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绾?”吴影惊异的瞪大了眼睛。
“春绾姐姐……”西门风惊喜的叫着扑了过去。
“良媛。”一身宫女装束的春绾一看到吴影,眼泪止不住的扑簌簌掉了下来。
她当然不会穿着从八品的装束到这里来,她当然是承诺了太子的两个条件才来到了这里沲。
只是她见着吴影时的眼泪也不是装出来的,她也真心的希望吴影能有好的结果。
春绾哽咽着走到了吴影的身边。
那毕竟是她一直跟随、一直伺候的主子邹。
“你怎么来了?”吴影的眼睛也泛起了潮红。
“是太子妃娘娘要我来伺候你的。”
“太子妃?”
“听说太子妃娘娘进宫去觐见皇上了,要皇上颁旨恢复良媛的名分。”
“皇上颁旨?”
“嗯。说是这样,以后太子爷也不能欺负良媛了。”
春绾的这番话也太震撼了。
吴影愣愣地站在了那里。
要是十几天以前,也许只要是几天以前,吴影听到这番话,一定会嚎啕痛哭,一定会当场昏厥。
可是这些天来,她经历的变故是不是已经太多了?
从差点被蓝玉的手下先奸后杀,到清晨山路上蓝玉的拦路截杀,再到肆无忌惮要调戏她们的欧阳冶,再到要“杀了他全家”的季奎。
随着她对太子宫的人,认识越深刻,她对太子的一颗心也越来越冰冷。
也许,现在她的心里以有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也许,她真的再也不愿意重回太子宫。
春绾动作麻利的收拾起了屋子。
她的确不一样,她的确和冒充是丫鬟的柳三娘完全不一样。
她的动作准确、干净、迅速。
她的确是一直伺候人出来的宫女。
西门风热络的和春绾聊着,什么红玮、什么红环、什么净衣监、什么制衣监。以前她和春绾就是最能说到一起的两个话唠。
这回更是有的叽叽喳喳了。
吴影悄悄拉住了柳三娘:“这事会这么简单吗?”
柳三娘坏坏地笑着,附在吴影的耳边轻轻的说道:“好戏才刚刚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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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极速的奔驰着。
楚天星在车厢里急急忙忙的套着衣服。
他还从来没有这么狼狈的离开过翠月楼。
昨晚的确是睡得晚了一点,太阳已经过个正午了,他还搂着小桃红美美的睡着。
他就这样被长公子一把从床上揪了起来。
只穿着一条衬裤的楚天星,就这样抱着衣服冲出了翠月楼。
走廊里,楼梯旁,几乎所有的人都驻足观看,名满长安的风流大帅哥,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啊。
“皇上怎么出了这么个题给相爷啊?”楚天星拧着胳膊,费力的套着衣服。
“李玙要迎娶西门风为忠王侧妃。”
“这,这好像是早晚的事吧?”楚天星弓着高大的背脊,努力的蹬着裤腿。
“李玙要皇家名分的明媒正娶。”
“哦!太子宫出手阻止了?”楚天星好像两条腿蹬到一个裤腿里了,一屁股跌坐在了马车的椅子上。
“嗯。”
“皇上这才要听相爷的意见?”楚天星终于把裤子拉到了要是腰上。
“西门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长公子总算开始了他此行最重要的话题。
楚天星抬着眼睛朝上翻了好长时间:
“清纯。”
“废话,满大街清纯的女孩大把抓。叫这样的奏折给皇上,你想要我老爸的老命啊?”
“不,不是。”
“什么不是?”
“她的清纯和一般人的清纯还很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了?”
“怎么说呢?好像别人脑子里应该有的东西吧,好像她脑子里就没有。”
“嗯?没脑子?”
听着长公子的这句反问,楚天星揉着鼻子笑了:
“有点像,但又不太像。反正,好像是我们该忌讳、该害怕的事情,她一点儿也不忌讳、不害怕。比如敢对太子吼叫一定要杀了思晨。”
“那不就是没脑子吗?”
“太子宫那乱成一团的净衣监,她却又能治理的井井有条。似乎她又有着她这个年龄不应该有的东西。”
“……”
“见了腥就不会放过的蓝玉,为什么没有办了她?”
是啊,连楚天星的小桃红都不会放过的蓝玉,为什么却偏偏放过了西门风?
长公子也不觉有点刮目相看了:
“有点意思。”
“如果你对诗律很有研究的话,从她的诗中更能读出很多东西。”
的确,这个西门风身上,有他们那个时代太多的看不明白的东西了。
马车停在了柳三娘家小院的门前。
柳三娘吱呀一声打开了院门,楚天星她当然已经认识了。她侧着脸,好奇的打量着楚天星身后一身锦袍的公子哥:
“这位是?”
楚天星身后一身锦袍的公子哥,学着楚天星的样子轻轻地揉着鼻子:
“我叫楚天星。”
柳三娘嘴张的大大的,愣了片刻,转身朝屋里跑去:
“姑娘们。不好了,不好了,来了两个楚天星。”
最吃惊的,并不是屋里的姑娘们。最吃惊的,却是长公子。
原来这里真的有一个脸上有疤的姑娘。
……
李隆基的脸上浮起了一丝坏笑:
“西门风是脸上有疤的那一个,还是脸上没疤的那一个?”
“什、什么?脸上有疤?”李林甫手上的茶盏差点没摔在地上。
……
皇上的那句话原来不是随便问的。
皇上肯定已经见过了西门风。
那皇上为什么还要自己的父亲去完成那道奏折呢?那道关于西门风的调查奏折呢?
希望自己的父亲不要掉到某个陷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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