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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最好不宅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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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宴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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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面的三层酒楼,门前立青石神兽,张牙舞爪,活灵活现。牌匾上提着“双春楼”三个大字,堂内燃着千根红烛,映照得恍若神仙洞府,远远就闻到了酒菜香气。

    唐云暖同唐有琴亲扶着太太进门,只见满堂宾客,尽是些冬至那日来赴宴的女眷,即便是谭知县的夫人也在。见老太太一进门,先道了寿。

    唐云暖也是第一次进双春楼,眼见雕梁画柱,果真气势不凡。

    三层打通了的酒楼,中间起了戏台,颇有些现代体育馆里演唱会四面台的意思。二层楼以上四周皆是包间,唯有一楼是散台,唐云暖略数了数,摆个五十桌酒席不成问题。

    酒楼里张灯结彩,戏台上摆了一万个寿字的地毡,每桌遂未上菜,却都摆着好大的寿桃五个,所来服侍的小二并侍女也都是一身红色吉庆打扮,看得太太喜不自胜。

    “遂说永平府是小地方,可舅爷家的这间酒楼真算上是体面又堂皇了。”

    唐云暖心底轻声呵了一下,那是,今日承办酒席的银两都是票号里借贷了银子才有这等体面的,为的就是这一炮打响,来日能吸引诸多商贾高官前来置办酒席。

    舅舅许景融自是一早就迎在酒楼门前的,只是因有女眷不好上前打扰,就遣来儿子许出澈女儿许如清来给太太请安。

    太太本就承了许家舅爷的情,再一见这一对金童玉女天仙一般也的确喜欢,遂留下来陪席,只同云暖坐一桌就好。

    云暖忙道了谢,抬头见跟在太太身边的子默表哥忙不迭正整理衣冠,笑也笑得局促,一双眼睛瞄着一处。

    唐云暖不动声色顺着他目光看去,只见表哥许如澈仍旧面如冠玉,见她目光扫过来,微微颔首示意。表姐许如清低头垂首站在太太对面,而子默表哥看得正是这一处。

    唐云暖忽然心跳漏了两拍,回想那一日表哥跟如清表姐是见过面的,又回忆起怂恿太太来双春楼的事,当下怪自己大意了。

    可今日是何等重要的日子,唐云暖唯有将满心的疑虑放了下来,专心致志陪太太吃酒看戏。

    女眷们当下上了二楼,一楼以乔一本为首的本府官员富商们才敢入场,一时间整间酒楼就热闹起来,当下开了戏。

    唐云暖有年妈妈做内应,自然打听来了太太喜爱的戏班,也舍得下本钱,请来了京城的和喜班来唱,第一处便是极绚烂的《天女散花》

    那男旦的扮相极美,脱了帔露出古装,附着在天女胸前的两根绸带一丈七,用二尺长的小棍挑起一条长绸来舞,名为“耍龙筋” ,来舞出“回文”“波浪”纹的花样。

    缓缓唱道:

    “离却了众香国遍历大千

    诸世界好一似轻烟过眼

    一霎时来到了毕钵岩前”

    太太未嫁的时候便最爱这一出戏,只因唱得好的旦角难请,遂不常在家唱堂会,不免遗恨。

    唐云暖自然下了功夫,早暗地里赏了那旦角嘱咐要卖力演,眼见带子在她身后飘荡起来,好像御风而行的样子,走到下场门使一个“鹞子翻身”,跟着双手把带子从左往右边抡出一串“套环”纹,两手合掌当胸,不等带子落下,人先蹲下去,这时候两根带子仍旧保持舞起来的“套环”纹样式,横亘在空中,飘在身子右侧前面,缓缓落下,如同两条长虹一般。

    太太遂便看便手打拍子,至动情处也跟着哼着,连已经上菜了都来不及看了,还是菊金提醒着有太太最爱吃的红烧鹿筋上桌,才夹了一口去吃。

    刚入口嚼了几下,只觉得那鹿筋软熟,又有海参的余味,遂隔着桌子问唐云暖:“可是海参汁浇的?”

    唐云暖遂起身笑笑,点了头,那掌勺的是报春的亲妹子阳春,如何不知道太太的口味,自然是都照着太太的偏好去做,一点也没让唐云暖费心。

    太太一喜,遂道:“赏,后厨的厨子并那小旦,都赏。”

    当下就有婆子妈妈往那台上甩了不少铜钱去,哗啦哗啦地煞是好听,那旦角的绸子舞得遂更急更美,柳姨娘在旁就道:“太太快看,当真成了天女散花了。”

    就有那顺情说好话的官夫人起身讨好:“太太又慈悲,又富贵,保不齐真是九天玄女下凡。”

    太太这个受用,当下就朝唐云暖赞叹笑了一下,唐云暖应了,绕过太太的头看向田二奶奶,却见田二奶奶一脸不奈,冷哼了一口气,只得呵斥丫鬟柳黄出气。

    唐云暖眼见柳黄出去,就给红豆使了一个眼色,红豆会意也跟了出去。唐云暖就云淡风轻地看着戏,此刻正演到下一出《玉堂春》,哀婉唱腔唱得太太眼睛都湿了。

    唐云暖拾起小银筷子扎了七宝汤里的鱼丸来入口,就听得桌子另一头许家表哥道了一句,声音好似空谷钟鸣,直比楼下那戏文还好听:

    “你这每日里殚精竭虑的,必是该多吃些进补。”

    唐云暖一抬目,正对上许如澈一双清冷眸色,唐云暖并不敢多看,虽是表哥,同桌吃饭也要防些,以免有小人生事,遂低头道:

    “吃便吃罢,却不知要吃什么。就说这鱼丸,把鱼肉剔下来,剁蓉去刺,木棒捶打后方才有弹性,可是一入口……”

    她略嚼了一口咽下方道:

    “弹性却有是有了,却如此热烫。”唐云暖取来一个描金的小碟子,吐出一小根鱼刺,又道:“时而也是能吃到刺的。”

    唐云暖眼中忽然闪过一丝落寞,被许如澈看在眼里,心生了一丝疼痛,遂只能安慰:

    “妹妹这样能干,自然是知道如何能将鱼刺剔除干净的了。”

    唐云暖莞尔一笑:“还是得将它放在嘴里嚼了,宁可让那先刺伤了自己,再吐出来,也好过藏在鱼丸里,不知何时入口为患。”

    戏看至二更天,唐云暖早乏了,太太见礼金珠宝也收得差不离了,也要起身回府。

    忽然外面年妈妈惊慌来报:“太太,不好了,后宅走水了。”

    年妈妈自然知晓事情轻重,不敢当众喝了出来,只是在太太耳边耳语了两句,唐云暖微微听了些声音,就见太太整个人变了脸色,赶紧问道:

    “是哪里走水了?”

    年妈妈有些不忍,却仍旧是说了:“角门里小仓库走了水。”

    太太恍惚觉得头脑有些晕眩,小仓库,那正是她前不久收得冬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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