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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有鬼之白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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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枭獍传奇(二)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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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李岫回到家中,看到白晓谷正在逗枭儿吃食,觉得有趣便凑上前去观看。

        这只雏鸟连毛都没有长齐,颈子上还露着粉色的一圈嫩肉,此时它晃悠悠立在笔架上,站姿不稳,像是随时就要栽下来一般。望着它,李岫忽然想起早先自己曾看到有鸟雀的翎羽留在盗婴现场,只是那些羽毛太不起眼,当时也没有太过在意,方才听罗瑾提起“鬼车鸟”,李岫才想起那种女怪会捉走新生婴儿自己抚养的传说来。莫非,这接连犯案的不是什么略卖人,而是“鬼车鸟”不成?

        正寻思间,笔架上的枭儿忽然身子一歪从笔架上摔下来,李岫赶忙伸手去接,不想白晓谷却先他一步捧住了枭儿,李岫微怔,回过神便将手轻轻覆上白晓谷的,两人遂相视一笑。

        李岫顺势将白晓谷搂进臂弯之中,把弄他身后如瀑的青丝。

        夜色沉重,借着案上的烛光李岫瞧得分明:怀中人的衣裳有些陈旧,在平常看不见的地方还纳着补丁。想着自己最近自己忙于公事,对白晓谷疏于看顾,当下便生出一丝歉然。

        “明日替你添置一些新衣裳吧。”李岫如是说,白晓谷却摇了摇头,“不必,这些我还穿得。”李岫还欲说话,白晓谷却摩挲着他的脸颊,柔声道:“云生,又瘦了。”说话时,关切之情溢于言表,瞧得李岫心头一动。

        虽然如真和尚所说种种,自己统统记得,如今也已知道白晓谷不是凡人,可为什么愈看他,愈是怜惜呢?

        李岫毕竟年轻气盛,心上人这般娇态渐渐引动绸缪之意,他旋即捻熄了灯,轻轻地将白晓谷放倒在榻上。

        一室缱绻。

        枭儿的一对圆眼闪闪发亮,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对在黑暗中纠缠在一块儿的情人……

        ※

        李岫隐隐听得婴儿的啼哭声,他睁开眼,不见同自己相拥而眠的白晓谷,甚至自己也不在屋中,而是一人只身站在昏暗的街巷之中。

        一片雾霭,辨析不清四遭周的情形,李岫连呼了几声,无人应和,只闻得自己的回声。

        李岫信步走了一阵,隐隐听到不远处传来婴儿的啼哭声,他又循声去找,眼前雾霭渐渐散开,只见一个妇人就坐在街旁一户人家的抱鼓石上,怀中抱着个婴儿。

        李岫靠近,没有瞧见妇人的正脸,却看到她袒胸露乳,似在哺育怀中的孩子。

        非礼勿视,李岫顿觉尴尬不已,忙用袖子遮着脸,启口问道:

        “夫人,天色已晚,为何还不还家去?”

        那妇人闻言并也不搭理他,只管自己哺育,一边口中念念有词:

        “一个……两个……三个……”

        听起来似在点数着什么,李岫听得莫名,又担心妇人违了犯夜之禁会被捉去挨板子,还想再度出声警告,此时却听得“窸窣”响动……李岫放下袖子,只见妇人此时已经站起身来,甚至还回头朝着李岫这边望了一眼——

        她的脸上居然没有五官!

        李岫骇了一跳,往后退了数步,直到妇人携着怀里的婴儿离开,他才猛地清醒,想着最近坊间的盗婴案或许与这无脸的女怪有关,立即上前去追,不想虽然咫尺之遥,却不知怎的,总也赶不上女怪的脚步!李岫卯足了劲儿,大呼一声“站住”,女怪身形微滞,终于沾到她的衣摆,拉扯之下,衣裳被李岫褪去,可女怪和婴儿好似化作了齑尘一般,在眼前消失了……

        李岫抓着女怪的衣裳,立在原地怔怔不知所以,黑暗中他仍能听得婴儿的哭声,就在这时,凭空出现一张血盆大口,冲这般咬了过来,李岫慌忙之下以臂格挡,却听得熟悉的呼唤:

        “云生……云生!”

        李岫蓦然惊醒,自己仍躺在榻上,白晓谷正俯身看着自己,一脸忧心忡忡。

        原来方才只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李岫一抹额头,满是冷汗,他轻轻吁了口气,抬起手来就要安抚白晓谷,却在动作间发觉有样异物徐徐飘落。

        李岫捻起那物,举在眼前,竟是根鸟雀的羽毛。

        他忆起梦中抓住的女怪的衣袍,那触感如此鲜明,莫非只是听了罗瑾的胡言乱语,所以才有这出梦魇么?

        “啾。”枭儿叫唤起来,听地李岫一惊,只因这声音乍闻之下如同婴儿的啼音——他蹙着眉仔细打量枭儿,而枭儿似是被瞧地局促,有些不安地挪动着步子,一会儿便移到了笔架的另一端。

        看到这一幕,白晓谷误以为李岫对枭儿不满,忙道:“云生,我会教它不要吵着你,莫要将它赶走……好不好?”

        李岫见他为了一只枭儿这般紧张,忍俊不禁道:“毋须担心,我不会赶它走的。”

        言毕,白晓谷开心地扑到李岫怀中,而李岫盯着掌中那根残羽,心中若有所思……

        又过了几日,轮到李岫夜间当值。

        一人留在家中未免寂寞,趁着李岫临走之前正衣冠的间隙里,白晓谷偷偷在指尖捻出一对银色的蝴蝶。

        这法术白晓谷天天练习,如今已趋臻境,银蝶光辉久凝不散,不但任他驱使,可以随意粘附。今晚李岫当值,想起几日前他发的那场噩梦,白晓谷始终有些介怀,于是将一只悄悄粘在李岫的衣带上,另外一只藏在屋中自己看得到的地方。两只蝴蝶能互相感应,倘若李岫遭遇不测,自己便能立刻知晓。

        经过几日,这会儿杜重已和枭儿混的熟了。待李岫出门,杜重便跳到案上同枭儿玩耍。

        两月前,杜重的八将军被守宫吃了,正逢冬季,他一直没有寻着一个像样的坐骑,如今看到枭儿便动了心思:

        “咳咳……老夫勉为其难,收你作坐骑吧?”

        不想话音刚落,枭儿的鸟喙便冲着他落了下去,杜重唯恐被啄,吓得在案上东躲西藏,白晓谷瞧得有趣,可就在这时,停靠在灯盏边的光蝶却化作了无数星点!

        白晓谷灵火一窒——李岫出事了!

        ※

        夜幕低垂。

        最近盗婴一案甚嚣尘上,虽然夜里坊间加强了警卫,无奈盗婴之事还是屡屡发生,教李岫头疼不已。

        这日衙鼓落定之后,李岫牵了马亲自在平康里巡视,路过先前一处盗案现场,不由得停下脚步。

        此处静谧,灯光晦暗,曲巷幽深,像是有什么东西匿在黑暗中,随时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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