**的袭人杀气。
然而我却已经无所畏惧也不挣扎,而是荡开了浅浅微笑,也缓缓地扬起手掌扑捉到了他荡开于风中的一缕发。烈烈阳光下,缠绕在指尖的这一缕发与他的容颜有着极其协调的色泽。
然而在下一刻,我却笑笑着狠狠拽住拉扯而下。于此之际,我们开始了两两的眼神交战,谁也不肯先松开手的狠绝。我想如果我在与他的这场交战中走向死亡,这绝对是份属正常。
因为这里本来就没有我存在或是落脚的位置,然而他却是属于这里的。他不该在这山间崖壁上与我如此纠葛,也不该不会因我的这番举动就此死去。我这个连配角都算不上的异时空异客,还不配搅了他们这场早已注定好的悲剧。
所以这番眼神的交战待末了,还是我率先无力地松开了手。心头虽有不甘,但又能怎样。谁让最开始陌生相对之际,是我先泄露了不该被他知道的东西。所以我妥协了,软下了身体。不知道自己是会先因为窒息死去,还是会先因虚脱疲倦昏睡过去。
总之在这烈日下的徐徐暖风与水声中,我轻轻地闭起了双眼,任俯压在上的男人很可能地会绝了我的呼吸。直至又过片刻,我终于恢复了顺畅呼吸却因为极度疲倦沉沉睡去。
时间在沉沉昏睡中流逝,直至我因感觉到丝丝凉意这才转醒过来,一睁眼的当空居然见到了漫天闪烁的星辰。在黑暗的天际,它们竟是如此的美丽多姿。
见此,我不由得羡慕,羡慕它们有自己的位置。随后也开始感叹,我也许该是时候该离这里去找寻找回家的路。而不是坐等身体的败毁,或是等待我的未知再去给谁带来不善的厄运。
这般思绪之余我侧目一眼,却见东邪双目紧闭似是熟睡。淡淡皎洁的月洒下点点华光落在他面上,竟将他这模样衬托得别样的温润流淌,不若他醒着的某时间那眸底的锐色逼人。
缓缓拿开附在腰间的大掌,我慢慢站起身来穿戴好衣衫。忽然腿脚异常酸软一个不甚往下倒去之际,却有人在身后揽住了我软倒下去的身体。
回转视线望他一眼,我轻轻笑落一句:“夜黑风高杀人夜!”会问落这一句,其实我只想得到他最真的想法。既然他尊师命地不欲杀我,但可否能安好地放我自由离去?
这般思绪落罢,我扬臂将被风吹得滑下肩头的薄纱往上撩起,随后又扬臂当空撑开手指欲抓握一抹这夜空的美丽月色。但就此等待了许久,东邪也没作回答。
不耐之余转眸一眼望去,却见他竟也学我一样扬起了手掌撑开了指。但他却并不是为抓月光,而是抓握住了我荡开在风中的发。我以为他欲来寻一番报复,但他只是轻轻撩起我的发丝穿过他的指缝缓缓滑过。
他这模样真的是一个很暖人的姿态,肆意的慵懒散漫与眼角眉梢的温润融合在一起似是可以夺走人的呼吸。可是我也知道,他真的我不能贪得之物,我必须该要离去。
因为我与他的这段纠葛偏离了轨道,我们都应该走回自己原本的地方去。末了敛去这般思绪,我挥开了他流连在我脸颊的手,淡淡一声言道:“我不会感激你的不杀,若你当真心软我们就应当好聚好散。”
我这番语毕,他还是不作回答。夜幕里的月色下,只见他扬起了眸,似是在眺望夜空里漫天星辰与美丽的月光。于他这静默中,我也仰头观赏。观赏到中途,他忽然俯身在我耳畔落下一语:“你,不属于这里。”
他这句道来凭地淡漠随意,但语气却是极的肯定,让我在瞬间就顿失了所有镇定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好一会之后,这才寻回清明理智颤抖着开声问道一句:“为什么这样说?”
当发颤的话音由唇际轻轻吐出时,我这颗心没有来的满溢酸涩。因为这从没人看透过的隐忍,竟被他这么随意就说了出来。
然而还不待我这股酸涩平息,东邪却又是俯在我耳畔近处,还是淡漠言道:“因为你的眼太过放肆不驯。”这语落下,他转眸又扬臂轻轻抚上了我的眼,又开声言道:“你的眼与这里女子的眼太过迥异,总是闪烁着似乎看透了我所有结局的悲悯,而且你知道太多本不该知道的事。”
“活着已是这般无趣,若真是提前知晓自己的结局岂非更不想走下去。所以每时每刻我都在犹豫挣扎,挣扎着究竟是该将你给蓉儿,还是该遵师命地护你安好,或是将你直接毁掉!”
他这话落下的瞬息,我却怒从心起。看人时直视对方的眼睛难道有错,知晓他所有的结局也非我本意,谁让我根本就不属于这里。况且我就算知道了他的结局又如何,我也并没有告诉他的打算,他自己起了害怕又与我何干。
这般愤恨的思绪落罢,我后退一步问他:“那么现在呢,你欲对我如何?”这才是我最想知道的,他是打算与我好聚好散,还是会直接给我来上一掌结果了我的性命?
这般思绪刚落罢,但听他又一言缓缓道来:“蓉儿赢了,只要你伴蓉儿不孤单不流泪。我便许你在我的能力范围内肆意飞翔,护你一生安然无恙。”
许我肆意飞翔,护我一生安然无恙,又是这句呢。没想到来此一趟,居然还会得到一个男人两次这般的许诺。可惜我真的是受不起,亦无福消受,也不想被谁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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