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瞪着特莱斯,脸色从微白转为惨白,细洁的贝齿渐渐在唇上咬出一圈牙印,她不用想便已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那蠢蠢欲-动、蓄势待发的狂潮在特莱斯眼中酝酿已久,而这种狂潮她熟悉得很,过去数月,她已见过太多次。
然而,即便她早非清白之身,即便论及床第诸事,她的经历也许比特莱斯还更丰富一些,若换做圣陆一般女子,从小环境熏陶致使她们将男女之防看得极轻,一旦过了初夜,更是有恃无恐,随心所欲,任性而为,但伊凡生在地球,父母都是华裔,家庭氛围仍偏向中国式,虽一直接受西洋教育,比传统华人开放一些但也还没能开放到这种程度——这种异世大陆普遍流行的一男多女或者一女多男的欢愉模式。
即便她曾与再多男子有过风月夕欢,都不代表她能习惯接受并处之泰然,从此自暴自弃,随波逐流,来者不拒。
所以,当她听完特莱斯的告白,非但没有为之欣喜感动,反而秀眉紧蹙,心烦意乱,眼见特莱斯又要故技重施,恐慌之情更是溢于言表: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贝缇女子,身份低微,难登大雅之堂,而你是火族王子,金枝玉叶又贵为储君。。。像你这样的男人要什么女人没有,我一介奴仆之身如何配得上你。”伊凡心中一团乱麻,情急中脱口而出:“再说,放眼这圣陆,有哪个王子纳贝缇为妃?国主绝不可能答应你的请求的,说不定还会震怒,降罪你我。。。我毕生胸无大志,所求甚微,并不妄想出人头地、飞上枝头,只盼平平安安、家人团聚而已。。。拜托你,你就饶了我吧,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特莱斯嘴角渐渐抿紧,盯着伊凡一言不发,目光如火如荼,似要在她脸上灼出一个洞来,隔了好一会儿,忽地用力一扯伊凡的足裸,伊凡‘啊’一声惊呼未落,人已滑到他身下被他整个覆住。
“救。。。”‘命’字尚未出口,伊凡的唇已被特莱斯堵住。
“不好。”特莱斯滚烫的气息沿着他侵入的轨迹顺喉而下,虽是两舌纠缠,囫囵不清,他的语调依旧斩钉截铁如金石掷地:“你是贝缇又怎样?出身奴族又如何?我从未见过像你这般的女子,我不要饶过你,就是不想饶过你。”
伊凡自知在劫难逃,闭目苦笑。
“小凡,你可知我有多喜欢你,有多想。。。要你?”特莱斯呢喃重复,一双大掌遍野游移,古铜色健美的胸肌与她的高峰皑雪紧紧相贴,烫得她骇然不安,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只听得特莱斯呼吸粗重:“我会让你名正言顺地跟着我。。。就算父王母后再如何震怒都不能改变我的心意,我要定你了。。。”特莱斯的嗓音渐渐含糊沉哑,伊凡心头一凛,抬首只见特莱斯双目焰火炽燃如朝日初升、烈阳四射,光芒耀眼地令人无法正视,蓦地,他低喘一声,指节一并探向那片芬芳桃林,徐徐蜿蜒:“我再也不要旁的女子,我只要你、只你一人。我答应你,从此往后,在我眼内,圣陆之上任何一族任何一个女子都无法与你相提并论,即便是那个圣玫瑰妖孽站在我面前,也不能让我对你变心。。。”特莱斯的挑唆终于弄得满林风雨,小凡,你可知昨天晚上,从头到尾你都一直紧紧抱着我,紧紧贴在我身上,甘承欢愉?倘若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怎会待我如此柔婉温顺,任我。。。任我做尽一切想做之事,享尽一切甜美芳醇。。。?”特莱斯自不知伊凡将他误认做琉黎,拿他当火炉取暖的本意,径自联想下去:“你一时无法接受,不过是因为我们发展地有一点突然,昨夜你又迷迷糊糊地不知梦醒,但今夜。。。今夜我一定会让你清醒地接纳我、铭记住我待你的好。。。”
闻言,伊凡这才想到一件至关重要之事,倏地浑身一个激灵,慌忙抬手摸脸,果然,她乔装打扮的有色墨镜已经不见,跟着垂首审视胸前,顿又暗松一口气。
幸亏,那枚玫瑰胎印并未显露,难怪特莱斯不知她的真实身份。
在琉黎处的修炼没白费,她施用的神术至今仍然奏效,‘光之印’果能助掩容貌特征,混淆视听。说起来,这个术法还是她从苏兰特送的谱本‘神之道化’上偶尔习得,虽说谱本早让泽西毁掉,但她脑筋极好,过目不忘,才翻过一遍便已熟记于心,经琉黎指点便逐步运用自如,而后她被特莱斯擒住,带回帕特里亚的路上,趁着解手的空挡,她对自己施下‘光之印’,将眸色、发色、还有胸前的玫瑰胎印一一掩去,又依照琉黎教的龟封心法,收敛术者的气息,是以成功瞒过了特莱斯。
之前,因背着圣玫瑰公主的光环,她一直在明,泽西等想要捉她易如反掌,她心知只要泽西一日不死,她就不能逃出他的追捕,更何况还有其他虎视眈眈的强权霸主暗中窥视。。。如今琉黎不在了,她必须学着自己保护自己,继续走下去,直至解开圣玫瑰公主的秘密,当务之急,便是在圣玫瑰过于招摇的传闻和名声下,隐藏身份,伺机而动,神不知鬼不觉地寻到那面水镜,她才能博得先机,从而回去地球,否则一旦让人发现她就是圣玫瑰,正如泽西所言,她必将成为某方强权踏上圣陆之皇位的踏脚石,下场如何,不堪设想。
特莱斯看起来不像是坏人,但她能相信他吗?她能告诉他,她就是他口口声声的‘妖孽’圣玫瑰吗?
她亲眼所见巫伦尤克土地上焚城毁池的滔天战火,而那将琉黎的心血、亲手为她打造的金玫瑰园吞噬的残酷暴戾的火龙,亦出自特莱斯的手笔,所以她不确定、也不敢尝试,是否能相信他。
更何况,倘若没有特莱斯的从旁协助,琉黎又岂会轻易死在亚连和泽西的阴谋之下,对此,她始终心结难解、耿耿于怀,但她又不得不暂且留在特莱斯身边,耐心等待接近弗莱恩的契机,只有借助弗莱恩,她才能在风之森畅通无阻,找到芙莲•温基柯德,然后从芙莲的口中,探得水镜之谜。
这是她去到水族赛加西亚之前,必须完成的一件事。
特莱斯凝视伊凡,只见她垂首不语、香腮含晕、烟霞熏染,只道自己言中她的心事,令她因羞赧昨夜狂欢是故不敢正眼相对,不由心中一喜一荡,强健结实的臂膀立马将纤纤柳腰一勒,跟着闪电般冲向那片馥郁桃林,满腔热火如同一头战斗巨龙不顾一切地嘶吼着扎入敌军营地。
特莱斯这一勃发只在瞬间,毫无预兆、攻其不备,伊凡吃惊愤懑之余心念电转,如果此时使用术法,她或许能够抵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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