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所存放之地,一部分运到京城的铺子变卖了,另有没来得及送出去的,仍旧堆在里面,少说也有上千两银子的绸缎古董,遂一把拽过年妈妈的手:“可打听清楚了,东西怎么样。”
年妈妈苦着一张脸不忍说,太太当即下了令,速速回府。
及至回到了后宅,一路上车马速行,也不论什么体统脸面,只是越快到家越好。
也不走前门,直接从奔去了西角门,只见西角门处上夜的罗妈妈并几个婆子灰头土脸地跪在地上,再看那角门后面的两间房子,已经烧得砖不见瓦,一片灰烬了。
太太心心念念的礼物,自然都化作一片飞灰了。
田二奶奶这可称心如意,脸上的得意都掩盖不住,遂落井下石道:“太太就是太慈悲了,大奶奶尚且都这样拎不起来,养出的丫头就能成事了?”
太太当下瞪了唐云暖一眼:“云丫头跪下。”
唐云暖早料到太太会有这般疾言厉色,遂上前施施然跪下,只听太太斥责道:
“叫你管家,这家你便是这样管的?早说不出去,你挑唆着我让我出去,后宅这就走了水,上千两银子的东西说烧了就烧了,你如何说。”
唐云暖不卑不亢,跪在地上磕了个头:
“惊了太太的寿宴是云暖的不是,可云暖却也想为自己分辩一句。虽是办寿,咱们家却不曾燃放烟花爆竹,何来的火星哪里就燃了起来。再者,就算是走水,第一该是厨房,又或是各家宅院点烛火的。这仓库所在夜里也不点火,即便是有人上夜,怎么婆子们住的地方一点都没着起来,偏这不点火烛的仓库着了。太太想想,不可疑吗?”
唐有琴眼见上千银子化作无有,半是担心太太做病,半是真心疼银子,遂推了玉兰出来:“查,给我细细的查。”
少顷玉兰就出来报了一句:“回太太奶奶,已然是查出来了,这宅子里有火油的味道,遍布整个屋子,想来是有人放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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