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熊管家半夜施诈 霍将军身陷囹圄第(3/4)页
这个姑娘是夫人房里的丫头,是老夫人派过来探听消息的。今年十八岁,名叫润月。这润月仗着是老夫人的贴身丫头,对珠儿的丫头们不加尊敬。吆吆喝喝的,殊不知燕儿一伙非是不听,反而合起来做弄她,润月便怀恨在心。谁料想自己的失态被这大管家窥觑出来,老夫人交待过,不能向任何人讲实情,熊管家何许人,下人的顶头上司,几十年的下人头当的当出了智慧,没点能耐也当不了这个差事。他进得门,泡了茶水自己品着,把润月干凉着,只是不去打理,约莫两个时辰,他觉得这丫头的心气也快崩溃了,这才抱过一个精致的木匣,掏出钥匙打开来,从里面取出一个翡翠镯子,拿在眼前左右瞄着,用嘴吹吹,在衣襟上擦擦,走过来拉起润月的手套上去:“蛮合适嘛,看来这镯子就是给你做的。”
“大管家,小的不敢,小人没这个富份。”润月想退了镯子。熊管家拦住了润月的手道:“贵是贵了些,今天管家我高兴就赏给你吧。不过你得如实回答管家的问话。。。。。。。”
一个穷人家的女孩子能经得住熊管家的威逼利诱,只得将知道的如实讲了。
熊管家听后,觉得事关重大,老爷不在家,自己搞不清如何处置,想来想去,认为夫人于女儿反目,全赖这个来历不明的人。不如先将他捉了,夫人真讨厌他,秘密除了,那珠儿也就死心。夫人若有好生之念,不想加害予他给些银两打发他那里来的回那里。只要能讨得老夫人的欢喜,他就可以交差。熊管家从润月的嘴里得知,这个青年汉子与姑娘有约,只是不清楚此人的来历。自然熊管家也搞不清楚其中的因果,注意一定,便去按排。
深夜他带两个随从, 来到栖风楼,问账房冯先生道:“姑娘约的两人呢?”冯先生回道:“一人先前出去了,一人仍在房内歇息。”
“好的,姑娘约的贵人,跟随不在不妨事,你去通禀一下。”熊管家指示账房冯掌柜。这冯掌柜进得雅房对霍去病道:“贵人, 我家小姐派管家前来请你过去叙话。”霍去病听说甚是欢喜,不加思索,自径跟了出来。在夜道上转悠了许久,走到一个去处,熊管家道:“大小姐就在里面,请你进去吧。”霍去病抬脚进门,原来一个顽石砌的暗房,想回身迟了半步,门被熊管家从外面反锁了。
噜牛儿乘夜潜到绣楼外面一个不远的树林,约莫入更时份,从一棵大树上越过院墙,这绣楼的院外有女兵把守,园墙外有男丁守护。院里的女兵娃门耍了一会,都回房睡了。院里静得凝固了一般。珠儿被困,她的宠物夜猫儿也不知装在何处。噜牛儿并没费甚周拆,便上得楼来。见门前两个守门的丫环,前恭后倨在打瞌睡,便从怀中掏出一个包,撮一些粉沫,用力一吹,药的气味散开,不一时两个姑娘歪头睡死了,噜牛儿这才跳起敲门。
“谁,深更半夜的?”珠儿发问。
“珠儿姑娘,是我。”噜牛儿轻轻说。
“你是谁?”珠儿一听是个男人说话,顿时警觉起来:“快快报上名来。。。。。。。”
“噜牛儿是也,深夜打搅,请姑娘莫怪,我有话要对姑娘讲。”
“你讲吧,霍将军可安好。”珠儿道:“我于母亲有点过节,一时不得自由,想必将军一定怪罪了吧,哎。。。。。。”
“听说姑娘患病,将军让在下前来问安,你这门怎的反锁着?”噜牛儿想进门发现门上吊只铜锁有些不解的问。
“一言难尽。。。。。。”
“将军已未耐心,想讨马回营,不知姑娘有何见教。”噜牛儿问道。
“他就想这样回去?你将门锁废了,我想见他,有话当面说吧。”珠儿道。
噜牛儿只好照办,用力一拧“咔嚓”一声锁铤断了。秦珠儿与噜牛儿乘夜上了栖风楼,账房冯掌柜已睡,听到珠儿过来,忙披了衣服出来应酬问安:“大小姐,贵人已经走了,你难道没见着?”冯掌柜诧异的问道。
“什么,他去哪里了?”秦珠儿一时懵了。
“不是你让熊管家带他过去叙话吗?”冯掌柜更显诧异地反问。
“什么时候?”秦珠儿这脑袋“翁”一声响:“好一个不长见识的奴才,我是怎么交待你们的,熊大怎的知道我有贵客住在楼上。”珠儿咬牙切齿,骂着转身飞快的下楼而去,身后的噜牛儿也惊出一身冷汗,像个没头苍蝇,心里暗暗叫苦。
秦珠儿与噜牛儿将一个秦家庄东南西北,里里外外像篾头一样,翻了个格,莫说大将军,竟连那个熊大也像从庄里蒸发掉了一样,杳无音信。俩人懵了。事关重大,经合计,不论咋样先觅到熊大的下落再说。这熊大的老婆可能知道一些端倪,便复又向熊大家走来。
前面已经来过一次,只是问个询,这次复来,熊大老婆正在灯下作针线。这妇人五十将近,脸面也算一般。是从中原过来做买卖一个小商人的女儿。从家里的紊乱可以知道这女人不甚勤快。生得一个娃儿,名叫嘟嘟,今年十岁。因血缘变异之故,这嘟嘟不像熊大也不像母亲,灵利俊巧活泼可爱。是熊大的心头肉。这时辰早已进入梦乡。熊大的老婆见有人敲门,嘴里嘟喃着,趿拉着鞋子披着上衣踱到门前拉开门拴:“哟哟,大小姐,那个挨千刀的还没寻见?不知他死哪里了。”说着将秦珠儿与噜牛儿让进睡房,一盏油灯,油将熬尽,一丝佘光飘曳不定仍在竭力吮吸着灯盏内的些许残汁“叭叭”暴响,本来熏得乌黑的房子,更见阴气袭人。秦珠儿闻不惯他家这陈旧的汗腻味便气冲冲问道:“熊嫂,管家到究哪里去了,你能不知下落?快告诉我,事过我送你一件衣料咋样?”
这正中了熊大老婆的下怀。珠儿小姐有个嗜好,一碰难事要求,就要给人送东西,不问贵贱。这女人照样开方,拿得稳稳当当,想把珠儿逼到死角,事不重大,这个千斤小姐能亲自躬勤,况且两次光顾?睡在熊大怀里十数年,学也学乖了,便道:“这死鬼几天了没回家,真有些难琢磨。。。。。。”
噜牛儿见状,将自己的五环归命刀在床沿上一拍,顺势瞄了一眼睡熟的嘟嘟:“你这刁妇,问你个话就这么难。。。。。。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说着就想捞床上的孩子。熊大的老婆见状,扑过来抱住孩子语未伦次道:“我说我说。。。。。。”将一个去处讲了出来,噜牛儿大呼:“回头再找你算账,与珠儿急冲冲向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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